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目里的疑太過直白,江有朝進門的腳步頓了頓,輕咳一聲繼續往里走。
“祖母。”
江有朝先向江老夫人問了好,才將視線轉向坐在旁邊明艷矜的妻子。
江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旁的小姑娘,打趣道:“素日里忙的都不見人影,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邊?”
江有朝:“孫兒怕您太過掛念二叔他們,特來探。”
“是嗎?”江老夫人笑著問他,“真的不是來接你媳婦,而是來看我的?”
江有朝抿了抿:“兼而有之。”
蓮方才一直默默看著他們倆說話,聽到江老夫人的揶揄時,就不自然地移開目。此時聽了江有朝的話,臉“騰”地一下冒起兩朵紅暈來,偏過頭不再看他。
江老夫人就止不住笑,拍著樂了半天,才開口道:“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們小夫妻兩個說話……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回房歇著去吧。”
江有朝自然不必和祖母客氣,又關切問候了幾句,被江老夫人不耐煩地橫了兩眼,才終于牽住了自家小妻子的手。
兩人慢悠悠地回房。
現下天氣轉暖,蓮今日只披了一件鵝黃的薄披風,襯得小臉愈發,看起來就像未出閣的小姑娘一般。
“夫君今日回來得好早。”蓮看他鞋子上還風塵仆仆的,就知道他是一回府就過來了。
“嗯。”江有朝應了一聲。
蓮故作兇地橫了一眼,江有朝握著的手微頓,重新開口道:“今日大營中無事,我便讓嚴叔他們回了。”
蓮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夫妻聊天嘛,總要你來我往地說話才有意思。一個人熱如火地說半天,江有朝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才不想再跟他閑聊呢。
回了明方閣,蓮先去沐浴,江有朝猶豫了一下,也移步去了浴房。
等終于洗完澡,蓮全都泛著紅,任由江有朝給干子,披著中抱到床榻上。
方才站了半天,蓮酸得厲害,也沒管他小時逐漸上移的手,綿綿地依偎進他懷里說話:“晚上的時候,夫君真是去看祖母的嘛……”
江有朝笑了下。
聲音又又,顯然在正院的時候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路上磨磨蹭蹭半天是沒說出口,現下躺在他懷里,倒是能理直氣壯地問出來了。
本來就是見不在,問過丫鬟才去正院的,江有朝自然如實回答:“是去尋你。”
蓮埋在他膛里笑了一下,淺淡的氣息打在江有朝上,帶起一片麻麻的意。
他手輕輕拍了拍蓮的背,聲音和緩:“先前不就困了嗎,睡吧。”
否則鬧起興致來,又該小半夜睡不了,明天睡久起的遲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是自己。
翌日。
江老夫人提了讓小姐妹來玩的事,蓮自然也不會推拒,正琢磨著什麼時候把阿嫻來,就聽見迎春的通傳。
“快把們請進來。”
蓮又吩咐苦夏去準備茶水點心,待到溫以嫻二人進門的時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握住溫以嫻的手。
“我正想著什麼時候約你們出來呢,沒想你們就過來了。”這可真是說曹曹就到。
溫以嫻笑了笑。
陳惜春大大咧咧地接了話茬:“你如今可是大忙人了……要不是我們過來,哪兒還有咱們相見的機會呀。”
除夕宮宴的時候就想和蓮聊聊天吃吃茶,沒想到這人窩在將軍府里不出來,留下一個人在宮里無聊地發呆。
語罷,又轉了一圈給蓮瞧:“昌平伯府送來的宋合錦,母親給我們三個一人分了幾匹。”
說到這兒,又瞥了一眼溫以嫻,聲音里帶著不快活:“倒好,本來就沒幾匹綢緞,給旁人送這個送那個的,落到最后,自己一匹都沒了。”
要不然們倆今日就能一起穿著過來了。
溫以嫻眉眼微落,面上仍帶著笑意:“左右就是匹料子,誰穿不是穿呢。”
“就你大方。”陳惜春哼了一聲,完全不理解的做法,不過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想問蓮,也就不再提這個。
“跟在謝夫人旁邊那個,林家的表姑娘,居然要嫁進昌平伯府做繼室,這事兒你知道嗎?”好奇地看著蓮。
蓮點了點頭:“姨母同我提過一,的況,我也不大清楚。”
陳惜春止不住八卦的心:“我原先聽我娘說起這件事,還想著是哪家的姑娘,結果到最后居然是。”
要嫁進昌平伯府的是陳羨春又不是,陳惜春對這件事完全是好奇和驚訝的態度,至于什麼新進府的二嬸比自己還小一歲的煩惱,也是一概不關心的。
蓮想想那日同林霓兒說話的形,搖搖頭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林姑娘既與鐘二爺有意,姨母也不會多說什麼。”
退一萬步講,林霓兒只是謝家遠的不能再遠的表姑娘,要嫁,林氏還能攔著不?
當然了,這話蓮也不會隨隨便便說出去。
陳惜春聳了聳肩:“好吧,不過皇后娘娘倒是對這門親事沒什麼異議,還賞了好些東西下來呢。”
蓮最近忙著二房的事,對這些倒不是很清楚,聽陳惜春說起皇后賞賜的事,眼中還帶著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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