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一胎不是兒子，再生一個，總會有！

太醫診脈完畢。

“恭喜宜人！”他起，滿口確定，“宜人確是有了一個月的孕了！”

第77章 事到臨頭

紀明達歡喜地人送太醫出去！

日盼夜盼，的孩子果真到了！雖然才一個月，卻胎氣穩固、很是康健，沒有被隨駕、趕路和在行宮打馬球所傷！

也幸好近幾個月，都格外注意著保養子，把虧虛的都養回來了！吃避子湯早在四五個月前，更不相干的。

“這好消息，得告訴老太太和老爺太太，但日子太淺……”沉，“只說我不適，這幾日不必讓大爺來了。”

溫從應也樂得不來。

且把這個月的五天行房日期應付過去，等滿兩個月再說。才一個月，萬一有個——

不，沒有萬一。

紀明達雙抿。

又令院中所有人保，誰也不許說一個字。

丫頭們都連聲答應著。

定下主意，紀明達便走到書房，翻了翻給溫從上課的講義。

教他讀書還能繼續——近月上課，他很令氣惱了，不怕傷。

但督促他練習騎武藝，恐怕只能緩一緩。

也罷。

當然是孩子最要。

等孩子生下來，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掰正他的父親。

紀明達又收回手，雙手護住小腹。

要不要告訴娘和祖母，問問們的意思？

在猶豫，王嬤嬤也在猶豫。

但王嬤嬤不敢說的事，也實在是瞞不住：

滿大街都在說二姑寫的《產鉗》書，連這府上都有人發下來一本。不說，一會就從旁人里聽見了。

還不如現在回稟的好。

王嬤嬤心里七上八下地張開：“，有件事，我還沒回。”

“什麼事？”紀明達心不在焉。

“是二姑的事。”王嬤嬤忙先扶住的手和后背，才接著說，“二姑，得封淑人了。”

紀明達立刻護了小腹。

半晌，才回神，忙先。

還好、還好！肚子不疼，孩子沒事！

順著母的手就近坐下，才不敢相信地笑了笑：“七月才封的恭人，是為封后大典上份好看。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又加封了淑人？”

連崔玨也是因獵虎，才得陛下賞了“中議大夫”的散，位在正四品，卻也不過虛銜。

二妹妹，這就又比他品級高了？

不該是妻隨夫榮嗎？

二妹妹到底有什麼本事，一次又一次比崔玨還位高？

紀明達有些頭疼。

更將小腹護得了些。

覷著沒事，王嬤嬤才連忙解釋：“是二姑不知怎麼弄出了一個東西，‘產鉗’，說是幫人生孩子的！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卻得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重，把書刻印了發到每家，還給幾個產婆都在太醫院封了。二姑似乎是為首的人，所以也加封了一級。”

產婆？

產……鉗？

“什麼書！書在哪？”紀明達忙問。

“一家一本，咱們家的說是發到老爺書房去了。”王嬤嬤忙說。

“我去看看！”紀明達起就走。

王嬤嬤忙不迭帶人跟上：“小心子！”

理國伯一早出門未回，書房只有小廝男仆四散說笑消閑。

見大來了，他們忙都爬起來，在廊下門邊恭敬侍立。

舅舅不在家，紀明達便不，只問管事：“上午宮里送來的書，能先取給我看看嗎？”

“能！大稍等！”管事忙進書房，把書捧了出來，“就是這本！”

他又忙笑道：“這書在外頭書肆也有賣的，請只管拿去，不用送來，我再給老爺買本回來就是了。”

“那就辛苦你了。”紀明達示意王嬤嬤。

王嬤嬤便拿出銀子塞給管事：“可不好你破費又辛苦，打壺酒吃吧。只是得快些買書回來，別老爺想看的時候尋不著。”

管事推辭不過，收下，手里只一掂，就知道是二兩的銀錁子，他兩個月的月例銀子，很不算輕。

銀子事小，心意事大。他心里不免更加尊奉大。

紀明達拿書回房，在路上就忍不住翻開。

是二妹妹的文字。沒有分毫值得稱道的文采，通篇只有說明、案例和結果。

但意外地能讓人看下去，一遍就讀得懂。

產鉗。

二妹妹又沒生育過，更不會給人接生，這樣事，是從何想來？

是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其實是旁人的主意，不過因皇后喜歡，得以寫書，蹭來的功勞？

將書合攏，放在案邊，紀明達坐在窗前，久久沒再言語。

王嬤嬤給圍上披風：“這窗邊涼，可得注意著子。今后不比以前了，更要格外小心。”

紀明達看向自己的小腹。

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孩子重要。

別多想了。

再怎麼樣，也只是二妹妹與賤業中人一起弄出來的奇技巧。雖然有用，也不是多難得的東西。

能為這個加封一級，還能一直加封，直升到一品誥命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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