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出真相,草草結案。
顯然,當年的真相仍未可知。
輕眨眼睛,不解:“可我爸媽,是很好的人,為什麽......”
宋父宋母確實是一等一的老好人。
白手起家開公司賺了錢,第一反應就是修繕孤兒院,在西北大山裏開設學堂,城市角落修建流浪收容所,順便集絕育。
而且都是以最低調的形式,從不在社平臺上大肆宣揚。
甚至小時候有人來乞討,若是老人家,宋父宋母就會為人準備一周的吃食,若是年輕人,兩人就會語重心長地,勸他去工作。
宋現在回憶起來,仍覺得這世上沒有比父母更好的人。
怎麽會有人要害他們呢?
薑早想了下,又道:“不過也可能真的隻是個意外,南城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連嫌疑人都沒有,不是嗎?”
確實有這種可能。
宋遲疑地輕點腦袋。
“哎呀。”
沈絨一掌重重拍在肩膀上,眼裏閃著偵探的芒,莫名興,“姐幫你查。”
宋跟著閃了閃,還沒亮起,就被薑早潑了盆冷水:“怎麽查?那年才六歲,還記得什麽?警察都抓不到,你倆能抓到?洗洗睡吧啊。”
沈絨哼一聲,嫌熱跑回屋簷下:“你懂什麽?”
“就是。”
宋難得跟沈絨站在統一戰線,嘀咕,“之前有個男孩,才小學,就自己破案,抓住好多兇手,可厲害了。”
薑早:“......他是不是被人陷害,喝了變小藥水?”
宋:“你怎麽知道?”
薑早冷笑一聲,“你倆看點畫片吧好嗎?人家給你倆喝變小藥水都嫌浪費的,有空多吃點西瓜,我讓人給你打探一下當年負責案件的警察是誰,實在不行,你去問問況。”
“哦。”
宋大打擊,蔫蔫抱著毯子進客廳吃西瓜。
雖說心有點,背後發涼。
但似乎也沒有別的太大反應。
那時候年紀小,早就怨天尤人過。
每晚在被子裏掉眼淚,什麽念頭沒有過。
別說是謀殺,甚至想過,父母會不會是自/殺。
但年紀愈長,對這件事的印象越淺,事到如今,都已經能波瀾不驚地提起,甚至想要自己探查真相。
等吃了大半個西瓜,從打擊裏出來。
將手機屏幕調父母合照,虔誠地鞠了一躬,嗓音脆脆:“爸爸媽媽,你們如果能聽見的話,夜裏給我托個夢,告訴我是誰幹的,兒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薑早:“?”
沈絨跟在旁邊,比還虔誠:“伯父伯母,你們如果來的話,能不能順便告訴,我的真命天子什麽時候來。”
宋氣惱兇:“說正事呢!”
這個事上,沈絨自知理虧,讓步道:“好吧好吧,那等解決完這件事,伯父伯母一定別忘了再來一次,我真的想談。”
薑早:“......”
不理解且大為震驚,猶豫道:“或許,你們真要查案,是不是得......用科學一點的方法?”
“不科學嗎?”
宋供上四分之一個西瓜,十分孝順,“我爸媽最喜歡吃西瓜了,你們吃了西瓜,可要幫兒抓兇手啊。”
“......”
-
宋父宋父顯然不希閨知道真相,並沒有給托夢。
宋睡醒後靠在床頭,懷裏仍抱著那塊百家被。
昨日回酒店時,托工作人員清洗烘幹,現在已經香香的,的,隻是有些褪。
靠得久了一些,腦中遲鈍思考。
下午兩點的飛機回南城,明天早上就要期末考,考完試記得把論文上,休息半天,回去上班......
思緒放慢。
屋突兀響起敲門聲:“醒了嗎?”
輕輕應一聲,眼睛:“醒了。”
“那我進來了。”
“好。”
外頭的人按下門把手,門卻沒開。
鎖著。
宋這才後知後覺想起昨晚睡覺鎖了門,慢吞吞爬下床:“等我一下。”
來不及穿鞋,著腳跑過去,將鎖解開。
謝卿淮剛一進門,視線就不自覺下移,落在腳上,挑眉。
話沒開口,小姑娘已屁顛屁顛跑回床邊坐下,慌忙套鞋。
還算識趣。
仰起臉,生轉移話題:“你今天不上班?”
“不急。”
謝卿淮走到跟前,視線卻仍審視,直勾勾盯著。
宋臉:“怎麽了?”
“昨晚睡覺,怎麽鎖門了?”
倒沒有質問的意思。
隻是小姑娘向來睡相不好,自個兒也知道,放在以前也會自覺打開,方便半夜三更保姆或者他來給掖被子。
頓了下:“可能是不小心的吧。”
“那怎麽睡這麽早?”
“太困啦。”
回答得滴水不,一雙杏眸綿綿,也讓人挑不出問題。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謝卿淮視線靜靜在臉上掃過,眼底明暗,好半晌才開口:“昨天發生什麽了嗎?”
“......”
宋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搖搖腦袋,“沒有呀。”
“真沒有?”
“沒有。”
拉住他胳膊,晃了晃,轉移他的注意力,“我今天就回家了,你還要待多久?”
從小就會撒,音調一下又一下地撓著他心尖。
不得現在就跟走。
他無奈,腦袋:“還得要一會兒,這裏的事比較麻煩,得理一下。”
“要讓曾叔叔坐牢?”
“對。”
謝卿淮笑,“舍不得?”
“怎麽會?”宋撅撅,“我姑父呢?他不坐?”
“他暫時還坐不了,他手頭是清白的,頂多把資金追回。”
謝卿淮停頓半秒,“不過他們最近況並不好,恐怕不需要我,也撐不了太久。”
現在南城誰都知道夏家人得罪了華東科技,各種合作取消,業務大範圍減。
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已經搖搖墜。
宋腦中第一反應,還是想起宋蕓。
但也隻片刻,就收起那該死的同心。
算了。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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