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溫回他:“明日辰時。”
凈思應了聲,跟做了賊似的匆匆離了容溫的凈音院。
一路上低著頭走路,直到回了空無院中,凈思急匆匆的拉住云燭的手臂,與他好生宣泄了一通,最后語重心長的對云燭道:“原以為只有咱們公子有,沒想三公子也有。”
凈思深嘆:“關鍵是——”他低了聲:“公子那日坐在書案前看著表姑娘送他的折扇,眉目間都是笑意,八是當作定信來看了。”
云燭聽他說了這麼一通,最后冷冷道:“那你去跟公子說,讓公子知道表姑娘對他無意,折扇誰都有。”云燭很認真的說完,發覺不妥,一向冷著張臉的人眉目間綴了愁,又極為深沉道:“公子這般,還是別去說了。”
凈思:……
“可公子早晚會知道的。”他拉住云燭:“走,咱們一起去說。”
作者有話說:
男主:是單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別的公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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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追妻中……
凈音院里, 顧碩被容溫送他的折扇給足了信心,心中不再慌,先是關懷了一番容溫的胳膊, 隨后才道:“聽聞表妹要認大伯母做母親,這事表妹可想好了?”顧碩問這話時有些許的著急,他憋了一路了, 適才母親將他帶走, 他心中已是不安, 早些日子他還能常去二哥府中見容溫,可后來,他的公務就一直很忙,本沒有時間。
今日端午才有了機會,他想跟容溫都說明白。
容溫聞言輕輕‘嗯’了聲, 沉默了會兒才道:“三表哥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了?”
顧碩深出了口氣, 認真道:“表妹能不能不要認大伯母為母親?”
“嗯?”容溫輕疑,不解他是何意。
顧碩的手落在膝上,張的攥著角, 只覺手心里都在冒汗:“表妹若是認了大伯母為母親,我與表妹就變了堂兄妹,大胤朝堂兄妹不能通婚, 所以, 我不希表妹認大伯母為母親。”
容溫似是聽明白了, 又有些怔愣。
顧碩,他,他說什麼?
容溫下意識咬了咬, 不知如何回他的話, 垂眸間, 聽顧碩又道:“我知祖母同意讓表妹認大伯母為母親是為著表妹相看人家考慮,也是為了讓表妹日后能有母家做支撐,可,表妹若是愿意嫁給我,便可不用認大伯母。”
容溫嗓子里有些悶,若再聽下去怕是要不上氣來,急忙打斷顧碩:“三表哥想必是午時吃酒吃醉了,回院中去歇著吧。”
怎麼也未料到,顧碩這會兒來尋,是要跟說這些話。
顧碩既是開了頭,這會兒毫不含糊,角被他攥的更,材高大的男子耳子都紅了一片,果斷道:“我并未吃醉,表妹聽我把話說完,”顧碩頓了頓,他有聽母親和祖母說起過,表妹自生活的并不幸福,又是從家中逃婚出來的,,一直想要一個溫暖的家。
“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我父親母親他們都很喜歡你,我,我也很喜歡你,日后你會有一個家,不止有我會待你好,父親母親也會待你好。”
容溫覺得腦子嗡嗡的。
顧碩見不說話,心中突然升騰起如蟲蟻啃噬的鈍痛,表妹在二哥府中住了一月有余,難道,他們早已定?
顧碩想到這里眉目間的占有越發濃烈,他在心中斟酌著話語,如實道:“我可以給你的,二哥他給不了,萱公主喜歡他多年不說,大伯母和——”顧碩沒有把話說完,大伯母不想讓表妹嫁給二哥,大伯父前些日子還鬧出在外面養外室的丑事。
這些,都不會是表妹想要的。
容溫再聽不下去,站起來看著顧碩,低聲道:“三表哥在說什麼,我雖在二表哥府中住了一段時日,可我與二表哥清清白白,只是把他當作哥哥。”
顧碩自知話說多了,與容溫解釋:“不是我有意這般說,表妹難道——”顧碩頓住,如此說來,只是二哥對表妹有意,而表妹并不知曉二哥的心思。
那他,自也不會與表妹說。
容溫看著面前這個在心里最像哥哥的人,他幫過,護過,也待好,重要的是,他的每一次幫都是無條件的信任,或者可以說——在顧碩這里,為過他的第一選擇。
沒有權衡利弊。
這讓對顧碩一直很激,容溫想轉回屋,又有些不忍,思忖了番回道:“三表哥突然與我說這麼多,我一時難以接,容我想想。”
轉已走至屋門前,又回道:“明兒我與祖母一同去西京,月余方回。三表哥這段時日可以冷靜一下。”容溫沒有給他虛無縹緲的承諾,若說待回來給他回應,那就代表給了希,,不想。
可這會兒的不忍,在顧碩聽來也依然是留了余地的。
容溫回了屋,這樣極為彩的一幕被躲在門口的顧書瑤看了個清楚,也聽了個清楚,本是因著午時的事心中煩躁,想來找容溫閑話閑話解解悶,再去長安街東頭的春暉湖上去看人賽龍舟。
可是剛走過來就聽見了三哥哥對表妹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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