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對于這種況, 自己必須掌握主權。
清寧大長公主心頭哽了下, 眸底劃過冷, 給跟隨的心腹使了個眼,“你們按規矩捉拿兇手,有何懼之?給我拿下!”
“是!”有宮嬤領頭就要過來。
唐窈毫不懼怕看向清寧大長公主,“姬清寧,眾目睽睽下你如此著急, 是想掩蓋什麼!你既如此確定是我所為,敢不敢在眾位公侯夫人見證下,與我進宮到太皇太后跟前對質!”
唐窈邊的娘子也終于爬上岸, 著氣擋住過來的宮嬤。
“放肆, 你敢直呼本宮名號!”姬清寧當即怒喝。
唐窈平靜以視,“你我皆一品, 我有什麼不敢呼?”
“你……”
“你若真這般在意你那義,現在最該做的是請大夫,先看是否還能有口氣;其次是立即報,讓京兆府來人查案,看兇手到底是誰;再次你若真確定是我所為,不若與我去太皇太后跟前對質,可敢與不敢?”唐窈道。
這般話條理再分明不過,要是清寧大長公主還執意拿人,那破綻就太大了。
清寧大長公主神沉了沉,眼底霜寒聚冷。
后方同來的眾公侯夫人里,有跟唐窈好的適時出聲:“這許真是有誤會,不若先請大夫來看看長歡姑娘?”
“也是,先看看長歡姑娘,指不定還能活呢?”周圍同來的公侯夫人跟著出聲。
清寧大長公主眼底劃過霾,隨即又放松下來,松開懷中已失去生息的人,冷睨著唐窈對旁人道:“速去請吳太醫過來,再去請太后娘娘懿旨查辦此事!本宮不信人證俱有的事,還能仗著份逃責罰!”
太后……
唐窈聽著心里也浮上冷意。
太后先私下跟郁清珣說,姬長歡離開國公府必死,可真等姬長歡離府,卻又下懿旨讓清寧收姬長歡為義,還發生眼前這事……
可太后這般算計是為了什麼?
想以此事判有罪,好離間跟郁清珣,從而讓父兄與郁清珣決裂,削弱郁清珣軍中支持?
這般淺顯的計謀,誰會上……當?
唐窈驀然想起前世。
那不也顯而易見嗎?
“娘,你速去看看棠棠和桉兒是否安好,馬上讓人去唐府調來護衛,護送棠棠和桉兒回去,別回小宅院,回唐府。”迅速低聲吩咐才平下息的娘子。
娘微訝,“那您這邊……”
“不敢我,快去,多調些人馬護著棠棠和桉兒,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閃失。”唐窈著張催促著。
倘若這真是太后的計謀,說不定會更膽大地做出某些事。
娘子見主家神張,心也跟著提起,忙應聲就要離開。
清寧大長公主眼尖看到,漫然喝止:“站住!太后懿旨沒到,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又是太后!
唐窈暗自攥了拳頭,冷面平穩道:“我只是讓過去看看棠棠和桉兒,你不讓走,若我兒有任何損傷,你擔得起責嗎?”
清寧大長公主眉頭皺了下,不以為然,“令令郎不是你要他們去馬車里等著嗎?他們出事與我何干?”
“好。”唐窈下怒火,眸子瞥向先前跟著姬長歡的侍,“之前是你喊我將你家姑娘推下水的?”
被問到的侍張了瞬,很快又鎮定下來,頷首道:“是,奴婢親眼所見。”
“你確定是我推的?”唐窈咬重“推”字。
侍點頭確定:“是!”
“那你可有看清我是怎麼推下水的?”唐窈問。
“自是看清了。”侍微抬下頜,信心十足,“當時我家姑娘求您能放過的嬤嬤和丫鬟,說并不知道令郎吃不得花生梅花糕,您卻突然惱怒,趁起的瞬間,將從廊亭推到池下!”
“我怎麼推的,單手推還是雙手推?”唐窈接著問。
侍約察覺到不對,目往清寧大長公主那邊看了眼,又鎮定道:“自是雙手推的,當時我家姑娘還抓著您的手,可你卻狠心將推下甩開!”
“抓了我哪只手?”
侍回憶了下,迅速道:“右手,我家姑娘當時背對著人靠……”話語陡歇,眼眸睜大了下,額頭泌出一層細汗。
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了。
人靠上有護欄,當時若被推的人沒踩上可坐之,本推不下水池!
“想起來了?”唐窈看著。
清寧大長公主一見就知這沒用的東西,被人抓了破綻,眸更涼了涼,當即話語:“你既不是差,也非查案員……”
“大長公主是心虛了?”唐窈瞥過去。
清寧大長公主話語頓了下,還沒接話。
唐窈毫不客氣地譏諷道:“若非心虛,為何不敢讓我審問下去?眾目睽睽下,我未打未罰,只是問了幾句實話罷了,你便心虛不敢讓我再問,便心虛不敢再答,就這般還說什麼人證俱在,莫不笑掉人大牙!”
“你害死我義是事實,還想……”
“你這話莫說三司會審,連京兆府的查案都過不去。”唐窈繼續譏諷,扭頭吩咐道:“娘,我在這里等著,你先去看看棠棠和桉兒,若護衛未到,而有意外發生則立即護送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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