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蘭英聽著娘的念叨,一一都應了下來,沒有半點反駁,一副母慈孝。
李碧娢見這溫順模樣,“蘭英,你不會覺得娘以前隻想著你弟弟,忽略了你?”
程蘭英聽到這兒,心裏冷笑,臉上卻掛起了跟一樣真誠的微笑,“娘,這世上隻有我們仨是連著,連著的骨親,你疼弟弟,我怎麽會嫉妒。”
“你能這麽想太好了!”李碧娢握起程蘭英的手,“你要知道,娘對你弟弟好那是因為你弟弟是男孩,我們倆都是得靠著他的,往後你出嫁了,你弟弟是要給你撐腰的!”
程蘭英這個時候連反懟一句都懶得了。
還給撐腰?
李碧娢真是把當傻子哄!
隻說按的話,把嫁進國公府做夫人,就那個沒用的弟弟怎麽給撐腰!
他又不是寧侯或是常勝侯,憑著什麽給撐腰!
“所以蘭英,你以後一定得對你弟弟好,你們姐弟兩人要好好扶持!”李碧娢又給綴上這句。
程蘭英笑著點著頭,“我會的,隻要我嫁進國公府,我肯定會給弟弟謀個好差事,我一定不會他過差了!”
程蘭英反過來畫大餅隻把李碧娢哄得笑開花。
同時拿來針線筐子,對娘道,“娘,既然你要把我嫁出去,那我今夜抓時間把弟弟的子裏繡好,免得後頭他沒得穿!”
李碧娢看著到這會兒還想著程秉誌的程蘭英,徹底安下心來,臉上堆著笑,道,“莫要繡太晚,早些休息!”
“不妨事,娘,要是我明日起晚了聽不見你喊我,你就來敲我門把我起來,趁著這幾日我能給家裏多做些事,我就多做些!”
李碧娢聽到這兒,臉上的笑更大了,“蘭英,你隻管歇著,娘不用你做!”
說完,轉走了。
上說著不用不用,但實際上也沒把手上的針線筐帶走,隻由著給程秉誌裳子!
程蘭英看著的背影,目一寸一寸的涼下來。
第二天。
程秉誌大清早就出去,很快就領回來了一個人。
“娘,我姐呢!”程秉誌興高采烈的拉著他朋友進院子。
在院子摘菜的李碧娢抬頭看了一眼鎖著門的小廂房,“你姐還沒起來呢,許是昨晚給你繡東西太晚了!”
一大早李碧娢對著程蘭英那兒喊了兩聲,沒聽到回應就想起昨晚程蘭英跟說的熬夜繡東西。
倒是想去敲門把起來,思慮了一下罷了,歇一下算了,免得氣不好送去國公府二老爺沒瞧上。
因著這個原因,今兒沒有催起來幹活。
程秉誌聽到這兒,“那你趕起來,我把人帶來了,今兒就能進劉國公府做妾!”
這個時候,站在程秉誌邊的年輕男人開口了,“那真是寧侯府的二小姐?”
“正是正是!”李碧娢忙不迭點頭,“我以前是寧侯府的李姨娘,那是我兒,也是寧侯的二小姐程蘭英!”
“是寧侯府的二小姐就好,我已經跟我們二老爺說了,我們二老爺直說進府就給個貴妾!還我特意帶頂小轎抬二小姐進府!”那個年輕男人指了指門口,門外已然跟了一頂小轎子!
劉二老爺一聽到是寧侯府的小姐,那是迫不及待就人去把接回府來!
說來他跟寧侯府還是有淵源的。
他以前那個小兒媳就是寧侯府的侄,後頭還擺了一道,牽連了他們整個國公府!
如今聽說寧侯府的小姐要給他做妾,即便是庶出的養在外頭跟著弟弟分家過的小姐那也是秦氏的孫不是!
他可得好好拿出了當年那口氣!
聽到這個消息,當下就人去接人來!
而李碧娢在看到門口停著的小轎子,眼睛都直了。
程秉誌的朋友這個時候還道,“姨娘,我們老爺還給了五百兩聘禮!已經給了程三爺。”
五百兩!
李碧娢看了一眼程秉誌,“錢呢?”
程秉誌拍著自己口裳,“放我這兒呢!”
李碧娢這時眉開眼笑,直招呼著人進屋,同時在院裏喊著,“蘭英!蘭英!”
喊了兩聲不見程蘭英應,就,“小瑩!你去把二小姐出來,好生伺候梳妝打扮!”
丫鬟小瑩聽到這兒,不不願應著聲去程蘭英的屋。
李碧娢則是把人請到堂屋裏喝茶,同時拉過兒子小聲念叨著,“兒呀,你姐姐的禮錢呢?出來給娘。”
“給你幹什麽!”
“給娘收著呀,往後娘還要給你娶正妻用!”李碧娢道。
“放我這也一樣。”程秉誌不肯給這個錢。
李碧娢聽此正要好聲好氣把錢哄出來就聽得外頭院子裏傳來小瑩的驚呼聲,“爺!不好了!二小姐不在屋裏頭!”
“什麽?!”
李碧娢和程秉誌聽到這聲全都跑到程蘭英的屋前,就見屋門鎖,丫鬟小瑩正站在窗戶前,“裏頭沒人!”
“快,把門給踹開!”李碧娢大聲喊著,程秉誌對著麵前的人哐哐就是幾腳,哐當一聲門被踹開後,裏頭果然空空如也。
不但是人沒在,就連程蘭英的鋪蓋,的裳全都被打包帶走了。
李碧娢見到這此,哎呦驚呼一聲,趕往後院跑去。
們的馬就養在後院。
果不其然,馬車也沒了!
“我的馬車怎麽沒了,魏大海呢!他怎麽看的馬車!”程秉誌見到空空的馬槽氣惱的著魏大海。
可往日一喊就有人應的魏大海此時也沒了影。
就不在馬棚裏。
程秉誌氣憤大罵,“那該死的魏大海死哪去了!把爺的馬車都看丟了,看爺不了他的皮!”
“連個馬都看不住,回頭全都記他賬上,他這輩子給爺賠!”
李碧娢聽著他兒子的罵聲此時隻覺得天旋地轉。
兒沒了,馬車沒了,馬夫也沒了。
這哪裏是有賊了他們家的馬車啊!
大呼一聲,“完了球!那死丫頭跟馬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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