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考慮不周,應該找個非工作日的時間。”溫父道。
“他哪一天不忙?”
“就差把公司當家了。”
霍老爺子言詞雖在指責,但實際上卻是在維護霍南宴。
“是是是,南宴年輕有為,在商場上那是一頂一的,忙一點也正常。”
溫父話裏話外都有誇霍南宴的意思。
可是霍南宴完全不領,“伯父說反了。”
他這般駁麵子,溫父有些尷尬,卻也隻是臉難看了幾秒。
早飯沒吃,那會又跟著忙活了那麽久,寧晚星早就了。
悄悄看了眼手機,剛11點半。
爺爺這邊飯點時間很規律,不會早。
就是不知道今天他們是要先談事還是準時吃飯。
寧晚星不聲地將一隻手落在肚子上。
霍老爺子震懾了霍南宴一眼,讓他別說得罪人的話。
“既然大家都在,那關於婚禮的事……”
“先吃飯。”霍南宴站起。
眾人都以為他是在逃避結婚的話題,溫家父母神著急的看向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算比較鎮定的,他直接看向兒子,“時間還早,先把事說了再吃也不遲。”
“別浪費了一桌好菜。”話落,霍南宴走了。
言外之意:說了就吃不下飯了。
“這……”溫父看看霍南宴的背影又看向霍老爺子。
“老爺子,你家南宴也太不把我們家煙兒當回事了吧。”溫母忍不住說道。
溫煙雖然心裏也不舒服,但還是表現出了很心的樣子,“爸媽,阿宴也是擔心爺爺,我們就先吃飯再說吧。”
“老爺子,你看看,我家煙兒多懂事。”溫母緒略顯激,“雖然我溫家不如你們霍家,但是放眼整個江北市,沒有一個子能比得過煙兒了呀。”
“媽媽——”溫煙很小聲的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霍老爺子頭偏向一旁,“管家,把客人請過去。”
管家上前,“溫先生溫夫人、溫小姐,這邊請。”
溫煙怕爸媽說什麽引霍老爺子不滿,連忙起去將兩人拉走了,“爸媽,我們先去吃飯吧。”
等一家三口走後,霍老爺子才長舒了一口氣。
“安予丫頭,扶我過去吧。”
“是,爺爺。”
寧晚星扶著爺爺過去時,幾人都還沒有座。
溫父溫母站在餐桌旁,霍南宴和溫煙在窗前。
“阿宴,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好嗎?”
霍南宴輕挑了一下眉梢看過來,“在家待著不好?”
溫煙被問住了。
沒等開口,霍南宴已經回了餐桌。
“煙兒,快過來。”溫母喊。
溫煙坐了回去。
長桌上,霍老爺子在主座,右手邊是溫父溫母和溫煙,左手邊是霍南宴和寧晚星。
雖說食不言,但今日有客,餐桌上還是有談聲的。
霍南宴話很,基本上霍都是淡淡的回應一句,不會多說什麽。
寧晚星很是拘束。
雖然很,但是還在極力的控製著。
因為別人都很筷子,不能顯得很特別。
“學了一個月規矩還不知道怎麽吃飯?”旁突然響起了冷冽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都朝寧晚星看去。
溫煙眼裏的恨意都快衝出來了。
“吃飯就該有吃飯的樣。”霍南宴又道。
寧晚星渾都繃了,“是,小叔。”
霍南宴又跟無事人一樣,繼續吃著飯。
其他人一頭霧水。
“先吃飯吧。”霍老爺子的聲音略顯無力。
接下來飯桌上沒人再說什麽,氣氛無比的詭異。
寧晚星覺很不自在,不過好在終於可以填飽肚子了。
**
飯後。
客廳裏的氣氛又變得凝重。
溫父為了兒直正題,“我看下個月就是老爺子的九十大壽了,不如來個雙喜臨門怎麽樣?”
霍老爺子搖頭,“不妥,不妥,怎可委屈了新人?”
“老爺子說的是,也不可搶了老爺子的熱鬧。”溫父瞥了霍南宴一眼,“我看重新擇個吉日也好。”
溫父等著霍南宴開口呢,可是他依舊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似說的跟他無關一樣。
溫煙一直看著霍南宴,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
“南宴,你什麽想法?”霍老爺子問小兒子。
霍南宴看向老爺子,但實際是在看他側的人,“我沒有想法。”
“你總得給個時間啊。”溫父著急得一隻手背拍著另一隻手心道。
“是啊,現在整個江北市都知道煙兒和你訂了親,可是這麽久了卻沒有一點後續的消息,你這讓煙兒,讓我們溫家臉麵往哪裏放啊。”溫母也道。
幾個人麵都不平靜,唯有霍南宴依舊是往日矜貴冷清的模樣。
寧晚星雖極力在控製著,卻也還是能看出來異樣。
不過此刻沒人注意到罷了。
“爸媽,你們不要阿宴了。”溫煙瞥了一眼霍南宴,“阿宴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的。”
“你這個傻丫頭,人家這麽對你你還替人著想。”可能是想迫一把,溫父看向霍老爺子,“老爺子,這樁婚事若是一直拖下去……那我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了。”
霍老爺子皺了皺眉。
他當然能覺出來溫父的威脅了。
而且他也確實威脅了。
小兒子28歲了,好不容易答應了個訂婚的人,他自然不想又沒了。
“那就解除婚約。”霍南宴站起,“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他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雷,把在場的眾人都震驚住了。
特別是溫父。
他原本隻是想迫霍南宴盡快定下婚禮的日子,哪裏是真的要把婚事斷了啊?
溫煙慌了。
猛地站起,“爸媽,這事先不說了,阿宴的事業要。”
“你們先回去吧,我跟阿宴去公司了。”
溫煙跟上了霍南宴,後者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扭頭看向寧晚星,“不是還有東西在公司沒拿?”
寧晚星反應了好幾秒才起,“爺爺,我有東西落在小叔公司了,現在去拿一下。”
霍老爺子這會已經穩住了。
剛剛若不是兒子,他肯定就被溫家牽著鼻子走了。
“去吧。”
寧晚星微微俯了下子,然後朝霍南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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