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川在藥效作用下很快就開始犯困,測完第二次溫後就準備再睡會兒。
“不用管我,你過會兒就回學校吧,”他鬆開剛剛趁虛弱牽著的手。
他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不知今是何夕,上的服被汗浸,燥熱悶,好在溫沒那麽高了,應該是退了點燒。
房間安靜得過分,估計黎念已經回學校的,路柏川在床上靜坐了會兒,不了上黏糊糊的覺,去浴室洗澡。
再出來後迎接他的仍然是空的房間,路柏川用一隻手隨意地拭著短發,漫不經心地走到客廳,拿出手機想給黎念打電話,沒什麽事,就是很想聽的聲音。
電話撥通的瞬間,玄關傳來碼鎖被打開的聲音,隨即房門被推開,黎念邊走進來邊問,“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還穿著上午穿的服,手裏拎著一個包,這次記得戴上了圍巾,臉頰沒被風吹紅,隻是杏眼水盈盈的。
路柏川有那麽幾秒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等黎念走過來,他毫無預兆地手,把拉到懷裏抱住。
他還沒完全退燒,溫稍高,又混著的水汽,這個擁抱使黎念聯想到盛夏的雨天。
眨眨眼,乖乖地讓他抱著,“怎麽了?”
“還以為你走了,”路柏川低頭,額頭抵著的肩膀,很見的,語調有點,“還想著給你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
幸運的是現在不僅可以聽到聲音,還可以抱。
“我隻是回去點東西。”黎念抬手,到他微的發,“你是不是洗澡了?”
路柏川好像沒覺得這有什麽,“嗯,洗了。”
“你還發著燒呢,”黎念無奈,“也不怕再病重一點。”
才走那麽一會兒,他就折騰。
“沒事,”路柏川不以為意,“我好,不怕。”
“好的人現在正發著燒,”黎念又給他量了一遍溫,微微瞪他一眼,“你現在可沒資格說這話。”
路柏川被瞪了心也還是很好,抱著不想撒手。
隻是這時玄關又有靜,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高原就出現在他們麵前,後還有幾個遊泳隊的員。
看到這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高原反應誇張,“呦呦呦——”
後幾個隊友也跟著起哄,“路哥好,嫂子好!”
黎念被嚇了一跳,看到他們的瞬間就跟路柏川拉開距離,被調侃得臉紅。
“我、我去廚房!”
高原溜溜達達地走過來,把手裏的水果放下,見路柏川麵無表,一聲不吭,納悶,“路哥你想什麽呢?”
“改碼,”路柏川冷淡地說,“在想把門鎖碼改什麽。”
當初就不該給這些人,淨破壞他跟黎念的二人世界了。
高原笑嘻嘻的,“我們可是來探病的,路哥你好不容易生次病,我們不得表現表現?”
隊友從後冒出頭,“就是,我們還帶了晚飯呢。”
黎念從廚房拿了幾樣餐出來,想要再回去時被路柏川牽著手腕到邊坐下,“讓他們自己弄。”
“對,”一個隊友說,“我們自己弄,你跟路哥等著吃就行。”
幾人也不是第一次來路柏川的公寓,門路。
黎念總覺得幹坐著不太好,“他們是來看你的,不好他們忙活吧。”
“沒什麽不好的,”路柏川想到什麽,忽然勾起角,慢悠悠地說,“你是不是太有主人翁意識了?”
這是路柏川的公寓,說黎念有主人翁意味,不就是把歸到路柏川自己人裏了,黎念愣了下,推了推路柏川胳膊,不說話。
路柏川無聲地笑,把下墊到肩膀上,在耳邊用隻有能聽到的聲音說,“好喜歡念念。”
廚房,幾個大男孩忙東忙西,端著飯菜出來,看到路柏川這個樣子,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樣的覺。
他們路哥真是太能膩歪了!
幾人沒在這裏待太久,吃完東西就連垃圾一塊帶走了。
到了晚上,路柏川見黎念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意識到要留宿。
“你睡床,”他已經換過床上用品,有點後悔當初沒直接租個兩室。
“你是病人,”黎念用幹淨漂亮的眼睛看著他,“讓我睡床啊?”
“不然?”路柏川笑笑,“我就是病糊塗了,也不可能讓你睡沙發。”
沙發其實大的,睡個年人不問題,但他到底不舍得讓黎念湊合。
黎念站著沒,猶豫了好久,把自己猶豫得耳燒紅,“其實——”
其實臥室的床很大,就算三個人睡也完全沒有問題。
“噓。”
路柏川沒讓把話說完,垂眸輕笑,是那種有點無奈,又有點愉悅的笑,“怎麽這麽信任我啊?”
他輕歎一聲,“念念,別太高估我的自製力。”
他是不會對做什麽,可喜歡的人跟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他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什麽都不想,沒開過葷的男人就算在腦子裏想想也足夠讓他不了的了。
黎念看著他的眸子,大概也是猜到他的意思,雖然仍會臉紅,但也忍不住彎了彎。
“笑話我?”路柏川挑眉,做出一副假裝生氣的樣子。
“不敢,”黎念還是笑,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沒想那麽多,就是不想讓你睡沙發。”
又說,“不然我還是回學校吧,現在還沒到門時間。”
“不行,”路柏川怎麽可能讓走,他低頭去牽的手,“我想明天一睜眼就看到你。”
要不是現在還沒名沒分的,他都想讓人搬出來和自己一起住了。
就算是黎念,看著他好像撒的樣子,聽著他黏糊的話,也不由得說,“路柏川,你好黏人啊。”
也想象過他時會是什麽樣子,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跟真實況都千差萬別。
明明冷一酷哥,怎麽談起黏黏糊糊的,比小朋友還會撒。
路柏川隻在乎一個問題,“你不喜歡?”
黎念很撒謊,所以誠實地說,“喜歡。”
什麽樣的路柏川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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