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問你就自作主張地將人給你送了過去,是我的不是,”元里抿了抿,聲音中也滿是歉意,“我以后不會再這麼做了。”
過了老半天,楚賀才偏過頭,只有的側臉對著元里,“嗯。”
頓了頓,他生地道:“沒生你的氣。”
元里彎笑了起來,松了口氣。
一陣冷風吹來,楚賀上汗的服便在了上,元里見狀又問道:“將軍這服都了,如今天氣愈發冷了,將軍還是去換服吧。”
說完,元里又覺得有些不妥。
外面清晨的冷風正在吹著,他不把人請進來坐坐,直接催人回老遠的房里換服,搞得跟作假關心他一樣。元里這會兒正是歉疚的時候,便拉開了房門,“要不然將軍進來坐坐?我讓人去給你拿新服。”
自從在軍營里把元里惹生氣之后,他們很久沒有這麼和悅地說過話了。等楚賀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元里的房。
元里讓人送上了熱茶,給自己和楚賀倒了一杯。等一口喝完茶后,他的神也清明了許多。
他令仆人去給楚賀拿服。等仆人走后,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索也不沒話找話。楚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低頭晃著手里茶杯,一言不發。
在這樣略微怪異的沉默之中,去拿服的仆人很快回來了。楚賀直接解開腰帶,元里黑著臉道:“將軍,這屋里還有其他人!”
楚賀常年待在到都是大老爺們的軍營里,已經習慣這麼放了。被他這麼一說,才站起往床邊走去,放下的床幔換了服。
仆人稍后又送上來了洗漱的東西,兩個人洗漱完了后,正好一起吃了早飯。
元里問:“將軍,那兩個虞氏人,你打算怎麼理?”
“送給下屬,”楚賀語氣冷漠,“我不會把們養在后院。”
元里暗忖他一句不懂憐香惜玉,想了想道:“不必如此。在楚王府中,們也有能干的活計。”
兩個虞氏人的繡活很不錯,等將來有了棉花之后,或許可以讓們帶領工進行紡織。
楚賀毫不在意,“那就你來理。”
早飯后,楚賀便去理軍務了。
等再次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元里訓練騎兵。
見到楚賀的影,元里連忙把他了過來,和他說了想在他的軍隊中挑選騎兵一事。
一說正事,楚賀便嚴肅了起來。他沒有立即答應,“我需要看一看你訓練出來的果。”
元里爽快同意了,讓二百部曲給楚賀當場跑了一圈。
楚賀的眼睛定在馬鐙上,他不是劉驥辛,不需要試用便能看清馬鐙的作用。他眼中閃爍,異常修長的手指敲著腰間大刀,過了一會兒道:“這東西可否給我軍中騎兵配備一份?”
元里笑得意味深長,“那將軍可否答應我挑人之事?”
楚賀問:“你要挑多人?”
元里現在的馬匹加起來不過六百匹,他有意想要湊出一支千人騎兵,咳了咳,“不多。八百人,再給我四百匹馬,將軍看怎麼樣?”
楚賀重復,“四百匹馬?”
元里拳掌地準備從楚賀手里坑過來四百匹馬,笑瞇瞇地道:“將軍,你從白米眾手里也弄來了不馬匹吧,難道湊不出四百匹馬?”
“白米眾都是平民百姓聚集而,即便背后有其他勢力推,也窮得一清二白,騎兵得可憐,整個上谷郡的白米眾都湊不出四百匹活的馬匹。”
楚賀忽然話鋒一轉,“但你此戰立有功勞,又為我后方整治了傷兵營安置殘疾傷兵,即便朝廷對你有封賞,我卻不能什麼都不做,原本便在想給你些什麼,你既然想要人和馬,那就都給你了。”
說完,他轉吩咐親信,“吩咐下去,軍師中郎將要自建騎兵連,有意想加的騎兵午后三刻在練武場集合。”
親信領命而去。
楚賀又回過,看向元里,“你若想訓練騎兵,馬匹自當健壯高大,新收繳的這一批馬不夠好,你自去馬營挑選四百匹馬。”
元里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方和干脆,一時間都有些發愣,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忠心耿耿地追隨楚賀了。
楚賀雖然自節儉窮困,但毫不苛待下屬。他不會放過泥地里的一枚銅板,但給別人的賞賜卻給得相當大方豪氣,眼也不眨一下,也愿意給下屬立功的機會,不搶占下屬的功勞。
能放低段和下屬同吃同住,也有戰場殺敵一往無前的主將霸氣。
這樣的領導者,本就備著令人追隨的人格魅力。
元里忍不住一笑,“多謝將軍。”
“不必,”楚賀道,“這是你應得的東西。”
他忽然低聲,目深邃地同元里對視:“你放心,元里。”
“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在心中。無論是藥材、冰塊、細鹽,還是現在的馬鐙,我都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幾何。我現在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答謝你,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能辦到的,我都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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