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陸氏那邊回復了,說今天下午兩點,他們公司會派人來商討方案。”
匯報工作。
葉予蘇一整個上午狀態都不太好。
都看出來了,又問道:“葉總,您不舒服嗎?”
葉予蘇在公司一向是力充沛雷厲風行的。
可今天,神有點萎靡,好像沒睡好。
天知道,葉予蘇不是沒睡好,是沒睡著。
拿起旁邊的冰式喝了口,“沒事,陸氏有沒有說派誰過來?”
:“沒有,估計應該是策劃部的負責人。”
葉予蘇淡聲,“估計?”
趕鼻子,“不好意思,葉總,我現在就去確認。”
葉予蘇掃了眼手表的時間,“現在也來不及了,馬上就兩點了,我們去會議室等著。”
就算對方派來的是一個負責人,這邊也要親自去。
表示一種尊重。
和陸氏的合作如果能持續下去,之后的路更好走。
葉予蘇去辦公室的衛生間照著鏡子,又涂了些隔離,擋住顯而易見的黑眼圈。
一點五十五。
葉予蘇就坐在會議室等人了。
一起開會的還有幾個公司高管。
本來這個項目風險就很大,當時被葉予蘇拿下,公司高管還是有點擔心的。
擔心吃不下這塊蛋糕,還被反噬。
他們都覺得葉予蘇有點太激進了,公司現在還于發展階段,能力有限。
拿下之后,很多其他公司的都請他們吃飯,想讓他們跟葉予蘇說好話,參與進來。
可報給葉予蘇,葉予蘇一家也沒有同意,大有一人獨干的想法。
最后沒想到,把合作給了陸氏。
這下子高管們心就放進了肚子里。
天塌下來,陸氏這個個高的能頂住。
也更加佩服葉予蘇的膽量和能力了。
幾個高管小聲聊天。
“不知道會是誰過來?”
“這個項目又不是很大,而且是合作,估計最多也就是個總經理級別的人。”
“正常況下,應該是策劃部的人。”
“但陸氏一直心高氣傲的,不會派個小員工過來吧?”
戴著厚厚眼鏡片的高管姓張,名張全。
他也是昨天提議做綜藝的那一個。
他看到葉予蘇手指撐著額頭,在翻整理的策劃案,氣場卻冷得很,打斷道:“別討論了,人不是馬上就來了!”
其他的高管很快噤聲了。
張全是公司最早的一批員工,也最得葉予蘇的信任。
雖然葉予蘇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大家都這麼覺得。
所以私下里都有點怕張全。
葉予蘇抬眸看了眼張全,沒說話。
從外面敲門,“葉總,人,人來了。”
葉予蘇從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什麼。
眉頭皺了下。
該不會……
人有時候就是越不想來什麼,就越來什麼。
站起來,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雙手袋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剪裁得的黑西裝,高長。
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緒,眉眼絕散漫不羈。
可他今天有點不一樣。
他高的鼻梁上,戴著一個銀邊框的眼鏡,白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怎麼說呢,很難有人能同時將和兩個詞糅合在一起。
但現在的陸南瑾就是。
又!
看到葉予蘇,他角噙起一笑意。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經意般推了推眼鏡,手,“葉總,好久不見吶。”
一旁的都看呆了。
這就是風流雅的最高境界了吧!
趕背過,口水。
也不想這麼失態的,可陸南瑾推眼鏡了耶!
葉予蘇也愣了下。
也就一周沒見,陸南瑾變化有點大。
因為白月回來了,所以開始走路線了嗎?
葉予蘇眼底的緒一閃而過,手虛握了下,方回應,“陸總。請坐。”
在坐的幾個高管都懵了。
陸氏財團多大的商業版圖呀,這個合作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
陸氏集團的總裁竟然親自過來了!
這個牛至得吹三年!
張全也是詫異的不得了,趕手,“您好,陸總,我張全,是……”
陸南瑾沒有搭理張全,也沒有手,散漫的道:“直接開始吧。”
張全有點尷尬,收回了手,又笑著問道:“陸總您想喝什麼?咖啡還是水?”
其他高管對張全的行為是有點疑的。
這麼討好陸總干什麼?
這就顯得他們的商很低了,不帶這麼卷的!
金特助也笑瞇瞇的,道:“不用了,桌上這不是有礦泉水。”
因為這個是屬于談合作,會議桌的兩頭都沒有坐人,陸南瑾是坐在葉予蘇對面的。
所有人也都從震驚中冷靜下來。
陸南瑾這尊大佛,可是不好伺候的。
得打起神來。
葉予蘇本來心神就有點不在狀態,一抬頭又看到陸南瑾探究的目盯著看。
眼神移開,不和他對視,筆尖在桌上敲了敲,問道:“陸總,策劃案,你們看中的是哪個?”
陸南瑾聲音磁好聽,講出來的話卻很氣人。
“太忙,沒看。”
葉予蘇:“……”
葉予蘇很想說這種小事其實可以給其他人的。
可很明顯,這種話不能說出口,也說不出來。
一想到昨晚的事,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拳。
葉予蘇還沒有說話。
張全道:“陸總,那我們重新闡述一遍,您聽一下。”
陸南瑾沒有看他,依舊對著葉予蘇道:“葉總,你怎麼不問問我在忙什麼?”
他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懶懶散散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袖口延出一截冰玉骨的手腕,好像為了和眼鏡相配,還戴了個銀質腕表。
此刻眼鏡也不顯斯文了,反而更更野了。
像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葉予蘇抬眸,微笑,“陸總工作繁忙,可以理解。”
陸南瑾目落在腕表上,轉了轉,漫不經心的,“嗯,昨晚忙著看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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