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時候,老爸老媽都睡著了,我也正昏昏睡,卻被胖道士給搖醒了。
胖道士讓我跟他出門辦件事兒,長長見識。
我問他半夜三更辦什麽事,胖道士神神的,說去了就知道了。
我打著嗬欠爬起來,穿上服子,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看見胖道士將那隻鴨子抱了出來。
半夜三更的抱隻鴨子上街,這是要幹嘛?賣鴨子?賣給誰?賣給鬼啊?
胖道士推開大門,一風打著旋兒吹過,我打了個哆嗦,好冷!
現在還是夏季,以往晚上的風,都是熱風,但今天晚上是七月半,這風都帶著氣。
街上黑咕隆咚的,連路燈都沒有亮起。
風在街道上來回穿梭,外麵的氣溫很低,我後悔沒有披件外套出來。
這種冷很奇怪,又不是冬天裏的那種冷,而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冷,浸到骨子裏的那種冷。
四周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偌大的一個古鎮,此時就像是一座墳墓。
街上大概隻有我和胖道士兩個人,胖道士抱著鴨子在前麵走,我抱著膀子跟在他的後麵,冷得直哆嗦。
胖道士一路往石板橋走去,走到橋頭的時候,居然上了幾個人。
那是三個人,塗抹著厚厚的脂,穿著戲服,一看就是唱戲的花旦。
若是在平日裏,上這幾個花旦也沒什麽,但今晚是七月半,街上人影都沒有,黑漆漆的,突然看見這幾張大花臉出現在麵前,就跟鬼一樣,還有些嚇人。
不過,我還是覺著有些奇怪,今晚七月半,鎮上的戲樓也沒有開門營業啊,這幾個花旦去哪裏唱戲?唱給鬼聽啊!
這時候,我就看見胖道士出三枚銅錢,給了那三個花旦一人一枚,三個花旦躬謝過胖道士,笑嘻嘻地從我旁經過,巧笑嫣然:“小哥哥,有空過來聽戲啊!”
這三個花旦看上去也不像乞丐呀,胖道士為什麽要賞給們銅錢?
對了,銅錢,還是古代的銅錢,這更奇怪了,現在不都用紙幣和幣嗎,哪裏還流行銅錢?
我越想越奇怪,追上胖道士,問他:“師父,剛才那幾個是唱戲的?”
胖道士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著我,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了臉頰:“師父,幹嘛這樣看著我,你可不要迷我的……”
“你居然能看見剛剛那三個唱戲的花旦?!”胖道士麵驚奇之。
胖道士這一問,反而把我搞得一臉懵,我又不是瞎子,我怎麽會看不見們?
胖道士說:“你知道們是什麽嗎?”
“們是什麽?是人唄!還是三個唱戲的人!”我回答道。
胖道士搖了搖頭:“們確實是三個唱戲的人,並且是三個清末民初的人!”
清末民初?!
我掐著指頭算了算,清末民初距離現在都差不多百年了,這三個人怎麽還是如此年輕的模樣?
胖道士手了我的腦袋:“你傻呀,們三個本就不是人,而是三個遊魂,今天七月半,出來逛街呢,回來看看們生前唱戲的地方!”
我一聽這話,後背的冷汗嗖嗖我往外冒,我滴個乖乖,敢說,我剛剛見到鬼了?而且還是三個鬼?
一陣風吹過,耳畔回著人的嬉笑聲:“小哥哥,有空過來聽戲啊!”
我打了個冷,起了一的皮疙瘩。
我了臉上的冷汗:“師父,們既然是鬼,你為什麽不收了們?還打賞們銅錢?”
胖道士正道:“這天底下的鬼魂千千萬,哪裏收的完?你記住了,不是每個鬼我們都要收,鬼跟人一樣,有好有壞,我們隻收那些害人的厲鬼!剛才這三個遊魂又沒害過人,本也是三個苦命人,我幹嘛為難們?”
說到這裏,胖道士斜眼看著我:“倒是你這小子,讓我意外的,天賦異稟啊,不用開眼,天生就能見到遊魂,也許這跟你的人命格有關吧!你要知道,沒有開眼的普通人,是不可能見到這些遊魂野鬼的!”
我撓了撓腦袋,哭喪著臉,要是可以的話,我才不要這種天賦呢,隨時隨地都能見到鬼,這該有多恐怖啊!
胖道士抱著鴨子,往石板橋下麵走去。
我第一次找胖道士幫忙的時候,他就是在這橋墩下麵睡覺,也不知道他今夜來到石板橋,又想做什麽。
來到河邊上,我突然想到早上看見河裏撈的場景,心裏有些發怵,也不知道那個夜釣的薑老頭上了什麽鬼東西,被咬死了不說,還變了幹,咦,是想想,就讓人寒意陡生。
胖道士將手裏的鴨子塞給我,然後轉下了河,往橋墩下麵過去。
河麵上黑漆漆的,今晚也沒有星星月亮,河風一陣一陣吹過來,我有些害怕,就對胖道士喊:“師父,小心點,河裏不太平,昨晚剛死了個老頭……”
胖道士沒有理會,爬上橋墩,取下背上的背包,從包裏掏出朱砂筆等東西,然後用筆蘸著朱砂,在橋墩上麵畫了個大號的符籙。
我心中惴惴,師父這是要做什麽?符籙都畫出來了,這是要對付邪的節奏呀!
就在這時,河裏傳來嘩啦水聲,我打了個激靈,趕看向河麵,河麵上留下一圈漣漪。
我吸了口涼氣,暗忖道:“師父帶我來河裏做事,證明這河裏確實是有古怪,師父所要對付的,是不是昨天害死老薑頭的那個東西?那個東西究竟又是個什麽邪呢?”
“好啦!”胖道士後退兩步,看著橋墩上自己的“傑作”,連連點頭:“完!相當完!我真是一個被耽擱的街頭藝大師!”
說到這裏,胖道士又自顧自地冷笑一聲:“哼,今晚你別想再逃了,老子必須讓你伏法,累死老子了!”
“師父,你到底要抓什麽東西?”我忍不住好奇。
胖道士甩了甩瓜皮頭,一副神兮兮的樣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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