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雙手握住霍嶢的胳膊,一臉認真:“你確定……沒在跟我開玩笑?”
霍嶢角弧度漸深,似笑非笑:“不信?”
“信!”陳桑連忙抓住機會,“老公老公老公……那今晚的這些資料,可就全拜托你來整理咯,回頭記得把加班費打我卡上。”
霍嶢眸一滯。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反調戲了。
霍嶢抬手了陳桑的臉,話語間閃過幾分不甘的埋怨:“之前不是還不肯,今天怎麽突然變乖了?”
陳桑捧著甜粥嘿嘿笑著,像極了一隻饜足的小貓。
一聲老公就能白白占便宜的事,傻子才不幹。
再說了,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的事,哪兒能相提並論?
霍嶢說幫忙是真的幫。
他拉過座椅,將陳桑工作用的電腦屏幕轉向自己這邊,立即開始工作。
陳桑當了霍嶢這麽久的書,見過他在文件上簽字,見過他在會議室上發號施令,也見過他一西裝革履,去見公司合作商,卻從未見過霍嶢在距離這麽近的況下,做著本該是書完的繁瑣之事。
事實證明,一個人能當上老板的確有他的過人之。
陳桑從小到大的學習能力也算不錯,但看到霍嶢時,才對“學神”這個詞有了新的理解。
這份工作乍一看隻是繁雜的資料整合,但他所使用的檢索方式和歸納總結能力,卻讓原先在旁邊喝著粥躲清閑的陳桑,也開始認真旁觀學習起他的作來。
最後,至要花費兩個小時才能完的工作,到了霍嶢手中,隻用了短短半個小時便功完。
“結束了,回去吧。”
“霍總,既然這個項目這麽重要,要不您還是盡快推進下一步,在這裏把您的下一步工作也做完吧。”
霍嶢上下打量著陳桑:“這麽喜歡讓我加班?”
陳桑的聲音驀然變小了一些:“也不是……”
霍嶢眸閃爍了一下,瞬間了然:“那就是想盡快看到你那百分之一點五的項目提?”
“不卷自己,開始攛掇老板帶頭卷自己?怎麽、想累死你男人?”
他說話時聲音低沉而帶有磁,配合辦公室裏那一盞深夜裏孤寂的,越發顯得矜貴而迷人。
陳桑被說中心事,衝著他心虛地笑了笑:“霍總,我這也是為了公司的效益著想。當然,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霍嶢挑眉:“我記得,今年給你發的年終獎似乎還不?”
陳桑抿了抿,一臉苦惱:“是有不,可我不是還欠了你八百萬嗎?”
窮不可怕,可怕的是窮的是自己。
一手支著頭,上領口耷拉著,出白皙的脖頸和致的鎖骨。
從霍嶢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前的弧度。
最是半遮不遮的模樣,才愈人心。
霍嶢眼神無意中掃過,看得不有些眼熱。
他不聲地移開眼眸,結滾了一下:“其實,你要想還債,犯不著七零八碎地從這些項目提裏摳搜,還有個更快的辦法?”
陳桑疑抬眸:“什麽?”
霍嶢的回應簡單利落:“償!”
……
霍嶢和陳桑離開公司時,已是深夜十一點。
僻靜的角落裏,有人躲在暗,用相機拍下了兩人一塊離開的畫麵。
一分鍾後,這些照片傳到大洋彼岸的陸昀知手中。
他翻閱著照片,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親背影,麵越來越黑。
一個穿著酒紅高開叉晚禮服,留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的人端著兩個高腳杯走到他麵前。
“怎麽、看你這是吃醋了?”
將高腳杯放到茶幾上,彎腰倒上紅酒,大波浪的長卷發垂落下來,出原本被長發遮掩著的。
此人正是陸昀知的相親對象,以及他的前任未婚妻,莫婭。
莫婭出於藝世家,本人是藝品類知名的策展師,手底下還經營著兩個知名畫廊,家世優渥,品味高端。
任誰看來,都是跟陸昀知最相配的結婚對象。
縱使兩人的訂婚關係已經解除,但私下裏依舊是聊得來的好友。
見陸昀知不作聲,莫婭側眸看了一眼他手機上剛收到的幾張照片:“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確實有幾分姿,連我看著都忍不住心了。”
陸昀知沉聲道:“你不準。”
莫婭:“嘿,親的,大方點,等你以後把人搶回來,我們一塊用不好嗎?我保證,我一定會對很好的。”
陸昀知眸一沉,厲聲警告:“你玩人別玩到我頭上來!再說了,沒你想的那種傾向。”
莫婭被他的眼神嚇住,訕訕地認了慫:“嘖,看來是真格的了。行了,我保證不還不嗎?不過,我倒是真想親眼見見,看看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居然能把你迷這樣?”
“追著追著,直接反手將你送進了局子,還得我坐趟越洋飛機,借助大使館的名頭才能把你撈出來。”
陸昀知眸幽遠:“跟別人相比……確實不一樣。”
冷不丁的,陸昀知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黑市裏見到陳桑的場景。
被關在鐵製的籠子裏,小小的弱的像隻貓,偏偏眼神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清冷和倔強。
人看到,就忍不住想征服。
當時,陸昀知隻隔著人群遠遠地看了陳桑一眼,就想關一輩子。
“再不一樣,你也得再忍一陣子。現在霍家風頭正盛,先前的京城頂級豪門周家,如今連給霍嶢提鞋都不配。”莫婭哼笑一聲,“不過,好在你提前在霍嶢邊埋下了一顆釘子。霍嶢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邊最親最信任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倒戈到了你這邊。”
“有那個人在手,你還怕不能整垮霍家,搶回你的小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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