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裏,陪你共同進退!”李茜看著我,很堅決地說。
我的心裏很,但我還是對說:“不行,你留在這裏不安全!”
李茜笑了笑:“如果八卦凰鏡能夠阻擋黃皮子,我留在大殿裏就是安全的!如果八卦凰鏡不能阻擋黃皮子,那我即使留在後院廂房,也是不安全的,我說的對不對?”
我怔了怔,沒想到李茜這般伶牙俐齒,不過細細一想,李茜說的也對,隻要八卦鏡能夠擋住黃皮子,即使留在大殿裏麵,也是絕對安全的。如果八卦鏡擋不住黃皮子,黃皮子殺白雲觀,即使躲在後院廂房又有何用?
想到這裏,我就沒有多說什麽了,我衝李茜點點頭:“好,注意安全!如果發生什麽意外,你一定要跑!”
李茜頷首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們後的!”
為了抵擋黃皮子的複仇,曾道長他們也沒有閑著,所有人都行起來,開始布置“防工事”。
隻見他們取出很多蠟燭,在前院的地麵上,用蠟燭擺出一個北鬥七星法陣,然後將蠟燭全部點燃。蠟燭亮起,把前院照耀得如同白晝。從高往下俯瞰,就能看見地麵上有一個很大的“勺子”。
布置好北鬥七星法陣以後,所有人都退守回大殿裏麵,關上大殿門,隻留下八卦凰鏡在外麵。
大殿裏的燈全部熄滅,所有道士一人點上一盞油燈,放在自己麵前,背負著道教傳統的七星劍,盤膝坐在地上,三十個道士,圍聚在一起,坐一個太極圖,雙手著法訣,如老僧定,一不。
白雲觀的氣氛變得十分詭,我和李茜不敢到走,找來兩個團,也在大殿裏坐了下來。
油燈泛著昏黃的幽幽亮,照得人昏昏睡,四周安靜異常,仿佛連蟲鳴鳥聲都消失了。
臨近午夜的時候,外麵突然刮起一風,吹得嗚嗚作響,如同鬼。
我微微一驚,驚醒了瞌睡,心中暗道:“黃皮子來了嗎?”
我瞪大眼睛看向前院,但見天地間一片肅殺,黑的夜幕不知什麽時候擋住了星月,黑沉無比。
突然間,白雲觀外麵一片飛沙走石,數不清的楓葉被風吹落,如同火紅的蝴蝶在空中翩翩飛舞。
李茜不自地往我懷裏靠了靠,有點害怕了。
我攬住的肩膀,沒有說話,隻是手掌輕輕拍了拍,安不要怕。
片刻以後,肆的風終於停止,在那漫天飄揚紛落的楓葉中,一群黃皮子的影出現在白雲觀門口。
這群黃皮子全都瞪著紅的眼睛,模樣猙獰兇狠,略看了看,它們的數量有上百隻之多。
這些年,老黃皮子被囚在鎮妖井下麵,外麵的黃皮子群龍無首,也不敢隨便造次。
今天,老黃皮子出來了,這些黃皮子立馬有了挑戰白雲觀的膽量。
靜默片刻,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咆哮,上百隻黃皮子猶如一黃的水,瘋狂湧白雲觀。
剎那間,前院地上點著的那些蠟燭,突然燭火通明,燃燒亮度是之前的好幾倍,北鬥七星法陣開始運轉起來。
那些黃皮子衝北鬥七星法陣,立即被燒灼得滋滋喚,不黃皮子的上冒起黑煙,痛苦地在法陣裏麵滾來滾去,還有的黃皮子上著了火,就像火球一樣竄。
我心頭暗自竊喜,看來這北鬥七星法陣還是很有效果的嘛,不費吹灰之力,起碼就消耗了一半數量的黃皮子。
眼見自己的徒子徒孫損失慘重,那個老黃皮子終於現了。
確切地說,那個老黃皮子應該被稱作“老青皮子”,因為已經有了上百年的修為,黃皮變了青皮。
當然,老青皮子是可以幻化人形的,所以當出現在白雲觀門口的時候,是個青老太太的形象。
跟傳聞裏描述的一樣,這個青老太太佝僂著腰,拄著拐杖,鶴發皮,瘦骨嶙峋,看上去就像一火柴,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
但就是這樣一“火柴”,卻是我們今晚所要麵臨的最大敵人。
青老太用力杵了杵拐杖,聲音尖細地咆哮道:“你們這群牛鼻子臭道士,真是欺人太甚!當年毀我祖墳,又把我囚在冰冷幽暗的水井下麵,今日又傷我徒子徒孫,新仇舊恨,今日與你們一並算清!”
話音落下,青老太再次用力一杵拐杖,的拐杖看上去就像是一枯樹枝,但不知為何,卻比鋼鐵還要堅,這用力一杵,拐杖竟然擊碎了堅的地麵,並且地下寸許之深。
就聽青老太一陣“呀呀呀”的嘶吼,青石鋪的地麵上,唰唰唰出現了數道裂痕,前院的地麵上,仿佛結出了一張巨大的蛛網。
一瞬間,那些燭全都變了,從耀眼的火變了詭異的青。
“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如果不是天意,我還沒有機會爬出來!五十年前,那個臭道士雖然沒有殺死我,但這五十年,我在水井下麵的罪,卻比死了還要難!現在我出來了,我要報仇,我要摧毀白雲觀,摧毀這裏的一切!呀喝——”
說到這裏,青老太仰天狂嘯,猛地拔出拐杖,一連串砰砰砰的裂聲響自前院傳來,北鬥七星法陣瞬間被毀,整個前院的地麵被掀了個底朝天,地上鋪的青石方磚盡數碎裂。
待到煙塵散去的時候,整個前院變得麵目全非,一片狼藉,就連門口栽種的參天青鬆,也轟然倒塌。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顆心突突突狂跳不止,這個老青皮子的修為太高了,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
我抬頭看了看大殿門梁上的八卦凰鏡,艱地咽了口唾沫,這麵八卦凰鏡是最後一道防線了,也是我們最後的希,也不知道這麵小小的八卦鏡,是否真的能夠擋住這個殺氣衝天的老青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