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喜,他自掌權以來,還從未有人請他喝過酒,還是有這麽多同門一起捧場的地方。
如此大好時機,正是他展示自威嚴的時候,此時他重權在手,若是不去做點什麽,難免讓人有些憾。
可他剛要同意,卻忽然心中一驚,背後沒來由的多了一縷涼意。
這些天,他可是聽到了不風聲,有許多弟子都對他英明的決定心生不滿。
甚至有傳言說,他這幾條計策救宗門於危難時刻,讓其他宗門的細對他極為不滿,多次在暗地謀算,想要害他命。
他若在這時出去,豈不是給了那些宵小可乘之機?
展示威嚴的機會隨時都有,喝酒的機會,以後更是數不勝數。
等到安全的時候,他隻需放出消息,自然有無數弟子等著結他,找上門來請他喝酒。
那時他功名就,正是他立於高,接眾人恭維討好的時候,何必急於一時?
想到這裏,他連忙把口中的話咽下,極為不舍的說道:
“喝酒就不必了,寶閣靈氣充裕,我在這待的好,更何況,近些天宗事務較多,有諸多事務等著我理,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有的是時間喝酒論道。”
“林師弟還真是醉心於宗事務。”
蔣師兄似是有些失,搖頭道:
“真是可惜了,若是林師弟哪日得閑,可要知會我一聲,我來替師弟安排酒宴。”
真的?!
林玄一喜,險些驚呼出聲。
沒想到蔣師兄還上道,是個會來事的,剛才是他誤會了。
“那是自然,待我哪天有空,一定告知蔣師兄一聲。”
“如此甚好。”
蔣師兄略一點頭,“既如此,我便等著林師弟消息。”
話落,他轉,頭也不回的離去。
林玄坐在桌後,聽著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沒來由的到了一些孤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居高位之後才能到的,那種高不勝寒的覺嗎?”
他環視一周,卻隻看到空的一片,如此空曠的殿,竟然隻有他一人,實在是太過冷清。
“沒想到,我這麽快就站到了這個世界接近頂端的位置。”
他指尖輕扣桌麵,神寂寥落寞。
“是時候給自己找些隨從了,一個人占了這麽大的地方,難免有些寂寞。”
他低語一聲,轉頭看向那個記載了常見靈植的留影珠,搖頭歎道:
“唉,什麽事都得我自己來,這些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說著,他靈力一,便將這枚留影珠激活,隨著一道華散開,頓時就有無數樣貌各異的靈植出現在空中。
他凝眉細細看去,第一眼,先看價格,靈石超過一百塊的一律跳過,其次,看樣貌,不好看的一律跳過。
隻有價格便宜又好看的靈植,才有資格被他記錄在冊。
“這些靈植是拿來看的,又不是拿來吃的,就得像我這樣選,既好看,又能省靈石,到時師尊和各位長老一定會對我讚賞有加!”
“咦?這個棲花不錯,生的這般好看,竟然隻要十塊中品靈石,先記上……”
這時,忽有一道人影從門外快步跑了進來。
“林管事,林管事出事了!”
林玄正賞著花,突然被打擾,臉不免有些難看。
“咋咋呼呼的像什麽樣子?你說清楚,誰出事了?”
來者隻是寶庫一名執事弟子,修為不過築基,林玄自然懶得給他好臉。
執事弟子聞言,卻是麵不變,裝作不知自己哪裏說錯話的模樣,焦急道:
“林管事,紫霄劍宗不知發什麽瘋,自從我們將赤晶石漲價後,就再也沒在我們宗購買過赤晶石。”
“現在烈炎礦脈開采了太多赤晶石,倉庫裏堆滿了赤晶石,這些赤晶石換不來靈石,開采出來本毫無用,張管事讓我來問問看,您有沒有什麽主意?”
“紫霄劍宗,赤晶石?”
林玄自然知道師父給赤晶石漲價的事,究其原因,就是為了著紫霄劍宗嚨,他們把吞下去的資源全吐出來。
這種事有什麽好問的,紫霄劍宗沒了赤晶石,損失的是他們,他們不要有的是人要!
整個修仙界大大小小這麽多宗門,難道連這一些赤晶石都賣不出去?
不過,令他疑的是,張管事幹嘛拿這種小事來問他,難道說,那小子終於認可他了?
林玄眼睛亮亮,張管事是陸長老的親傳弟子,陸長老走後,寶庫鑰匙便一直由張管事保管。
那家夥是個死腦筋,就連他想進寶庫參觀一下都不讓,死強死強的,這寶庫早晚是他的,他提前進去看看怎麽了?
眼下對方拿這種小問題來找他,定然是為了示好,他當然也要給個回應,這樣兩人嫌隙盡消,他再提出進寶庫的要求,對方絕對不會再攔著他。
想到這裏,林玄幹咳一聲,臉上多了些真誠的笑意:
“你回去告訴張管事,赤晶石一事無需擔憂,畢竟整個修仙界,隻有我們淩天宗的赤晶石產量最多,而且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能達到紫霄劍宗的要求。”
“眼下紫霄劍宗隻是一時失了智,他們必然扛不了多久,最後一定會乖乖回來購買我們的赤晶石。”
說到這裏,他角勾出一抹冷笑,“到那時,他們再想要赤晶石,那可就不是這個價了,那時,我們說是多錢,他們就得給我掏多錢!”
他語氣極為細心,那執事弟子聞言不疑有他,連忙點頭應下,然後取出一顆留影珠,打開後說道:
“還有一件事,也需林管事拿個主意。”
林玄看著那顆留影珠,心中不妙:“你拿這玩意出來幹什麽?”
“林管事別誤會,這是寶庫的規矩。”執事弟子連忙解釋道。
“林管事剛來,可能不太清楚,寶庫管事做重要決定的時候,都要用留影珠記錄下來,以免後續有糾紛之時說不清楚。”
“重要決定?”
林玄神一肅,連忙坐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