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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有雨》 第65章 “因為她永遠被安穩地愛著”

麻將桌上,已經輸到麻木的孟栩安看似高商地問紀清竹:“明天還有工作吧,時間不早了,你看...”

    典型的催促散場語錄。

    潛臺詞是:明天還有工作,所以早點散了回家休息吧。

    盛楚舟不留麵地揭穿他:“得了吧你,不就是輸慘了嘛,還時間不早了,真虧你說得出來。”

    陳景笙再次啟麻將桌,進下一,中途還不忘點評一下孟栩安剛才的發言。

    “冠冕堂皇的理由。”

    紀清竹有一種給了麵子但又沒完全給的覺。

    捋著手裏的牌,慢條斯理地說道:“明天其實是沒有工作的,但你要是想早點散場,那就當我有工作吧。”

    孟栩安:“......你還真是懂說話的藝啊。”

    視線再轉到一旁沙發,時越閑散地坐在那兒,在喝剛才紀清竹誇過好喝的花茶。

    這模樣,倒真有幾分陪著老婆來收錢的覺。

    他今天穿的那件白襯衫,搭配的正好是紀清竹送的袖扣。

    袖子稍微挽起些,出一截白皙壯的手臂,鑽石袖扣在此刻燈下閃著清冷的

    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的公子氣質。

    孟栩安捋著眼前的牌,一看又是一副爛牌,生無可的目再次投向時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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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哥,你來跟你老婆打,我倒要看看你放不放水。”

    時越站起來,補了孟栩安的位。

    沉穩坐在那兒捋順那副爛牌,冷不防來了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菜?我老婆給我放水還差不多。”

    紀清竹拿麻將的手一頓,麵頰竟然不自覺染上點紅。

    他聲線如流泉般清澈,從他裏說出“老婆”、“寶寶”等親昵稱呼時,總有一種格外婉轉聽的覺。

    牌桌上的陳景笙和盛楚舟對視一眼,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那種驚訝。

    這還是時越嗎??

    他裏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四人在牌桌上“廝殺”,閑下來的孟爺側躺在沙發上,看一眼時間,還不忘問大家一句:“你們嗎,我點些夜宵吧?”

    盛楚舟出了一個幺,拆他臺:“剛也不知道是誰,嚷著散場,現在倒是夜宵都吃上了?”

    “你就那麽輸不起嗎孟栩安?”

    話音落,眾人皆默契的笑。

    被嘲笑的孟栩安覷大家一眼,沒好氣道:“到底吃不吃啊,我請,我這個輸得連底都不剩的倒黴蛋請客!”

    那頭的笑聲更大了些。

    陳景笙已經聽牌,氣定神閑地坐那兒,給出自己的建議:“會所新出了一個套餐,消費滿六萬六,贈送糕點三件套,這糕點絕了,不吃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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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殺豬啊!幾盤破糕點還得消費六萬六?”孟栩安從沙發上跳起來,“這不就是你的會所嗎,免費給我們來一盤唄,嚐嚐到底有多絕。”

    時越與盛楚舟不,靜靜看著陳景笙接下來怎麽套路孟栩安。

    “公私分明,我也得賺錢啊孟總。這套餐贈送的糕點裏,桂花糯米糕,水晶糕,外加一盤玫瑰糕,特意請了素芳齋的老師傅來做的,每天限量,手藝一絕。”

    素芳齋是一家有著百年曆史的宮廷糕點,全帝都也就一家,每天限量供應。

    陳景笙確實也沒誇大其辭,他的確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擁有這個手藝的老師傅請來。

    陳景笙又繼續說:“時越好不容易帶著清竹過來玩,你不表示表示?”

    孟栩安:“怎麽就逮著我一人表示?你和楚舟呢!”

    陳景笙不置可否,“這麻將場地不就我提供的嗎?”

    盛楚舟也跟著補充:“我還包場支持了嫂子的新電影呢。”

    “......那我輸給這麽多錢,不也算表示了嗎!”

    陳景笙語氣微頓,拆臺:“那是你技爛。”

    時越再添最後一把火,故作善解人意的姿態,“沒事,小竹想吃的話我給買。”

    這三人,把一出戲唱得那一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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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清竹坐在那兒,看得開心。

    孟栩安視線對上在一旁笑臉盈盈的紀清竹,找了個蹩腳理由。

    “咱嫂子明星,肯定很自律,不吃這玩意兒。”

    紀清竹:“你請客的話我還是會吃的。”

    話音落,孟栩安咬咬牙,“行,不就六萬六嗎,把糕點給咱嫂子端上來!”

    說完還戲似的在紀清竹麵前自誇:“嫂子,你可看清楚了啊,我們幾個當中誰對你最好,你心裏可要有點數啊!”

    紀清竹被他逗得樂不可支,連連點頭。

    “孟栩安,你真的...”

    原本想說“人傻錢多”,後來想到那盤素芳齋的糕點,紀清竹又把詞語換了“帥氣大方”。

    孟栩安一聽瞬間樂了,行,六萬六花值了!

    可牌局散場時,他看到陳景笙吩咐侍應生又打包了一份糕點給紀清竹,笑著說:“看你喜歡吃,給你打包一份帶回去。”

    紀清竹大大方方接過,“謝謝陳總。”

    時越一手攬著,一手替拿手中的糕點袋。

    臨走時與陳景笙調侃了一句:“我需要消費六萬六嗎?”

    “哪能啊,當然是免費請嫂子吃的。”

    一邊站著的冤大頭孟栩安一聽,氣得直接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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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著就坑我錢?!我冤死了,退錢!”

    陳景笙略勾角,笑得雲淡風輕。

    “你這錢也沒白花啊,換來一句帥氣大方的表揚,在清竹心裏,你肯定能排得上時越最好朋友的第一寶座。”

    糊弄的場麵話說了一堆,差點把孟栩安繞進去了。

    反應過來後緒激地喊:“誰他媽要這第一寶座啊!”

    散場都快後半夜了,紀清竹困得直打哈欠,沿途經過前臺,時越腦袋,聲提醒一句:“在這兒等我會,馬上回來。”

    迷迷糊糊應句“好”,那句“你去幹什麽呀”還沒問出口,時越就已經走遠了。

    等他再回來時,手裏多出了一個偏紫的禮盒袋。

    紀清竹指了指他手上的袋子,問:“這是什麽?”

    “玫瑰花茶。”時越牽上的手,往門口走,“你不是說好喝嗎,給你多買了些。”

    城南的夜比起市區,多了幾分清冷

    不知何時下過一場雨,路麵還殘存幾個水坑,在路燈映照下泛

    帶著夜雨的氣,紀清竹的長睫撲閃。

    深空中已不見星和月的蹤影,繁星全跑進了孩大而亮的瞳孔,盈盈地閃向時越。

    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能被牢牢記住,多幸福啊。

    被的時候,就連清明的眼眸都是倒映著的。

    能永遠閃亮耀眼,散發迷人的微,因為永遠被安穩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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