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為數不多的經驗全是宋諫之教的,也有樣學樣,笨拙的出舌尖去,結果在了他溫熱的上。
攖寧氣息不穩的落下腳,輕飄飄的好似踩在棉花上,臉頰到耳飛了一抹紅,口也跳得厲害。
燙手一樣松開宋諫之的前襟,抿了抿,聲音低到聽不見:“定金,這下可以了吧。”
站在巷口里,小王爺生了副肩寬背的好量,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被擋住了,眼前只有他那張漂亮到不合理的臉。
下一秒,松開的腕子就被人擒了回去,下頜被著往上一抬,兩片薄狠狠碾了過來。
攖寧為一時生出的惡膽買了單,暈乎乎的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突然口中的舌攪散了思緒。
不舌,連吐息都是滾燙的。
宋諫之攥著的尖尖的下,一寸寸侵略、舐著溫的口腔。
攖寧被攥住的指尖發著抖,無措的搭在他的虎口,這吞吃的力道令站都站不穩,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宋諫之卻借勢往前,得更甚,
只覺熱一陣一陣的往頭上涌,臉頰燙得驚人,烏溜溜的圓眼睛也籠上一層潤的霧氣,想低頭,但無可藏。
宋諫之展臂折過的腰。
兩人嚴合的在一,呼吸糾纏,心跳此起彼伏,撞出不同的拍子。
攖寧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頭昏腦漲的沒了章法,宋諫之看上去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凌厲漂亮的眼尾勾出一痕,近乎妖冶的艷。
沒人知道他管里橫沖直撞的焦躁,和混雜在淺嘗輒止間的不滿足。
那難以饜足的躁郁,在齒間蔓延開,刀片一樣刮過他的脊骨、筋脈,催生出無法克制的暴戾的征服。
等他終于放開手時,攖寧下頜已經印了兩個紅紅的指印,垂著眼,呆愣愣的著宋諫之襟上那個小褶,頭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避開了宋諫之的視線,卻關不上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他落在耳畔的低笑,簡直要鉆進耳朵眼兒里般的樣。
“學會了?”
他沒說要學什麼,只問一句‘學會了?’,卻攖寧紅了眼角。
惡狠狠地抬手了一把,想把那意下去,但指骨都在發著。
“我才……”
‘不要學’三個字被攖寧囫圇吞回了肚子里,頂著晉王殿下如有實質的眼神,腦袋雖然燒到快要冒煙兒,但也分的明白什麼時候可以耍賴,什麼時候應該賣乖。
"學會了,”頓了頓,又補充道:“那你就是答應我了,等下回來,我就去領他。”
宋諫之哼笑一聲,沒有說話。
攖寧沒做過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買賣。
臉皮實在沒有這廝厚,說完給自己鬧了個大紅臉,只能故作坦的抹了抹,強行忽略那濡熱的意,一馬當先的走到前頭。
全程連頭都不敢回一下,直到進了聚香坊,面上熱度才將將降了下來,老老實實跟在宋諫之后當條稱職的小尾。
徐知府提前約好了二樓的包間,時間定在巳時一刻,但要和晉王面,誰又敢真拖到時辰才赴宴?
鹽行三個總商早早就在包間里候著了,見晉王殿下領了個姑娘來,原本只當是他在瀘州尋得新寵小伴,互相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兒。
直到徐知遠說了句“問王妃安”,他們才如夢方醒,你一言我一語的道著好。
攖寧確實生了張極正經的冷臉,但即便在民風淳樸規矩不重的瀘州,也沒見過哪家大夫人輕易拋頭面的。偏偏這倆人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怪不得他們想到了死胡同。
菜品都是聚香坊的招牌,攖寧上次來吃還是中蠱的時候,半點印象都沒有。
眼下見了這滿桌子的菜,小眼神不爭氣的發了直,好像見了青菜的兔子,只能竭力按耐住想筷子的手,等到三家總商絮絮叨叨的說完了寒暄話,終于如愿以償的上了手。
滿場六個人,就一個沒心事的主兒吃的痛快。
三家總商還不等筷子,就被宋諫之一句話噎的沒了胃口。
“本王前來查什麼,你們心中有數,”他誰也沒看,修長干凈的指節扣在案上,輕敲了下:"本王只問一句,鹽政司庫銀為何虧空至此?"
鹽行三大總商,為首的是何仲煊,眼看其他倆人都沉默著,徐知府也稱職的當了啞,他不得不冒頭出來回話:“殿下何出此言?您何時去的鹽政司?”
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自己一時張說錯了話。
且不說鹽政司庫銀虧空是真,賬面上又三十六萬兩,實際庫里連個零頭都不到。就單說王爺何時去的鹽政司,哪里需要通知他?只是鹽政司守衛里有他們的人,并未通稟過此事,他這莽失的問話,反而一下子了底。
果不其然,晉王話都懶得回,連眼風都沒分給他半點。
何仲煊心跳的失了序,面上卻強裝著鎮定,艱難的開了口:“草民失言,只是鹽政司的庫銀,并非草民有資格手的,我們只管鹽行的進賬出賬,除卻契約定好的一利,其余的盡數上繳到鹽政司,上頭的事兒,草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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