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做桂花糕!”
晏維州一把推開蕭俞的房門。
他想過了,他可以讓教他做桂花糕。
萬一下次又生病,嚷嚷著想吃怎麽辦?
蕭俞正在靠在床背上看書,被他這一下驚地不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說……什麽?
沒等反應,晏維州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薅起的胳膊便向餐廳走去。
蕭俞無語。
他這是又想到了什麽新奇的折磨的法子麽?
蕭俞被他拎到廚房,看著他戴上手套、圍,才發現,他是真的想跟學做桂花糕。
可這男人,係著一繡花圍的樣子,屬實是好笑了些。
“你……自己做?”蕭俞問道。
“嗯。”男人應道。
這是得多大排麵的人,才會讓他晏維州親自手做東西?
不過這和沒有關係,也不想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做桂花糕?”
蕭俞疑。
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晏維州係圍的手一頓,在腦中速編著說辭。
“算了。”
沒等開口,蕭俞道。
他是什麽人,在抓那一刻,怕不是將祖宗十八代都查過了。
蕭俞從櫥櫃中拿出需要的材料,一一放在廚臺上,開始和男人從頭講起桂花糕的做法,從將粘米、糯米、糖放碗裏攪拌均勻開始。
男人認真地聽著,微微皺眉:“這比例是這樣?”
那天夜裏,他親眼看著十幾個名廚做了無數次,又向賣桂花糕店鋪的老板要了方,上麵寫的比例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蕭俞看他一眼,有些意外。
他個十指不沾春水的爺還懂這個?
淡淡解釋道:“這是我媽媽的做法。”
“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糯米貴,所以把糯米的比例降到了最低。”
“媽媽教給哥哥,哥哥又教給我,我隻做過這一種。”
說到哥哥,蕭俞心頭一陣酸,又著自己趕快將這陣酸揭過。
不想在這男人麵前展現一一毫的脆弱。
晏維州聽著,心頭好像突然被紮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
趁不注意,晏維州睨著人的側。
的櫻桃小一張一合地講著,發微,未施黛的臉卻仍然清麗俗。
見抬眸看過來,晏維州立刻低下頭,認真地攪拌起麵。
蕭俞見他低頭認真專注的模樣,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見他未注意,將調料盒拖過來,在桂花中狠狠加了兩勺鹽,然後輕輕攪拌均勻。
待晏維州攪拌好麵團,蕭俞指引著他過篩、加規劃、型,又將模放蒸鍋中,設定好時長。
抬手了額間的細汗,靠在廚臺的邊緣,安靜地等待著。
偌大的餐廳中,除了蒸鍋偶爾發出的弱微聲響,再無其他聲音。
沉默地可怕。
蕭俞看了眼一旁同樣安靜等待的晏維州。
好像這男人安靜下來,上那肅殺又瘋癲的氣質也淡了一些。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均頓了下。
“你說。”晏維州道。
蕭俞鼓足了勇氣,還是問出口:“我哥那邊……有什麽消息了麽?”
晏維州眸微暗,深深地注視著,反問道,“你想有還是沒有?”
如果蕭沒被找到,就不會擔心蕭有事。那,不管願還是不願,是不是都會一直這樣待在他邊?
可如果蕭被抓,是不是,便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地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蕭俞聽著一愣,這是什麽話?
冷冷道:“不想說就算了。”
晏維州又被甩了個臉,也冷冷道:“你搬出來。”
“什麽?”
“你從傭人房搬出來。”
那破屋子那麽小,空氣又不流通。
醫生不是說底子差?
住這麽差的環境,又得猴年馬月才能養好?
蕭俞不懂:“為什麽?”
“讓你搬就搬。”
蕭俞皺眉。
向來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模式,便不想再去理解。
“叮——”
蒸鍋傳來聲音。
蕭俞打開開關,戴上隔熱手套,將熱騰騰的桂花糕從蒸鍋裏拿出。
眸子轉了轉,拿起一個,遞給晏維州。
“你嚐嚐。”
晏維州見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靈,眸稍深。
他隔著手套一把握住的手,將人用力地往他的方向一帶。
蕭俞被扯地偏過去些,有些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男人眸子晦暗如深地注視著,低頭張口咬下一塊桂花糕。
可那眼神奇怪地……好像在咬一般。
蕭俞不一個激靈。
男人咀嚼了兩下,卻微微皺起了眉。
這人喜歡吃這麽鹹的?
蕭俞見他神,心頭暗喜,故意問道:“怎麽樣?”
晏維州看兩秒,沉聲道:“好吃。”
“……”
?
他說……好吃?
是加的鹽還不夠多?
蕭俞自己拿起另外一塊,咬下一整塊。
剛嚼了一下,就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死死地捂住,生生地吞了下去。
這男人不愧是個變態啊!
這麽難吃的東西,他都能說好吃?!
變態果然是味覺都變態的!
蕭俞扯出一抹幹笑:“……好吃你就多吃點。”
男人看著出笑容,角不住地上揚。
一得意占上心頭。
他就知道,他晏維州哄個人能有多難!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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