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媽媽,極好地吸引了全包廂的注意。
彩燈香氛落下,將映得也白,琉璃珍珠似的眼眸天真爛漫,黑發披在肩頭。
瞧著單純又漂亮。
這個媽好像有點小。
不確定,再看看。
見徐丞灝一臉五味雜陳,宋又溫心地補充道:“看到你長大,我就很開心了。”
徐丞灝:“……”
旁邊幾個小明星跟著笑笑,沈絨也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你自個兒都沒長大吧?”
怎麽就沒長大?
宋著擺,不服氣地輕輕哼一聲。
薑早早料如此,習以為常,哄道:“好啦,媽媽也是,差別不大,再唱兩首,今晚早點結束。”
“那要不然……”
徐丞灝顯然很會照顧人,提議道,“我們合唱一首?”
“我唱歌不好聽的。”
“沒事,我帶你。”
“……”
宋沒忍住,眨著那雙圓潤的漂亮眼睛,母再次泛濫。
好乖啊。
好懂事啊。
再拒絕肯定會傷了孩子的心,宋拿起話筒,聽他拿著平板問:“唱早春?”
“可以。”
平心而論,宋唱歌很好聽。
帶著點江城特有的甜嗔,剛一開口,就讓人有種耳朵被浸泡在裏的錯覺。
方才還沒放在心上的幾人不由自主被吸引,陪著薑早的那小明星放下酒,低聲笑:“唱真好,薑姐,你朋友很適合進娛樂圈哎。”
“拉倒吧。”
薑早挑眉,“你看乖那樣,進去不得被欺負死。”
“也是哈。”
徐丞灝同樣意外地看了一眼,原本隻是公事公辦,哄大小姐們開心,唱得再難聽他也有辦法圓回來。
哪知比他在選秀節目時的隊友們厲害許多。
沒有技巧,就純好聽。
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
他不自覺代,跟上的合唱:“和你漫步在早春明~”
“花開遍野雲卷雲舒~”
“喜歡你令萬生長~”
歌聲落下瞬間,包廂發出一陣劇烈掌聲。
沈絨抱著個靠枕,臉紅紅地看看宋,又看看徐丞灝,難以克製地冒出一遛彩虹屁:“你倆唱歌也太好聽了吧?都能直接出唱片了!,早知道你這麽多才多藝,我以前就不這麽欺負你了,灝哥,你比電視上唱得好多了。”
誇完,最後大聲總結:“你倆好甜!”
“甜”字落定瞬間,有人推門進來。
男人斜靠在門邊,鼻梁高架著金邊眼鏡,神懶懶,似笑非笑:“有多甜?讓我也聽聽?”
史無前例的安靜。
雙雙對視,瞧見對方眼底深冷戲謔,
宋覺自己的腦袋懸在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會落地。
旁邊沈絨默默咽了下口水,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轉開目,站起:“那個,,我先走了啊,我還有點事。”
在南城裏是數得上號的小霸王,但遇上真正強勢的長輩,裝乖認慫比誰都快。
謝卿淮在這裏,就屬於最不能招惹的那一位長輩。
薑早也默默坐直子,朝側幾個小明星眉弄眼:“走走走,我們換個場。”
唯有徐丞灝還坐在宋側,困地瞥了那男人一眼。
有點眼……
見徐丞灝愣著沒,薑早趕忙拽住他胳膊往外扯,試圖拯救他:“那什麽,你不是還有通告嗎?”
“通告,我有嗎?”
“你有的!”
薑早用力點點頭,著頭皮側經過謝卿淮時,察覺到對方輕飄飄視線,步伐都變得同手同腳起來。
南城一霸。
名不虛傳。
等出了外頭,力驟減,徐丞灝輕皺了下眉,問:“剛剛那位是?”
薑早拍拍他肩膀,言簡意賅:“你爸。”
“……”
-
其餘人走空,室再次陷尷尬的寂靜。
宋眼神飄,晃過天花板上五霓虹燈,下移落在巨大Led屏幕上,最終躲躲閃閃地落在謝卿淮臉上。
他邊笑意寡淡,看著瘮人的。
宋默默在心裏掰了掰手指頭。
將他鎖在落地燈上是夫妻/趣,今晚和其他男人合唱純屬母泛濫。
這樣一算,哪有錯?
宋背脊直了點,隨手收好包,學著薑早幾人方才的樣子,小臉板得正,一步一步朝門邊靠近。
然而跟前驀地一暗,出口被人堵住。
視線裏是男人微敞的襯衫領,紐扣扣到第二顆,出冷白深刻的鎖骨。
將頭垂得更低,聲音細若蚊喃:“你好,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
謝卿淮眉骨一抬,眼底略微荒唐:“你好?宋,我是什麽陌生人嗎?”
“不是……”
“抬頭,看我。”
“……”
宋那麽點底氣煙消雲散,眼睛努力地睜圓,仰起臉,試圖喚醒他的良心,“哥哥。”
“管誰哥呢。”
謝卿淮氣樂了,像抓小似的掐住後脖頸,頂頂後槽牙,直白道,“反正別人家妹妹不會用/趣/用/品把哥哥鎖在落地燈上。”
“……”
宋隻覺他掌心燙得厲害,磕磕狡辯,“凡事都有例外,而且我是為了你好。”
更離譜了。
謝卿淮挑眉,沒應聲,想看看能說出個什麽花來。
宋鼓鼓腮幫子,掙紮了下,接著一本正經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嗯。”
“你一回來……就耍酒瘋。”
“……”
謝卿淮氣到笑出聲,“我耍酒瘋?”
宋自覺跟在謝卿淮邊久了,胡言語的功力長進不:“對,你跑跳,還要跳樓。”
“我跳樓……?”
“嗯嗯,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回來的。”
宋純白無瑕的小臉認真又乖巧,好像真有這回事一般,“我怕你再發瘋,所以才把你鎖起來的。”
小聲地補充一句:“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能把救命恩人放開嗎?”
謝卿淮了然地鬆手:“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沒事,不客氣的。”宋鬆口氣,“我能走了嗎?”
“不能。”
宋驚訝仰頭,再次被扣住命運的後脖頸,謝卿淮笑意散漫,不不慢彎腰,“小寶,哥哥沒告訴過你,我喝醉了從來不斷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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