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過一次,余笙疑似害的反應更驗證了的八卦。
都說職場失意,場得意,本想借這個話題緩解一下的疲憊,結果面前的孩臉更喪了,干脆抿不說話,連筷子也放下來,一副食缺缺的樣子。
徐瑤發現自己好像錯了,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我是不是不應該提?”
余笙拿吸管用力破酸蓋:“別提了。”
午休起來后,潘鑫磊把員工集合到一起,似乎有事要宣布。
余笙打了個哈欠,站在最末尾。
潘鑫磊清清嗓子,起了范:“說個事兒,下個月八一,臺里響應號召,打算出個軍事紀錄片,各部門調員工去部隊拍攝。地點已經聯系好了,軍方也打了招呼,經過幾位領導的討論,我們部門確定的人選是——余笙。”
底下一陣噓聲,徐瑤轉過頭小聲嘀咕:“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余笙憋著冷笑扯了扯。
潘鑫磊拍手示意安靜,繼續他道貌岸然的腔調:“余笙同志最近表現不錯,吃苦耐勞,我認為很適合這次出差,大家覺得呢?”
領導都商定了,假惺惺跑來問,余笙在心底翻了個大白眼。
誰敢說一句不好。
散會后,徐瑤挽著余笙胳膊回到工位:“把你一小姑娘派去部隊那種條件艱苦的地方,虧他一男的干得出來。”
有之前去過的男同事湊過來,說:“余笙,你去了可得小心些,那種地方也沒想象中那麼安全,可別一個人跑。而且咱不會住在部隊里邊兒,大概率是招待所,條件很差,超市東西也不多,你記得要用的帶齊。那邊收不到快遞的,真要缺了什麼,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余笙心中一暖,朝他笑了笑:“謝謝啊。”
想著回去得檢查一下護品和洗漱用品余量,不夠的得趕買了。
姨媽巾也得多帶點,那里可能買不到慣用的牌子。
要準備的東西還多,想想就頭疼。
出差行程定在明天,真就是趕鴨子上架。
余笙下班匆忙去了趟超市,然后回家收拾行李,塞滿一個大箱子,帶的比那次旅行都多。
甚至來不及回趟家跟爸媽當面道別,只晚上睡覺前打了通電話。
余笙第一次出差,顧教授擔憂得不行:“是去哪兒啊?我讓你爸問問那邊有沒有什麼朋友,幫忙照顧一下你。”
“不用了,我都這麼大人了。”余笙笑了笑,“而且去哪我也不知道,我們先坐飛機到嘉清,然后再轉車,部隊地址都保的。”
那邊傳來一聲嘆息,余笙安道:“沒事的媽,我能照顧好自己,上次去旅游不也好好的?”
“那你要注意安全啊。”顧教授無奈地說,“地址保,電話能打的吧?”
“能~”
“記得每天給我們打個電話。”
“好~”
終于讓顧教授安下心,也放心睡了。
第二天中午的航班,不用再去單位打卡,余笙破天荒睡了個懶覺,十點多才起床,然后去機場和同事們會合。
大家雖然來自不同部門,可電視臺就這麼點,平時多都打過照面,很快絡起來。
孩安檸,其余三個都是男的,張宏和吳舜,還有個40多歲的王哥。
飛機上,余笙半開玩笑地問安檸:“你怎麼也被派出來了?跟我一樣得罪領導?”
“不是。”安檸笑了笑,“我主申請的。”
“哈?”余笙驚訝地張大。
安檸湊到耳朵邊,小聲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要去黔鎮找我男朋友。”
聽到悉的地名,余笙怔了怔:“黔鎮?我們不是去嘉清嗎?”
“都一樣啦。”安檸說,“因為霖市的航班今天飛不了,咱們才飛嘉清那條線的,路程都差不多。”
“飛不了?”余笙下意識口而出:“因為軍事活嗎?”
“Bingo。”安檸俏皮地眨了眨眼,“你懂多嘛。”
余笙笑得有點尷尬:“之前遇到過。”
空姐提示系好安全帶,余笙低下頭檢查,沒再跟閑聊。
也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心里糟糟的,充斥著某種不知道是好是壞的強烈預。
原來他們要去的是黔鎮。
那那個人會在嗎?
不會吧,或許去的不是他那個部隊。
黔鎮也不一定就那一個空軍部隊。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時,飛機已經在準備降落了。
空姐提示收起小桌板,檢查安全帶,衛生間停止使用。
余笙默默地把眼罩放回包里,然后把包塞到前座椅底下,把頭靠在舷窗邊看。
云層變得很稀薄,下面是繁華的城市,遠方依稀可見黛綠的山,和綿延不止的農田。
與北城截然不同的建筑風格,卻又仿佛有幾分悉。
“哇,嘉清不錯誒,好想逛街。”安檸也湊過來看,“可惜咱們一下飛機就要去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唉……”
“你不是要去找男朋友嗎?”余笙笑著回頭看,“到時候可以逛逛古城嘛,還好玩的。”
安檸興致地著:“你去過?”
突然想到一些畫面和聲音,余笙恍惚了片刻。
許是孩的目太亮太清澈,很快回過神來,眼底帶著離散的溫:“嗯,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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