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又想起來什麼,撐著纖細藕臂又坐起,困乏地挲著床頭的手機:“我來給聞森發消息。”
本沒有給謝柏彥說話的機會,已經自作主張安排好了一切。
謝柏彥被強制進行睡眠,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
但閉上眼,鼻尖有清雅的百合淡香,清淺規律的呼吸聲蠱著他疲倦的的神經,很快便睡了過去。
生理鐘使然,虞清雨如同往常作息一般,準時七點起床,結束清晨瑜伽,沖過澡下樓的時候才發現謝柏彥已經坐在餐桌旁了。
“這麼早就起來了?”
謝柏彥看向墻壁上的那只造型堪稱藝品的吊鐘,骨節分明的腕骨抬起,微微了下領帶,漫不經心回道:“已經不早了。”
已經八點多了,對謝柏彥來說確實不早了。
他自小被嚴格按照謝氏繼承人的那一套規則教育,端方自持,嚴以律己,這大概是記事后他起得最晚的一次。
虞清雨端起健康的混合果,面不改地抿了幾口:“你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
天大的事,也要為自己的健康讓步。
回應的事一句平靜的輕聲鼻音,似是認同,似是妥協。
虞清雨慢條斯理地嚼著未加任何調料的蝦仁,清風行過餐廳,抬眸看向那扇還敞開的窗戶,是昨晚為了氣打開的。
窗口旁還掛著一株青白玉吊蘭,綠葉散下恰似滿天星,帶來一抹清新淡雅的亮。
放下筷子,虞清雨眸流轉:“謝先生,下次再喝酒我就把你趕出臥室。”
“我最討厭一酒味神志不清,胡言語的男人了。”
自小虞逢澤便是如此,幾杯酒下肚,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謝柏彥聞言,指腹間挲著手邊的牛杯,似乎是在思考著昨晚發生的事。
他昨夜神智很清晰,單是頭疼不會磨滅他的記憶力,長眸微微瞇起:“謝太太,我昨晚似乎沒有胡言語吧?”
“不是你說要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給我嗎?”一雙無辜的眸子微微挑起,閃著勾人的淺。
信口來的胡話,虞清雨這個套路已經相當嫻。
“那可能不是胡言語。”報紙一合,謝柏彥扯開薄,嗓音低懶,“太太想要哪顆星星?”
虞清雨差點手沒握住手里的杯子,指尖堪堪攥住桌角:“……”
一時語塞,呆滯了許久,才組織好語言:“其實我也可以不要星星的。”
哪有人把送星星這麼隨意就許下承諾的。
穩了穩心神,虞清雨總覺得自己被他三言兩語牽著鼻子走。
迫切地想要找回主場,微微揚起下:“我昨天照顧了你那麼久,謝先生就都沒有一點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謝柏彥散漫眼,儀態優雅地系上袖口。
淡定地向:“高定禮?珠寶首飾?還是你看上哪個門店,哪塊地皮?”
語調極其隨意,虞清雨懷疑就算現在想要什麼天價禮,他也會爽快送上。
“雖然你說的這些我很喜歡,但你的太太哪有這麼質。”虞清雨小小地為自己澄清了下。
謝柏彥角微勾:“那既然如此,清高的謝太太該是很喜歡我送的那份新婚禮。”
剛剛揚起的角在想到那些雜志時,默默落了下來。
“那不如還是質一點吧。”
真的不想再看到那麼多本雜志,還有自己親自手擺出的那些心。
薄淺淺掛上一抹笑痕,謝柏彥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兩人之間。
“前幾日,我讓聞森把山頂的一套房產轉到你名下。”
虞清雨明眸閃過一茫然。
謝柏彥神清明,如玉般潤澤的聲線徐徐:“那套別墅有齊頂的兩層樓高魚缸,太太該是喜歡的。”
虞清雨驚詫地睜圓眼睛,不可置信的眼神定定向他,慢吞吞地從口中溢出幾個音節——
“這不太好吧。”
“確實不太好。”他輕應了聲,眼見著虞清雨表落了下去,謝柏彥淡笑一聲,“但畢竟你是我的太太。”
屬于謝太太的專屬優待。
虞清雨了自己的角,那里不知什麼時候高高翹起。
啊,就這麼三言兩語騙到了一套房子?
蘇倪的舞蹈巡演最后一站來到了港城,演出曲目是最出名那部《貴妃醉酒》。
虞清雨難得化了全套妝容,著一端莊白長,前往觀看蘇倪的演出。
原本虞清雨怕舞團在港城宣傳不到位,想要自掏腰包替蘇倪的舞團做個營銷,沒想到卻被謝夫人搶了先。
謝夫人在這方面人世故一向做得細,各種宣傳造勢,演出一票難求,許是港城近年來最火的一場演出。
“蘇姨。”演出還未開始,虞清雨捧了一束花等在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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