用力聞著他的指尖，有沉香和煙草的味道。江聽白被嗅得渾燥熱，“想不想我？”

于祗已經含上了他的手指，“我說了想呀。”

江聽白側躺著圈著，影覆在的臉上，“哪里想？”

于祗放下他的手，仰起頭開始吻他，“當然是心里想。”

“這里就不想嗎？”江聽白的呼吸一。

于祗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濡的離開他的下，盈盈目看牢他，“我還沒好呢。”

“放一下，沒關系。”

于祗的眉心輕蹙了一下，發出聲喟嘆，這也不知道是在消磨誰。

江聽白吞咽一下嚨，“今天都做了什麼？”

“去看了聞伯伯，他神、好了點，”于祗勉強搜刮出幾句回答他，“元安在、照顧，郭凡也在。”

“還有呢？”江聽白覺他整個人像泡在溫水里，“午飯吃什麼了？”

“在富春......”于祗很難再說下去，扭過臉，低聲說，“我好了，應該可以。”

江聽白順勢吻住，他早就想吻，“什麼？”

于祗翕張著溫潤的，“沒問題的，不要。”

江聽白也已經忍得太久，忍得雙眼通紅，他低啞一聲，“好，我看看。”

雖然那一陣子于祗沒有再咳，但洗完澡睡在沙發上，這份病癥像是非找補回來似的，一聲比一聲咳得猛。

江聽白人雖然在院子里熬著藥，隔了落地窗聽不見聲音，但看不停著口的樣子，就知道咳得不輕。咳得他一陣心揪。

龔序秋拎了瓶酒，夾著兩個杯子朝這邊來，清清爽爽一質浴袍，穿的還是雙拖鞋。

明顯陳晼大發慈悲留了他住。

他見江聽白穿了白家居服，額前平日里往上梳著的頭發也松散下來，有幾分倦懶的溫。手指頭夾著煙，拿了把小扇子在吹爐子，看一眼客廳里的于祗就皺眉頭，然后再上兩口。

“唷，江總。”

龔序秋剛打了個招呼。

江聽白就說，“把給我閉上。”

龔序秋喊，“哥們兒我還沒說話呢。”

“不用說，”江聽白吐了口白煙，“一看你這樣我就知道沒憋什麼好屁。”

龔序秋自己就坐下了，倒了杯酒晃了晃，“行了吧你，都是贅媳婦兒家的人，你跟我擺什麼臉？”

龔序秋沒想到江聽白竟然點頭承認了。

但他說，“嗯，我是贅。你是非法同居。”

“......”

龔序秋強行找回面，“我會和陳晼復婚的，你信嗎？丫現在別提多聽我的。不同以往了，兄弟翻了。”

江聽白掐煙的時候往后一帶眼風，“陳晼，來找于二啊？”

龔序秋立馬把杯子一丟，“我說的那個丫是純語氣助詞，哪敢罵你啊，沒別的......”

但一看他們后頭除了風吹過的樹影，什麼也沒有。

“還真是不同以往吶。”

江聽白扔下扇子，取過另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順便睨了龔序秋一眼。

“你缺不缺德？”龔序秋就納了悶了，“不是，你跟我們二小姐日常流也這副拽樣子嗎？這也能上你。”

江聽白糾正他，“把我們去掉，跟你沒關系，打主意。”

龔序秋笑了一聲，“我可不打主意，但有人打，蔣玉輕儂曉得伐？”

“他不就嫌自己命長嗎？好辦吶。”江聽白在南京時已經聽到了些風聲，“我一向心善，親手送他一程。”

龔序秋不敢恭維，“心善就算了。實在沒別的夸了，你犒賞自己會投胎吧，也沒什麼優點了。”

“......”

就在蔣玉輕開業的畫廊里，今天下午最新展出了一幅于祗的肖像畫。穿著一條法式復古長坐在長椅上，一改蔣玉輕自詡印象派的筆法，這副作品極端寫實，細微到擺上的每一朵散碎的花紋都毫畢現。畫上的于祗安靜坐著，清純甜，看過的人都說，就像是納韋爾修道院的圣醒來的模樣。

當時就有人要拍走，但蔣玉輕說這幅畫只作參觀，不對外出售。都不用眼神尖，圈子里有搞藝jsg的已經認出這是于家的兒，不免好奇起和蔣玉輕的關系，七零八落，你一我一的，就這麼扯出一段過往來。

龔序秋搖了搖杯子，“就是連伯寧這樣缺筋的人，都看出來不對勁了。過不了幾天吶，你媽就要興師問罪來了，等著吧。于祗的麻煩可不小。”

江聽白冷笑了下，“我還能讓他蹦高到那個時候？”

這時蕭鐸的電話打進來，“江總，畫已經放到您辦公室了。”

“沒跟他多說什麼吧？”江聽白又點了支煙。

蕭鐸說，“沒有，他的幾個東都沒敢作聲，說可以賣的。”

江聽白囑咐道：“好，過陣子文藝界要搞整頓，你就拿上材料去走程序。”

作者有話說：

解舞的腰肢，瘦嵓嵓的一搦。——出自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卷一

零點沒有了哈，明天下午再一更，大家早點休息哦，鞠躬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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