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一下子有些難過。
哥哥本是那種很強大,很不喜歡表達緒的大男人。
他從小就和家里分開,生活在一個充滿病態和剝削的家庭里,既沒有驗過家庭的溫暖,如今也是單一人,似乎從未會過的好。
好不容易和他們生活在了一起,眼看他越來越開朗,越來越平和,愿意敞開心扉與外界接,這個時候又要面臨和他們分開的無奈,是真的讓心疼的。
“還早著呢,孩子嘛,想法一會兒一個變,我們也不一定真的要走。”
初之心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不想把場面弄得太沉重。
“圓寶這孩子,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格,他能提出來,肯定早就琢磨了,并且給出了計劃,你不用安我的,我只是……”
初之瀚頓了頓,也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我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而已,畢竟你們是我剛找回不久的家人,多還是有點依賴你們。”
以前的初之瀚,為‘赤心典當行’老大,人人敬而遠之的‘午夜羅剎’,以冷酷無,心狠手辣著稱,是于表達諸如‘想念’、‘不舍’、‘依賴’這種會暴自己脆弱一面的詞語的。
可是面對初之心,他的親妹妹,他卻并不想再偽裝什麼,一點也讓也不介意讓初之心看到他真實的一面。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初之心又何嘗舍得離開這個剛相認的哥哥呢,連忙道:“向島的氣候,比海城好,一年四季平靜無波,島上什麼設備都有,常年都有專人維護,我們也自帶游艇,若是想去人多的地方逛逛,半個小時就能去臨近的城市,我覺得很適合生活。”
“我想去啊,這就是我夢中的世外桃源。”
初之瀚出了向往的表。
曾幾何時,在他遇到挫折,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著若是能生活在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該有多麼放松啊!
向島的位置他有所耳聞,是一養老的絕佳地,加上他本來從小就在漁村長大,就更有種如魚得水的覺。
可是啊,理想歸理想,現實歸現實,理想是留在心中的,現實才是他必須著頭皮去面對的。
“我要是去了,我一手打造,好幾次為了它拼上自己命的‘赤心典當行’怎麼辦,還有你創辦的公司,現在也正是上升期,又該怎麼辦……更何況,咱們的上還肩負著復興初家,為爹地媽咪報仇的使命,哪能說走就走呢?”
初之瀚無比憾的說出了他心中的顧慮。
當然,除了這些原因之外,他也還存在著一些私人原因。
那便是,他覺得在海城,還有一些人,值得他留下來!
“哥哥,你這說得,我都自慚形穢,沒臉再去見爹地媽咪了……”
初之心的臉上,出了愧的表。
曾幾何時,是爹地媽咪最寵的孩子,也是整個初家的希,初家破敗,整個家族被人踩在腳底,爹地媽咪更是被欺負得雙雙
跳樓。
這份大仇,還沒有報,家族也還沒有復興,卻終日圍繞著兒長要死要活的,如今甚至還拍拍屁,準備躲去小島上瀟灑自在,提前養老,地下的爹地媽咪知道了,怕是都要連連搖頭,覺得沒用吧!
“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初之瀚握著初之心的肩膀,真就是長兄如父,語氣寵溺道:“這種事,給我理就好,你和圓寶糖寶,只管開開心心的生活,錢哥哥掙,仇哥哥報,家族也給哥哥復興。”
“我不能那麼自私,這種事哪能給你一個人,咱們兄妹要一起扛!”
初之心紅著眼眶,緒激的說道。
還是太沖了一些,只為了自己開心,忘記了本該承擔的責任。
家仇一天不報,家族一天不復興,又何談好好生活?
“這倒要怪我了,你都下定決心離開,我還給你說這些,更像是對你道德綁架,你聽哥哥的話,好好帶著兩個孩子去島上生活,遠離這些紛爭,你去了之后,也不會再被那個負心男人影響了!”
初之瀚現在是真后悔了,他不該因為不舍,在初之心面前提什麼家族榮譽,家族仇恨這樣沉重的話題。
這覺,就好像突然折斷了初之心的翅膀,生生又把墜現實。
“放心吧哥哥,我是什麼人啊,我要不認同的事,你就是想綁架我,你也綁架不了。”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突然想通了很多,“我會跟圓寶好好通,回向島肯定是會回的,但不是現在,我得和你一起,把海城該解決的事,全都理妥當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想怎麼解決?”
初之瀚并未因為初之心決定留下而到開心,反而陷了深深的憂慮,“我這陣子,都在查找當年初家破產的真相,浮現出的幾大家族,都不是好對付的,我們想要報仇,想要再一重重圍攻之下,重振家族,哪里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功的,這一拖二拖的,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你和孩子們才能回去。”
如今的初家,可謂是無權無勢,縱然他的‘赤心典當行’,再加上初之心與白家開辦的那個公司合在一起,想要攪海城固化了幾十年的格局,也頗有點癡人說夢的天真。
更何況,既然是家族深仇,肯定充斥著各種危險,無形中就會樹立好多敵人,心心和孩子們會面臨的風險,也會加大。
“什麼時候回去不重要,只要咱們家人齊心,哪里都是向島!”
初之心了拳頭,心意已決,“哥哥你也不要再勸我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可是……”
初之瀚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確實以他對初之心的了解,決定好的事,他很難讓改變。
“另外,今天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初之心話鋒一轉,神神道。
“什麼問題?”
“你啊,該找個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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