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充滿了猙獰的殺意。
就算是疏影也沒有想到,陳父會這麽狠,直接就這樣了手。
心裏的火氣往外直冒,怪不得陳燕生那狗娘養得那麽渣,原來是有這麽狠毒的父母
是打不贏許妃派過來的那些高手,但是對付陳父這種地流氓還是足夠的。
閃避開,正還擊的時候,一支利箭隔空了過來,直接就把陳父整個人釘在他後的牆上。
他掄起來的大捶“呯”的聲掉在地上。
那麵牆不是別人家的牆,正是大門邊的牆。
如此變故,疏影愣了一下,扭頭去看,就看見景墨曄手裏拿著一張弓站在馬車上。
他此時一白,還未收勢,手臂張開,眼神淩厲如刀。
風吹起他滿頭的墨發,伴著他的雪衫,他整個人帶著凜凜殺氣,有如天降殺神。
疏影手捂著口,眼裏十分意外。
知道他今天心極度不好,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幫。
陳母在陳父將大錘子朝疏影砸過去的時候,整個人興的不行。
以為這一次疏影必死,如此一來,既為陳燕生報了仇,還能從林府拿到巨大的好。
在陳父被盯到牆上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在那裏。
足足過了有一息的時間,才發出尖聲,朝陳父衝了過去,想把他從牆上取下來。
隻是景墨曄那一箭又豈是陳母一個婦道人家能扯下來的?
驚呼道:“來人啊,殺了啊!救命啊!”
人是景墨曄殺的,旁邊圍觀的人沒有一人敢站出來扶人。
畢竟景墨曄是京中出了名的瘋子,正常況下沒有人敢招惹。
景墨曄把弓扔給旁邊的狼三,緩緩走到疏影的邊問:“傷著沒?”
疏影搖頭:“沒有。”
景墨曄又問:“驚著沒?”
疏影有些怪怪看了他一眼,很實誠地點了一下頭:“驚著了。”
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做一些符合這個份的事來,當即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道:“王爺,我好怕!”
景墨曄知道一向很能演,但是此時看到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的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恰好此時陳母回過神來,不認識景墨曄,此時直接衝了過來:“你是什麽人?”
“你這樣天化日之下殺人,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手抓住景墨曄:“走,跟我見去!”
景墨曄看到被抓過的雪衫上染上髒汙,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的袖袍一扇,直接就把陳母扇飛了出去。
他似笑非笑地道:“敢當街殺本王的未婚妻的,居然問本王這個問題,真是可笑。”
“狼三,把送去京兆府,讓府尹好好查查是誰指使來殺本王的未婚妻的。”
狼三應了一聲,一把將陳母拎了起來:“走!”
陳母聽到景墨曄自稱本王時,嚇得臉發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掙紮。
之前一直關著門的林府大門此時打開了,華氏走出來道:“不過是因為死了兒子,才有如此過激之事。”
“王爺寬厚,不如饒了這一回,就當是為自己積福。”
景墨曄看都懶得看華氏一眼,淡聲吩咐:“來人,掌。”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走過來幾個材高大的侍衛,對著華氏就扇了幾記耳。
華氏:“!!!!!”
是真的沒有想到,景墨曄一言不合就手打人!
陳母原本見華氏出來,正喊著救讓華氏救,此時見景墨曄連華氏也打,直接嚇呆在那裏。
華氏怒道:“就算你份尊貴,也不能隨便打人吧!”
“原來你也知道本王份尊貴。”景墨曄了眼皮子道:“那你又算什麽東西,敢教本王做事?”
“積福?本王的未婚妻差點被人當街打殺,你讓本王把兇手放了去積福,你家的福是這樣積來的?”
華氏:“……”
之前就聽說景墨曄喜怒無常,極不好相。
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不好相到這一步!
給陳母使了個眼,讓陳母喊出疏影當初不願意嫁給景墨曄和陳燕生私奔的事。
隻是陳母此時已經嚇到了,哪裏還記得當初的代?
華氏氣得不行,覺得實在是太蠢,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疏影發自心地覺得景墨曄出手的時候,真的太爽了!
但是覺得當街和人吵架這事還得來,畢竟華氏是子,他出手多有些不合適。
便在旁道:“舅母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是王爺要把這婦人送京兆府的時候出來,舅母是在怕什麽?”
華氏的麵大變,想要說話,疏影搶在之前抹淚:“我知道舅母一直看我不順眼。”
“之前我在林府吃不飽,穿不暖,舅母天天在舅舅麵前給我上眼藥,說我是個賠錢貨。”
“舅母之前一直尋著要把我嫁給京中的老大人們做妾和填房,我死活不依。”
“好在舅舅疼我,為我尋了楚王這門親事,因為楚王待我好,舅母就天天想著法子為難我。”
“如今竟到了雇人當街害我的命的地步,我就想問問舅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此時踩華氏,卻誇林書正,不過是因為林書正才是一家之主。
還沒有拿走父母留給的財產,還得在林府住上一段時間,得給林書正一點臉麵和臺階下。
四周原本就圍了一大堆人,之前疏影出門是什麽樣子,他們都是看到的。
今日陳父和陳母在林府的門口鬧,林府之前一直沒有反應,這事原本就不尋常。
他們方才確實覺得景墨曄行事太過狠戾霸道,但是他們聽到疏影的話這種覺便淡了:
疏影被林府欺負得狠了,他替未婚妻出頭,就算過激了些也有可原。
華氏看到四周的目變了,的表十分難看,怒道:“疏影,你說話要講良心,我何時那樣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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