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臉惱怒地看著我和潘胖子,恨我們壞了他的好事。
哥指著我和潘胖子:“你倆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壞老子好事,滾!”
潘胖子吸了吸鼻子:“滾?這麽急著讓我們滾,是因為心虛嗎?”
哥皺起眉頭,噌地一下站起來,手揪住潘胖子的領:“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潘胖子笑了笑,很有氣質地端起那杯下了藥的尾酒,咕咚一口,一飲而盡,然後了,對著哥噴了口酒氣:“味道不錯!”
“牛啊,小子!”哥怒火中燒,臉上那道刀疤因生氣而顯得醜陋猙獰。
我看了一眼潘胖子,對他佩服的五投地,萬萬沒想到,這小子腦袋一熱,居然把那杯藥酒喝了下去。
待會兒藥效發作,潘胖子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吧?
我把李茜從沙發上拉起來,讓跟我走,同時告訴:“剛才這個男人,在尾酒裏給你下了藥!”
我故意說的很大聲,就是要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酒吧裏的音樂停了下來,幾十雙目齊刷刷向這邊。
哥氣急敗壞:“小子,你們今晚是來找茬的吧?”
我沒有理會哥,拉著李茜就走。
“站住!”哥抄起一支啤酒瓶,攔住我們的去路,冷冷的說道:“這間酒吧都是我罩的,沒我的同意,誰也別想離開!”
聽見酒吧裏的靜,有幾個馬仔從外麵跑進來:“哥,什麽事?”
哥指著酒吧門口,讓那幾個馬仔去把門關上,然後又指著我們說:“嗬嗬,護花使者是吧?英雄救是吧?今晚,你兩個小崽子別想離開,那個小婊砸,更別想離開!看見老子臉上的傷疤了嗎?看見老子手上纏著的紗布了嗎?都是拜這個小婊砸所賜,今晚老子必須辦了!”
“小婊砸?!你個死頭,侮辱老子的神!去死啊!”潘胖子突然抄起一支酒瓶,咣當就給了哥一酒瓶,酒瓶碎裂,鮮順著哥的腦袋流下來,哥晃了晃,差點倒了下去。
我驚訝地看著潘胖子,昨天麵對張富貴他們的時候,潘胖子都沒有這麽猛,今天居然還跟社會上的人手,並且二話不說,直接頭,這份氣魄……該不會是藥效發作了吧?
哥捂著腦袋,指著潘胖子:“死胖子,你……你……”
哥低估了我和潘胖子,他以為仗著自己是這裏的土霸王,就能嚇唬住我們這兩個小孩,誰知道我們本就不買他的賬。他更沒想到的是,我們兩個小屁孩,竟然敢對他這個“社會大哥”手,並且還是主出擊,先下手為強,潘胖子這一酒瓶砸下去,直接把哥給砸懵了。
潘胖子拉開書包,從書包裏掏出板凳,咚地又在哥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跟敲木魚一樣,哥翻了翻白眼,直接歇了菜,倒在地上。
潘胖子啐了口痰:“呸!吼得兇,一蔥,居然這麽不經打!”
“哥!哥!”
那幾個馬仔這才回過神來,大呼小的跑上來。
對方人多勢眾,此地不宜久留,我拉著李茜,招呼潘胖子快跑。
哥趴在地上,腦袋汩汩冒著:“弄……弄死他們……”
那幾個馬仔抄著酒瓶,嗷嗷大著追出酒吧。
我對潘胖子說:“分頭跑,不至於全軍覆沒,你走右邊,右邊離你家近!我走左邊!”
潘胖子點點頭:“天哥,保重啊!今晚要是能夠躲過此劫,明天咱哥倆拜個把子,義結金蘭啊!”
說完這話,潘胖子朝著右邊街道跑去,我拉著李茜,鑽進左邊巷子。
那幾個馬仔追出來,看見我們分頭逃跑,氣得直跺腳。
有個帶頭的馬仔手裏還提著一把刀,命令另外幾個人:“你們兩個,去追那個胖子!你,還有你,跟我去追那個孩!”
李茜穿著高跟鞋,不僅跑不快,而且高跟鞋與地麵撞擊,還會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樣會暴我們的行蹤。
“哎呀!”李茜低低一聲驚呼。
我回頭問怎麽了,李茜皺著眉頭:“鞋壞了,崴了腳!”
我低頭一看,就看見李茜右腳的那隻高跟鞋壞了,鞋跟斷了,腳踝腫了起來,明顯是崴傷了。
我靈機一,將李茜的高跟鞋了下來,扔在巷口的地麵上,然後我咬咬牙,把李茜背在背上,躲到了對麵一個牆角的角落裏。
我這是在賭,賭他們會上當。
如果他們不上當的話,我們就死定了,會被逮個正著。
但是我沒有選擇,我帶著李茜這個拖油瓶,實在沒辦法逃他們的追殺,繼續跑下去,被追上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我隻有想辦法甩他們。
很快,巷口傳來那幾個馬仔的聲音:“哎,你們看,那人的高跟鞋還在這裏,他們肯定跑進這條巷子裏去了,快追!”
馬仔們的聲音漸漸遠去,那幾個蠢蛋果然上當,我長籲了一口氣,後背心已經被冷汗浸了。
等那幾個馬仔去得遠了,我這才背著李茜從角落裏走出來,然後沿路返回,往李茜家裏跑去。
跑到李茜家門口那條昏暗小巷的時候,李茜咦了一聲,奇怪地問我:“唐小天,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我張了張,不知道怎樣回答,難道我告訴,昨夜我跟蹤過嗎?
我趕搪塞道:“啊,原來你住這裏啊,我不知道啊!”
我背著李茜穿過小巷,這條小巷比較老舊,兩邊的牆壁都是以前那種灰磚牆,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獨立的小院,清一的青磚瓦房。
“哎,就是這裏了!”
李茜住我,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
“你住這裏麽?”我問。
李茜點點頭:“這是我的房子,我跟著住!”
李茜從我背上下來,掏出鑰匙想去開門,結果腳尖剛剛著地,就疼得哎喲一聲,幸好我眼疾手快扶住,才沒有摔倒。
我從的手裏奪過鑰匙,蹲下,讓爬回我的背上:“你的腳都不能走路,我還是送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