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聽見吵鬧聲,趕衝進衛生間。
潘胖子用力拉開我:“大天哥,冷靜一點,發生什麽事了,這樣會掐死他的!”
張富貴一臉委屈地說:“我……我就在盥洗盆裏撿了顆葡萄吃……大天哥就要殺了我……”
“葡萄?!”潘胖子詫異地說:“不至於吧,外麵那麽多葡萄!”
“那本就不是葡萄!”我氣得跺了跺腳,拉著張富貴走向馬桶:“來,下子,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拉出來!”
張富貴提著頭,無奈地說:“不好意思大天哥,拉不出來了,因為吞下去的時候,我把那顆葡萄咬碎了!”
張富貴這句話,就像一記驚雷,轟得我裏焦外,我辛辛苦苦打來的靈珠,居然被張富貴給我嚼碎吞了。
我看了一眼張富貴,這小子不會死吧?他要是中毒死了,我也不了幹係!
我急匆匆走出包間,借用吧臺的電話,給胖道士掛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又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人在興地喊麥:“跟我搖擺……跟我一起搖擺……”
我很無語:“師父,你又在蹦迪?”
胖道士氣籲籲:“是啊,鍛煉嘛!”
我問胖道士:“師父,問你件事兒,如果……吞了靈珠……會怎樣?”
“啥?!”胖道士很驚奇:“吞了靈珠?!你小子瘋啦?”
我解釋道:“不是我吞了,是我一個兄弟吞了,剛剛我解決掉了那個鏡靈,落下一顆赤珠,結果我一傻兄弟以為那是葡萄,直接嚼碎吞了!”
胖道士在電話那頭沉半晌:“呃……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吞了靈珠會有什麽副作用……因為本就沒有這種先例啊……看各自的造化吧!”
我悶悶地掛了電話,回到包間,剛剛推開門,就看見辣眼睛的一幕,張富貴居然格外妖嬈的抱著麥克風架子,跳起了鋼管舞。
包間裏放著震耳聾的DJ嗨曲,閃燈閃得人頭暈眼花。
看見我回來,趙龍他們趕拉著我:“大天哥,你去看看富貴哥怎麽了,就跟瘋了一樣,吃了藥嗎?”
此時的張富貴極其興,嗨到本停不下來,兩隻眼睛泛著赤紅的。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這……該不會是靈珠起作用了吧?
張富貴蹦了整整一晚上,這才被我們給抬走了,我看他的眼睛,眼睛裏的紅已經消退了。
我暗暗籲了口氣,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回到學校,新的一周開始,恢複正常的李茜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之前那種冷傲神,變得熱大方,跟我們之間的語言也變得多了起來,臉上時常掛著甜甜的笑容,青春洋溢,人見人。
因為我和李茜的關係比較“特殊”,我們經常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上學放學,我跟李茜上學其實並不順路,但每天早上我都會繞個圈子去等,下雨的時候我還會帶上一把傘,和一起撐著傘進學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的覺。
同時,因為我在學校裏的地位,也沒人敢找李茜的麻煩,張富貴他們都在私下裏稱呼李茜為“大嫂”,已經自默認我和李茜組CP了。
隔壁班有個眼鏡男不懂事,居然跑來給李茜送書,結果下課被張富貴他們堵在廁所裏暴打了一頓。
又到周末,李茜兌現的承諾,請我們去天香樓吃飯,以表謝意。
我找到潘胖子,和他一起走去天香樓。
潘胖子走出門,裏叼上一支煙。
我很詫異地看著他,問他什麽時候學會煙了。
潘胖子一副憂鬱氣息,吐著煙圈,幽幽道:“從我的破碎的那天開始!”
我噗嗤笑了起來:“小小年紀,你有過嗎?”
潘胖子說:“怎麽沒有?我的不是被你奪走了嗎?”
我正道:“怎麽能用‘奪’這個字眼呢?那是人格魅力的問題,懂嗎?”
潘胖子說:“反正我跟你說,你必須要對李茜好,你要是對李茜不好,我分分鍾搶回來!”
李茜在天香樓定了那個最豪華的包間,那個豪華包間現在已經了我們的聚會基地,張富貴他們也陸陸續續來了。
今天李茜特意地打扮了一下,當然不是以前那種的妖豔打扮,而是走的清純路線,青春卻又不失靚麗。
我們剛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門口鬧鬧嚷嚷的,有人在門口拽著服務員,很囂張地說:“你不認識哥嗎?今天哥過生日請兄弟們吃飯,趕把最大最豪華的包間騰出來!”
服務員說:“不好意思,你們之前又沒有預定,現在那個包間已經有人了!”
那人依然不罷休:“有人?有人你就他滾蛋,把包間讓出來!”
服務員說:“哎,先生,人家在吃飯呢……”
就聽砰的一聲,包間門被那人一腳給踹開了,門口的同時,我們已經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門口站著一個穿黑黑的混子,著胳膊上的紋,很囂張的樣子。
我剛剛聽他提到“哥”,一個鎮上能有幾個哥?沒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居然在這裏上哥這個大仇人了。
這個紋男,想必是哥手底下的馬仔。
紋男的態度很囂張,而且很惡劣,他看包間裏坐著一群高中生,更是神氣十足,手指著我們罵道:“一群鳥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在這裏喝什麽酒,滾滾滾,全都給我滾出去!今兒個哥過生日,這個包間我們要了!”
紋男這麽囂張,我們自然也沒跟他客氣,張富貴也是個頭黃,直接就罵開了:“你算個什麽東西,滾出去,不要影響老子吃飯的興致!”
紋男然大怒,袖子一擼,就要衝上來手:“你個小兔崽子很狂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潘胖子移到紋男背後,一酒瓶子砸在紋男的腦袋上:“你他媽要弄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