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ؼ左相:“……”
論捅刀,這些人是個比一個狠。
疏影和左相相的久了,就發現他和傳聞的不一樣。
不知道他在公堂之上是什麽樣子,但是私下裏他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
便道:“王爺說得對!”
景墨曄的微微勾了起來,誇他了!
這段時間他能覺得到,沒有之前那麽排斥他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不夜侯問疏影:“難道我說的就不好嗎?”
疏影回答:“也好的,就是你的廢話太多了,沒了主次,就顯得你的話分量不夠。”
於是不夜侯提煉了一下他話裏的髓,對左相道:“螢火竟妄想與日月爭!”
左相:“……”
他已經不想再理他們了,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招人厭。
不夜侯問疏影:“我現在是不是說的就比景墨曄的好了?”
疏影到他奇怪的勝負。
十分敷衍地道:“是。”
不夜侯瞬間就如開屏的孔雀,得意揚揚地看著景墨曄道:“聽到沒,疏疏誇我了!”
景墨曄送了他三個字:“二傻子。”
不夜侯:“……”
他好想打景墨曄一頓!
景墨曄沒理他,而是對左相道:“本王有事想和左相商議。”
左相一臉生無可地道:“本相現在不想說話。”
景墨曄:“……”
左相說他不想說話,但是他知道景墨曄此時找他是為了正事,所以他還是跟著景墨曄去了不夜侯的書房。
不夜侯覺得這事有點不對。
這是他家,不是攝政王府,怎麽這一個二個的都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比他還要自在?
景墨曄怕他又去找疏影聊天,於是讓狼三把不夜侯也給拽進了書房。
疏影知道他們是去商議有關皇權更替的事,就不去參與了。
隻是要替巧靈報仇罷了。
如所料,景墨曄他們確實是在商議皇權更替之事。
因為昭元帝昨夜又咯了,太醫為昭元帝把脈時,昭元帝的脈像已經不太好了。
昭元帝的寢殿早已經被景墨曄圍得有如鐵桶,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讓景墨曄意外的是,昭元帝到了這一步,都沒有下傳位的詔書。
又或者說他早就下了,但是用了其他地方法把詔書送了出來。
景墨曄沉聲道:“自他養病後,本王便將他關在寢宮之中,他雖然時不時就有東西送出來,但是都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所以本王懷疑他應該有其他的渠道把東西送出來。”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傳位的詔書應該已經到了景時硯的手裏。”
左相認可他的這個說法,問道:“可是他用的是什麽法子?”
不夜侯有想法:“他一向做的是見不得的事,也許就跟老鼠一樣打地道出來了。”
景墨曄和左相齊齊看向他,他問道:“我哪裏說錯了嗎?”
景墨曄回答:“哪都沒有錯,說得非常好。”
他在宮裏長大,對皇宮裏的種種是非常悉的。
他在皇宮的時候,宮裏是沒有地道這種東西的。
所以他有些先為主。
但是昭元帝住進去後多年,在宮裏做些手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夜侯問他:“你這是承認我比你聰明嗎?”
景墨曄懶得理他。
要確定昭元帝的寢宮有沒有地道這件事不難。
當天下午,景墨曄便親自帶人去昭元帝的寢宮查看了一番,果然發現了一條地道。
昭元帝此時已經氣息奄奄,他看著景墨曄道:“你竟到此時才發現,真是個蠢的!”
景墨曄淡聲道:“在這方麵本王確實是比不得你這種鳴狗盜之輩。”
“見不得的事做多了,暗扭曲之事就做得甚是襯手。”
昭元帝聽到這話心頭一梗。
他的病已經十分嚴重,正常來講他已經撐不住了。
但是昭元帝現在還能坐起來和景墨曄說話,就連太醫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跡。
他看著景墨曄道:“你不必氣朕,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朕!”
他說到這裏笑了起來:“但是朕知道,你不敢!”
“你和大哥一樣,雖然有些手段,骨子裏卻全是婦人之仁。”
景墨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婦人之仁總好過弒兄弒母的禽。”
這是兩人撕破臉以來,第一次討論這件事。
昭元帝在景墨曄這裏一直都有屬於他的優越,但是到此時,他突然發現景墨曄竟是什麽都知道。
他殺先帝的時候是理直氣壯的,但是殺太後的時候他心承的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咬著牙道:“在母後的心裏,一直都向著大哥,不管朕做什麽,都覺得朕是錯的。”
“當年若不是攔著,朕早把你殺了!”
“若當初朕殺了你,又豈會發生這種事?”
景墨曄滿臉憐憫地看著他道:“原來你是這麽想的。”
“在你的心裏隻有權勢,從未有過骨親,細算起來,你就是條可憐蟲。”
昭元帝一直覺得自己是帝王之尊,他允許人仰視他、懼怕他,卻絕不允許景墨曄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怒道:“朕是一國之君,從不是什麽可憐蟲!”
景墨曄看著他道:“你的母親厭棄你,你的妻子算計你,你的兒子懼怕你,你的臣子鄙視你。”
“就你的人生而言,無論哪裏都是失敗的。”
“你和我父皇來比,你無論是謀略還是武功都遠不如他。”
“你唯一比我父皇強的,大概就是你得到了許妃的心,而他卻沒有。”
他說到這裏冷笑了一聲:“但是那又如何?許妃人盡夫,你拋棄之後,就和天師搞在了一起。”
“在的心裏,你其實也什麽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小醜。”
昭元帝怒道:“你胡說!朕不管什麽,都不會比先帝差!”
景墨曄看著他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之所以能殺得了我父皇,不過是因為他覺得你太可憐了。”
“他待你一直都極好,知道你想要皇位,他便讓給你。”
“可笑的是你竟覺得是你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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