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坐實了曾在帝都的事實。
時言夏杏眸微沉,眼底迸出寒意,掃了老人與中年男人一眼。
“能從帝都躲回到深山老林的村,想必你們也曾害過人,或是害死過人了。”時言夏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的聲音很有迫,仿佛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全開。
明明是一個20歲,但上的迫令人不上氣。
站在那杏眸迸出冰冷的寒意,一步步朝老人走去,站在他的麵前,彎腰與他對視著,沉聲說道:“戰家,聽說過嗎?”
老人聽到“戰家”,他瞳孔微,不住的抖。
他了,隨後整個人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低聲呢喃著說:“還是來了。”
“你是誰?”中年男人有些錯愕。
他立刻警惕想擋在老人麵前,卻被時言夏反手揪住他的領,將他提了起來。
“砰”一聲,他的被重重抵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中年男人吃痛悶哼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說:“你,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一般的人,連桶水都提不起來,但能單手把他揪著提起,他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這人的發力得有多大啊。
“所以,你們利用薰香,在服上了手腳,害死了戰家的人,對嗎?”時言夏聲音清冷,字字清晰的說道。
他們則沉默了。
時言夏也反手,將中年男人丟在地上。
想到戰景凜給的那些金條,還有戰老爺子給的那堆黃金首飾,哪怕和戰景凜並非衝喜關係。
那他們現在,也是的雇主。
替他們查點事,亦是業務範圍的事。
“是戰家的人找你過來的?”老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緩緩站起來,看著時言夏,聲音抖的問道:“老爺子可還好?”
時言夏站在那,角勾起抹冷笑。
“你們把他兒子都害死了,你還敢問老爺子可還好?人家兒子都死了,你說他還好不好?”
“就如你自己這般,你兒子也快被人害死了,請問你可還好?”時言夏言語犀利,聽得他無地容。
老人抖的跌坐回椅子上。
“既然如此,那殺了我吧!!放過我兒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你用我的命去替主償命。”老人說著,他手上突然掏出把匕首。
在他拿過匕首想自我了結時,發現匕首懸在半空,任由他怎麽捅,都捅不到自己的上。
老人有些錯愕,看到時言夏在半空反手一甩。
“哐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時言夏站在那,玩味的看著這兩人,低聲說道:“我既能救你兒子,也能殺他!!”
說著抬腳走上前,休閑的往那一坐,手托著側臉,一臉是笑的睨視著這兩人一眼,說道:“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戰家老爺子,那就說說那件服是怎麽回事。”
老人沉默了。
他坐在那苦一笑。
“他們拿我兒子的命做威脅,讓我把那件服製服!當時我檢查過,發現布料沒問題,就當做是件普通的新服。”
“所以我把服折掉,重新做了主穿的寸碼,然後泡上了我家獨特的薰香,掩蓋住這布料並非新料的事實。”
“戰家的服,一直都是在我家訂製的!當年我家快倒閉的時候,也是老爺子拉了我們家一把。”
“但事後,我總覺得事不太對勁,為什麽要拿件服做主的款式,在戰家把服取走後,我坐立難安。”
“原本想趕去戰家,和老爺子個底,沒想到卻出現了,在市中心的路口,我看到一輛車撞上了主的車。”
“我看到流了一地,而且邪門的是那輛貨車上沒人!!撞上主的那輛車上沒人,我以為對方可能也暈死了。”
“當時我走過去了,我看到車空的!!當時覺得不太對勁,想上去救人,但車炸了。”
“主就死在我麵前了!車上沒人下來,我越發覺得不對勁。”
老人說著,他緩緩站起。
他說話時眼眶早就溢出了淚水,似乎在悔恨,在愧疚。
“我約覺不太對勁,總覺得那件服有問題,想趕去戰家的時候,我兒子卻出事了,他被人活活吊在那,被救下來後就不省人事了。”
“都說中毒,但卻治不好,醒不了!後麵我接到個電話,說讓我去取快遞,裏麵有配方,喝了能緩解毒發。”
老人說到這,他苦一笑。
“後來我就關了店,搬離了帝都,回到了這裏避世,但時間久後,我兒子的毒並沒有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等我想回去找戰家的時候,發現戰家出事了!!正因為我想回去,所以我的孫子,我兒媳,包括我老伴,全死了。”
“他們都被我殺死了!我隻剩一個兒子了,他們警告過我,如果我踏出這裏半步,或是與戰家有所聯係,那麽就讓我家絕後。”
“我死不可怕,但我孫子,我兒媳,我老伴都死了,我沒辦法再看著我兒子也死在我麵前。”老人說著。
他“撲通”一聲,跪在時言夏的麵前。
老人不斷朝時言夏磕頭,哭得幾乎癱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見狀,他快步衝上前,抱了一團,低聲說:“爸,你別這樣。”
時言夏心裏不是滋味,站在那怔怔看著他們。
在進來這裏時,畫了道符無形的打在他們的上,所以能分辨出他們說話的真假,而清晰看到,這些人說的都是實話。
“那你為什麽突然和我說了?”時言夏低聲問道。
老人緩緩抬起頭,那渾濁的眼底,似乎迸出了道亮。
“你能替我兒子緩解了毒!你救了他一命,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他昨晚恐怕就熬不過去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哪怕明天我也會死於非命,我也不能再把這個藏在心裏,我不能帶進棺材裏去。”
“我當初是親眼看到主出車禍,死在我麵前,我沒辦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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