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去前頭和爹爹他們說話吧,不用在這兒陪我。”眉眼彎彎地看著江有朝。
江有朝抬眼看,收了手上的力道,也沒對這副用完就丟的模樣起什麼不滿。
妝蘭點翠的閨房里點著淡淡的甜梨香,江有朝順手給整理好子,目落在拔步床上俏的小姑娘上:“傍晚才回府,不必著急。”
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出門。
迎春和苦夏方才一直候在外頭,瞧見姑爺走了才進來:“大姑娘也太討厭了,居然在姑爺面前說您的壞話。”
迎春皺了皺鼻子,滿臉不忿。
就知道每次遇上虞蘭若準沒好事,回回都讓們家姑娘不爽快。拿壽王妃的事要挾姑娘就算了,居然還敢挑撥姑娘和姑爺的關系!
“您和姑爺解釋了沒有呀?”有些擔心地問道。
蓮笑著搖了搖頭:“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明磊落,不怕人說。”
自始至終都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壽王妃主害,反擊回去,有什麼好解釋的。也只有虞蘭若那種以夫為天、滿腦子都是王澤那個廢點心的人,才會覺得這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在江有朝的事上,兩個丫鬟向來是不替蓮做決定的。
聽蓮這樣說,們也就岔開了話題:“奴婢方才去庫房里瞧了瞧,里頭有一套翡翠福壽如意頭面,最適合老夫人了。”
蓮初嫁過來,江老夫人對極為熱,都想著,就想著孝敬一二。正巧庫房里有這樣一套巧的首飾,索就讓苦夏裝好帶走了。
沒坐多久,三嬸嬸季長雁就過來看,臉上帶著促狹的笑。
“果真是嫁了人了,瞧著人也利落了許多。”季長雁看指揮丫鬟們忙前忙后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聽了這話,蓮可不依了:“嬸嬸從前還說我是滿京城最漂亮伶俐的小姑娘,現下怎麼又說比不上現在了。”
季長雁拿沒辦法,只好笑著夸了好幾句,兩個人才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說小話。
“如今你嫁人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愿。等過幾天,我和你三叔就要去揚州了。”
季長雁的話像是平地驚雷,讓蓮狠狠驚訝了一通。
“揚州?”蓮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三叔做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外放去揚州啊!”
季長雁刮了刮的鼻子,笑得樂不可支:“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這副表……”
“別擔心,我娘家永春侯府就在揚州,等我和你三叔過去了,才是天高任鳥飛,自由自在的很呢!”
說起外放的事,季長雁心里是憧憬大于不舍的。
一向不喜歡應酬的事,當初和虞年青梅竹馬兩相悅嫁進來,因著令國公府得圣寵,免不了要出門際,心煩得很。再加上嫁過來多年無所出,旁人上不提,背后肯定也指指點點的,倒不如回揚州去,沒人敢說。
蓮最是知道自己這位三嬸嬸有多灑恣意,見滿臉期待欣喜,只能委委屈屈地挽住的手臂。
“那嬸嬸去了揚州,一定要給我寫信,不然我會超級想你的……”
兩人一向就好,知道季長雁要走,蓮更是拉著說了好一陣話,直到快用午膳的時候,季長雁才回了房。
虞年正在里頭看書,見回來,臉上帶起笑:“如何?和說清楚了?”
季長雁點了點頭,依偎進他臂彎里,語氣有些悵惘:“咱們是確定要去揚州了吧?”
“外放的圣旨都下了,怎麼還會有假?”虞年親了親的臉,“大哥位高權重,若我也待在京城里頭,青松就很難出頭了。倒不如咱們外放出去,大家都落得圓滿。”
他抱著季長雁安道:“況且你不是早就想回侯府看看了嗎?咱們這次過去,你就能和岳父岳母他們團聚了。”
季長雁點點頭,臉上又恢復了往常的笑容。
今日回門,令國公府的午膳準備得極其用心,琳瑯滿目,南北的菜皆有,給足了江有朝作為婿的面。
虞蘭若不知道是被說了一通沒臉見人,還是心虛自己不敢出來,飯桌上也沒見人影。蓮本來就不想看見,發現沒來,吃飯都變得香多了。
用過膳以后,蓮就抱著從江有朝私庫里要來的畫去書房找令國公。
令國公一見就把手里的公文放下了,等展開陳漢清的畫,目里出濃濃的欣賞之來。
“陳大家的畫十分難得,這幅圖你是從何得來的?”令國公不釋手,細細端詳著畫卷。
蓮順口說了,還不忘給江有朝表功:“這是夫君私庫里頭的,我翻冊子的時候看到,想著爹爹肯定喜歡,就特意向他討了過來。”
“夫君當即就同意了,還讓我今日就拿回來呢。”
令國公一愣,無奈地搖搖頭:“你才剛嫁過去,就算伯英不放在心上,你也得收斂著點。”
他倒是心甘愿給蓮兜底,可若是能讓他們夫妻和睦,他自己的喜好倒不算什麼了。
“放在庫房里也是吃灰,還不如把它拿回來呢……況且我也送給他五幅名畫了呀,件件的價值都和這副不相上下。”蓮很振振有詞。
令國公拿沒辦法,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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