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阻止胡思想,他徹底剝奪思考的能力,讓變得很累很累。
到最后骨頭里都滲著困意,余笙睡了個一夜無夢的好覺。
第二天醒來,習慣地下床穿鞋,卻差點一個沒站穩。
余笙扶著床沿,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正在廚房制造聲響的男人:“狗東西。”
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慘不忍睹的脖頸和口,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異地偶爾來一次已經這樣了,如果天天在一起,能活到壽終正寢嗎?
余笙對著鏡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想起今天還要跟他回臨港見家長,振作神打算化個妝。
翻遍洗手間柜子也沒找到東西,擰著眉頭去走廊里喊:“裴晏行,我底呢?”
“等會兒。”他關了火,走過來,順勢撈過,低下頭親了一口。
余笙惱地推了推:“你克制一點。”
“我怎麼不克制了?”裴晏行摟著靠在墻上,“你早上不還能起來?”
余笙躲開他灼熱的呼吸:“別鬧,快給我找底,你看你昨晚弄的——”
裴晏行笑得低沉,又埋頭給脖子上補一個。
余笙想罵他,想著想著又忍不住笑了。
“行,給你拿。”男人語氣帶著哄,腦袋,“你那瓶過期了,給你買了瓶新的。”
“誰說過期了?”余笙理直氣壯道,“只要我沒用完就沒過期。”
裴晏行不太能理解孩對化妝品的特殊懷,打開柜最邊上的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嶄新包裝盒:“照你那個買的,一模一樣。”
余笙笑彎了眼,對著包裝盒親了親:“謝謝。”
男人不悅地挑眉:“你親它不親我?”
“化妝去了。”被他拎住之前,余笙趕跑進衛生間。
裴晏行著背影笑,忍著沒再去逗,轉回廚房弄吃的。
回臨港要坐兩小時飛機,所以他們出發得早,九點多乘上最快的航班,到那邊正好吃午飯。
余笙后來嚴格教育了他為升艙的腐敗行為,這次兩人只買了經濟艙。
再也不過兩小時,沒必要費那個錢。
飛機起飛后,余笙趴在舷窗上看底下越來越小的城市,高樓大廈被薄薄的霧氣籠罩,仿佛還帶著初醒的朦朧。
裴晏行握著的手,側頭看著,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待飛機平穩后,空姐過來單獨問了好幾次。
“裴先生,商務艙還有位置,請問您需要升艙嗎?”
“裴先生,您需要毯嗎?”
“裴先生,我們有特供的小零食。”
男人頂著巨大的力被自家朋友審視了很久,扯出一個笑:“謝謝,幫我朋友拿份零食。”
零食拿過來,他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余笙懶得看他,也不接他獻殷勤,憤憤嘀咕道:“招蜂引蝶。”
裴晏行笑了一聲,握著的手跟解釋:“因為是黑金卡會員,他們才要多問候幾句,你看那個——”
余笙順著他目瞥過去,另一位空姐在對一個打扮時髦小姐姐問同樣的話。
氣消了些,把零食扔給他:“幫我打開。”
裴晏行湊過去親,笑得溫又浪:“遵命,領導。”
一旁空姐都忍不住笑了,余笙赧地推推:“你坐回去。”
裴晏行把開好的薯條給,幫拿了包紙巾。
余笙喂給他一:“還不錯,你嘗嘗。”
男人就著的手嘗了嘗,滿意道:“好吃,甜。”
“什麼啊明明是咸的……”余笙納悶地說著,突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低下頭默默地往里喂一口,角彎起來。
是甜的,心里甜。
兩人分完一包薯條,整理好垃圾袋的時候,突然震了震,然后整個機艙都開始顛簸。
余笙搞不清狀況,還懵著,裴晏行俯過來抱住:“沒事兒,氣流而已,過去就好了。”
顛簸持續了片刻,慢慢平靜,機艙里旅客們的慌也停止下來。
剛剛有孩子嚇哭了,空姐正拿了小零食去幫家長哄。
誰知走到中間的時候,空姐突然一聲驚。
整個人順著地面到幾米外的座椅旁,捂著被撞疼的肩膀緩緩站起來,安旅客:“大家請不要慌,檢查好安全帶,保護老人和孩子。”
機艙里再次喧鬧起來,充斥著大人的聲和孩子的哭聲。空姐的安在這種喧鬧下顯得脆弱無用。
余笙張冒汗的手心被男人握得很:“別怕,我在。”
這次的顛簸和上次明顯不同。
余笙以前坐飛機也經常遇到顛簸,但這麼劇烈的還是第一次,甚至能覺到失重往下墜。
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一個空搖搖晃晃地從前面商務艙走出來,面向客艙艱難地站穩,大聲喊:“請問這里有飛行員嗎?”
裴晏行著他開口:“出什麼事了?”
空順著一陣顛簸跑過來,扶著前排座椅才堪堪剎住,語氣無比焦急道:“飛機剛剛撞鳥,自駕駛失靈,我們機長也出了點意外,您是同型號飛機的飛行員嗎?”
“我是戰斗機飛行員。”裴晏行解開安全帶,下西裝外套遞給余笙,將襯衫袖口的扣子解開,“波音787我沒問題,帶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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