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鳥兒格外有活力,立在枝頭嘰嘰喳喳和同伴對。過紗簾闖房間,喚醒了一夜甜夢的人。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磁的聲線鉆耳畔,睜開眼,姜若禮發覺自己整個人像是一只八爪魚,四肢都攀爬在裴子歸上,囂張又霸道。
收回小,乖巧窩進了男人的懷里蹭了蹭,甕聲甕氣得回應道:“早安,老公。”
“早餐想吃什麼?我想蘭姨去準備。”
姜若禮打了個哈欠,隨口說道:“小餛飩吧。”
自從懷孕,每天早上起來都不怎麼有胃口,能吃幾口都是被裴子歸著喂進去的。倒是過了傍晚總是得快,怎麼吃都覺得不夠。
真是奇怪。
裴子歸沒說什麼,把人從床上撈起來仔細地給穿上了服。今天起風了,寒流來襲,他特地給小姑娘換了件。
姜若禮突然記起了什麼,拉住了裴子歸的領帶,剛好能和他平視。
“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啊?”
記得那會兒是一點鐘還是兩點鐘來著?
裴子歸嗯了一聲,并沒有過多解釋。給小姑娘穿上子,抱著穿好鞋,又準備抱著下樓。
“你不解釋一下嗎?這麼晚不睡覺,還抱著手機。”
倒也不是多想,可是自從懷孕,大數據總是時不時給推送一些《老公孕期出軌怎麼辦?》《懷孕了夫妻淡了》《孩子了我和老公的阻礙》之類的帖子。
實在是不能不多想。
“摟。”
裴子歸把人橫抱起來走進電梯,面上表并無二樣,反而角還揚起了一弧度。
“解釋什麼?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誰某個小豬沒聽完就睡過去了。”
“你誰小豬!好啊,你現在嫌棄我懷孕胖了是不是?”
姜若禮恃寵而驕,不安分的雙手環著裴子歸的脖子,揚起上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角。
“你嘲笑我!”
電梯門開,裴子歸抱著人穩步來到餐廳,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盛的早餐。
其中,熱氣騰騰的小餛飩就放在姜若禮的位置上。
裴子歸給加了點兒玫瑰米醋,繼續把人抱在懷里一勺一勺喂。
見小姑娘表依舊氣呼呼的,他輕笑著在側臉親了一口。
“寶寶,昨晚我是在看孕婦在懷孕期間的激素變化及影響。看來,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他了姜若禮依舊纖細的腰肢,語氣溫:“怎麼養了這麼久一點也不胖呢?嗯?人倒是越來越可。”
不得不說,裴子歸是會哄老婆的。
姜若禮的表立馬就好起來了。
“對了,我們今天是要去青山寺嗎?”
這還是姜若禮某一天發現的。看到莫特助給裴子歸發過來的月度行程表里有青山寺,出于好奇,多問了一。
這才知道原來從港城那回起,裴子歸每個月都要去寺廟進香。既然知曉了,便陪著一起去。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山里的秋來得比市區早,溫度也低上幾度,多虧了裴子歸早上給姜若禮穿上了厚,才沒覺到涼意。
今時不同往日,小氣包要是病了,還不能吃藥,得遭多罪。因此,裴子歸小心。
山里的空氣倒是一如既往地清新,深吸一口,慢慢的負氧離子,覺視力都好了。
剛走進山門,姜若禮就看到了悉的車子,車上,是周助。
周助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來不及降下車窗,直接下了車禮貌問候。
“裴總,裴太太。”
姜若禮看到副駕駛上還癱著一團小貓,沒認錯的話是粥粥。這里彥舟如今倒是把粥粥到揣著帶來帶去,跟親生的似的。
“你跟著黎彥舟過來的?”
周助點點頭,“黎先生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
姜若禮看向裴子歸,好奇睜大了眼睛,“一個小時?他和婉華阿姨還能聊。”
裴子歸挑了挑眉,摟著姜若禮進了寺廟。
路過放生池,姜若禮看到悉的錦鯉們長得愈發,除了它們,池子里的老鬼也出來放風。
小三花就那麼趴在岸邊看著魚兒們游來游去。
經過藏經閣一樓的咖啡茶吧時,姜若禮在窗邊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黎彥舟?他怎麼……”
順著的目,可以看到帶著金眼鏡的黎彥舟一黑黑,正端坐著抄經。手邊,是一盞熱茶。
裴子歸倒是比較淡定,他低聲解釋道:“自從沈知嫣走后,黎彥舟每個月都會一天來青山寺抄經。”
“為了嫣嫣嗎?”
裴子歸勾了勾,“或許是吧,人人皆有所求,即使是黎彥舟也不例外。”
“唉,也不知道他們會走向何。”
姜若禮深深嘆了口氣。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三言兩語無法細說,只能看命運。
“好了,陪我去大殿上香。”
裴子歸不喜歡姜若禮嘆氣,更不喜歡為了別人的事傷春悲秋,索牽著去了大雄寶殿。
兩人上完香,拜完佛祖,順便在寺里吃了頓素面。
清淡的湯底依舊鮮,雖然沒了時令的鮮筍,但新鮮的青菜和豆腐也很合姜若禮的胃口,一整碗素面被消滅地干干凈凈。
打了個飽嗝,甚至還想從裴子歸那兒再吃點兒。
裴子歸阻止了,好聲好氣地商量到:“寶寶,今天吃的夠多了,一會兒多了你的腸胃會不舒服。不信你站起來一下?”
“小氣鬼,吃了不行,吃多也不行。你不如給我設定個程序,吃到你喜歡的量就關掉進食系統。”
大小姐鬧著脾氣嘀嘀咕咕站起來,這一站起來吧,話就停到邊了。
坐著沒覺,一站起來就覺到肚子飽飽的,連帶著子的腰圍都有些不夠。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那你一會兒再陪我走走噢~”
裴子歸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收起兩人吃干凈的碗放到水池里洗干凈又歸置到專門收納的架子上,裴子歸才牽著姜若禮的小手離開了面堂。
剛路過藥王殿,姜若禮就聽到有人在背后自己。
“禮禮姐。”
轉過,看到了江麥谷白白瘦瘦的小臉。
“麥谷,今天不上學啊?”在姜若禮的印象中,江麥谷應該還在上學。
對此,江麥谷略顯無奈。
“禮禮姐,我已經是研究生了,不用每天在學校。最近剛完一個導師的項目,他給我們放了兩天假。”
“噢?是這樣嗎?不好意思哈,我一直以為你剛進大學呢。這是我先生。”
其實江麥谷在寺里見過幾次裴子歸,也知道他是姜若禮的先生,男人每次都自帶氣場,疏離又高冷,如此面對面流還是第一次。
他笑嘻嘻地對著裴子歸喊了聲姐夫,不茍言笑的男人角不自上揚。
這個稱呼,不錯。
“我剛給藥王殿添完香油,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你們。禮禮姐,你和姐夫是來進香的嗎?”
姜若禮下意識了肚子,回答道:“來祈福。”
江麥谷沒再多問,突然想到什麼,他問了一句:“對了禮禮姐,你知道下個月沈知嫣要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