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川走得很快,黎念要小跑著才能跟上,被牽著一路出了餐廳,離開明亮的室,外麵夜濃稠如墨,路燈線昏暗,忽明忽滅。
這家店位於商業街角落,再往裏是一家已經倒閉的服裝店,偌大的店麵沒有亮燈,顯得空寂而不引人注意。
黎念被牽著走進這片漆黑,還未來得及說話,路柏川攥著的手腕忽然用力,腰上多了隻有力的手臂,被著抵上牆麵。
驚訝出聲“路——”
回答的是一個急促的深吻,瓣被含著廝磨幾下,齒關立刻便被叩開,他舌尖往裏探,得仰起臉,脖頸彎出人的弧度。
路柏川進間,與得極近,箍在腰間的手不輕不重地著,黎念側腰很敏,不自覺地輕幾下,攀著他肩頭踮起腳尖。
兩人的呼吸聲都很沉,混著舌纏裹的細微聲響,在黎念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路柏川才跟錯開,抵著頸窩慢慢輕吻。
他嗓音啞意很重,低低的,磨得耳朵發,“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路柏川一直以為兩人是高中時才第一次見麵,如今突然得知真相,發現他們早在很多年前,在很小的時候就有過集,這太出乎意料,驚訝的同時,還讓他覺一切都是宿命。
他們的重逢、相,是早就命中注定。
黎念很輕地了他的頭發,這幾個月來他頭發長長了不,不再那麽紮手,“事過去太久了,你應該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他,又不好拿這個往事當借口去認識他,便一直深埋心底。
知道這其實沒什麽特別的,隻是幸運地遇到了路柏川,如果換別人,他也一樣會救的。
“還記得一點,”路柏川更用力地抱,“我那時對你很兇。”
才十歲的小年,脾氣很壞,不搭理人,把黎念救上來的過程耗盡了耐心,又見一直哭,深麻煩。
他完全沒有把這個當回事,一扭頭就忘得幹幹淨淨。
黎念抿,眼裏有淺淺的笑意,“還好吧,我隻記得救我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哥哥。”
那次落水給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影,經常做噩夢,但偶爾也會夢到救自己的人,後來這段記憶隨著時間流逝變得模糊,有時也會懷疑,救的人真的長得很好看嗎?還是自己的恩人濾鏡作祟?
直到後來又見到他。
路柏川在耳邊輕歎口氣,怏怏不樂地說,“要是早知道我們會在一起,那時應該多跟你說幾句話的。”
最起碼要表現得溫一些。
“可是你不那麽做,”黎念笑了笑,“我也是一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啊。”
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明白。
路柏川靠著肩膀低笑,“一見鍾?你喜歡我什麽?”
黎念想了想,第一次見路柏川的時候,他被一群人簇擁著,卻並不過分張揚,甚至連話都沒有幾句,他麵無表時眉眼是冷淡的,帶著酷酷的勁兒,可是低眸一笑,又讓人覺得溫,兩種矛盾的氣質織在一起,令黎念一瞬間心跳如鼓,聽見了自己心的聲音。
“不知道,”慢慢眨下眼,“反正很喜歡。”
那時也不知道自己一喜歡就喜歡那麽多年。
路柏川的指腹,“現在也是?”
“現在是你,”黎念這樣回答。
沉寂幾年的喜歡在得到回應後才敢大膽地發酵意,黎念他的每個點滴裏,其實都藏著路柏川的一抬眸,一淺笑。
路柏川沒有說話,在稀薄的月裏,偏頭安靜地吻。
雲層遮住那一彎月,黎念眼簾半闔,看著他在半明半晦影中的麵龐,視線中,他結微微滾,低垂著長睫,清淡眸從眼中投落,縷縷,著的鼻尖,角。
分開時,他嫣紅,覆了層水,微微瞇了眼,“如果剛剛的遊戲有第四個問題,你想問什麽?”
他呼吸灼熱,隔著單薄的布料,黎念能清楚地到從他上傳來的熱度,有點站不太住,被他托著抱起來,麵對麵地接吻。
直到下一個息平複的空隙,黎念才有機會問出自己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第四個問題是——路柏川現在最想對黎念說的話是什麽?”
隔壁店鋪走出來一群喝醉的年輕人,幾米的距離,無人知曉這裏的昏沉夜中還藏了對。
路柏川微抬著眸,看著黎念邊那點晶瑩的水,吻得久了,眼睛總是像蒙了層霧氣一樣,一眼尾好似就能出水,他將上去,聲音很低,“你先說答案。”
他故意犯規,修改遊戲規則,黎念也不計較,閉著眼睛著他上的熱度,他的吻像他這個人一般,總是有極強的存在,但隻要他想,就能讓被吻著的人從中察覺出其中藏的珍視和憐。
他是不會吝嗇意的人。
“唔,”黎念說出自己的答案,“我你?”
口袋裏手機在響,不知是誰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路柏川沒有理會,著的下吻過去。
“黎念,”他的答案是——
“我為你著迷。”
意難以丈量,路柏川要用很多話來證明,他已被黎念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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