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飽漢不知漢,會不了他這種兒不的苦。
令國公沒說什麼,臉上卻出幾分春風得意來。前兩天江有朝休假,還帶著蓮回來住了兩日,言談舉止間都對他這個岳父頗為尊敬,不見半點居功自傲。
太子來得比員要稍晚一些。這是立儲之后第一次見夫子,他還有點張。
“參見殿下。”江有朝不卑不地行了個禮。
太子:“夫子不必多禮。您離京的這些時日,我也在用功溫習書上的知識,劍也沒落下。散朝之后,您可要來東宮考校一二?”
太子說完就有點后悔。他才住進東宮沒幾天,手底下孤零零的只有傅一人,還是向來對他不假辭的江有朝。五日前送禮的賀帖洋洋灑灑,如今見了面,卻不由自主地腦袋發蒙,下意識地說出了考校功課的話。
江有朝沉默。
他對太子的教導雖然算不上寬和,卻也不過分嚴厲,怎麼今日初見,太子便著急忙慌地要給他證明自己沒有懶的果了。
他思忖片刻道:“今日太過匆忙,不便考校。殿下若不介意,微臣明日再去東宮行教導之職。”
太子連忙點頭應好,眉宇間松快許多。
陳楚琦也過來真心實意地道賀了一句,江有朝沒拿喬,對他和對旁人沒什麼不同。太子見了,若有所思地問道:“夫子覺得,這位陳世子如何?”
江有朝如實回答:“才智俱佳,是個可用之人。”
太子點了點頭,心下已有了計較。從前陳國公府同昌平伯府聯姻,是為了攀上大皇子,陳楚琦更是為大皇子出謀劃策。如今太子了他。他雖然不在意舅舅他們支持大哥,卻對陳家有些隔應,一直沒接他們的示好。
不過若是陳國公府知識趣,他也不是不可以再用用。
沒過幾天,陳楚瑜就被封作太子左諭德,職不上不下,算不上多有權勢,卻意味著陳國公府了太子的眼。
江有朝回府以后,蓮還笑著打趣:“阿嫻今日可上門好好謝了夫君一番,說是多謝您在太子面前為陳楚瑜言。”
江有朝手把抱進懷里,圈著臂彎間的腰肢有些心猿意馬,面如常:“太子自己想用他,與我沒什麼關系。”他只是照實回答而已。
蓮也知道他不是有意舉薦,在阿嫻面前沒有居功,現下只是忍不住想逗逗他罷了。
站得累了,氣地倚在江有朝懷里,把全的重量都托付在他上。
江有朝輕的長發,瞧著面前桃的臉頰,心里一片。右手握住白皙的小手,帶著在畫紙上輕輕落筆。
自打他回京之后,蓮的臉上日日帶著笑。趁著午后風和日麗,還特意去花園里逛了逛,對著爭奇斗艷的滿園姝麗,興致地畫了幅盛春的景。
他刻意收了力道,銳意蓬的字落在紙上,也出幾分溫來。
畫側落下了前朝大家的詩詞,辭藻不甚華麗,卻字字都寫滿了春意芳菲。同蓮著明亮鮮艷的畫面放在一起,乍然看上去不甚相配,仔細端詳,卻發現皆是淡妝濃抹、氣蘊合宜。
一如他們這場婚事。
江有朝低頭親了親水潤的紅,眉眼舒展,眸中的溫顯而易見。
蓮看著桌上的畫,又抬眼看了看他,隨手將筆擱回去,眼睛彎兩個小月牙,忍不住抱著他笑了起來。
窗外舒月朗照、繁花盛開,正是一片好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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