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基礎事項我們都知道。”

車，面對前排兩張嚴肅的臉，秦凌也不自覺做出認真的模樣。

“昨晚協助抓捕時，我們就已經簡單通過了。”

“那最好了。”

負責開車的工作人員看了幾眼手機，大概是在和同事通信。

確認信息后，他們才帶人進去。

“來了？”

審訊室門口，表舅合上手里的文件夾，朝走廊盡頭的年招手。

“其實也不是大事，你們不要害怕。

經過我們仔細觀察，這件事的牽扯范圍可能不小。”

換句話說，那些人可能在這個城市也有勢力分布。

秦凌拳頭了，但沒說話。

表舅引著他們進其中一個房間：“里面是我們今天傳喚過來的嫌疑人。

放心，玻璃是單向的，他們看不見這邊。

這些人的份大多不干凈，分析起來極為模糊。

我就想著，他們最近在以你們為目標，可能在你們面前過面。所以希你們能幫忙指認。”

玻璃的另一邊，封閉的小房間里，好幾個人坐在桌子邊上，看上去大多是病懨懨的，都沒什麼神。

負責審訊的工作人員雙手撐著桌面，嚴肅地盯著他們。

“事關重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們真打算這麼犟下去？”

最先有反應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瘦弱男人。

他拖著調子哎喲一聲：“你這話說得像我們要殺人放火似的，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旁邊的孩用手撐著下，半遮住下半張臉，悶悶地笑著起哄。

“誰知道呢，說不定阿sir就是想玩一點不一樣的。

要不要給我換個單獨的房間，你想把人家銬起來也可以哦。”

周圍笑聲一浪高過一浪，這是明晃晃的調戲。

審訊人員一拍桌子，黑著臉訓斥：“態度端正一點！”

玻璃這邊，表舅看著這幅象，深深嘆了口氣。

“說他們包庇逃犯也好，收錢協助作案也好，我們沒找到直接證據，只能疑罪從無。

他們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態度一個比一個流氓。”

只要一群人一起把水攪渾，有心之人便能完躲其中。

“這不是已經把人都抓起來了嗎，不能嚴刑拷打？”

王攀對這種事了解不多，發言主打一個猜，“或者把他們分別關起來，挨個核實向和資金來源什麼的……我看網上都這麼演的。”

表舅揮揮手，讓人自己玩去。

他看向秦凌：“你有什麼想法嗎？”

“那個長頭發生，好像有點眼。”

秦凌語氣遲疑。

“但我是開服裝店的，經常有的過來消費或者咨詢，眼的人太多了，我沒有辦法確認是什麼況見過。”

這種場合下，他的每一句話都極為重要。

稍有不慎，就可能讓無辜者遭不該承的劫難。

因此，他只能把話說得保守一點，避免出錯。

更何況，他之前一直以為跟在自己邊的只有一個人，現在那人已經被抓了。

“你說的有道理。”

表舅盯著那個笑容妖嬈的孩看了幾秒，“你看看還有沒有眼的，我們這邊一起留意一下。”

秦凌猶豫地慢慢搖頭。

“另外幾個人我都沒見過。”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到王攀上。

不到半秒，他們就把注意力移回玻璃。

“那就先這樣吧，我們這邊繼續調查。”

表舅無奈地把東西放在桌上，叮囑一句，“之后要是還有什麼向，可能還需要你們過來幫忙。”

他順手按了一下掛在上的對講機。

告訴同事他這邊的詢問進度。

秦凌客氣地抬了抬角。

“你們做這些是在救我，我謝還來不及呢，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一定隨時過來。”

客氣的話說完，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在秦凌轉的這一瞬間，審訊室里安靜下來。

只剩下那個孩的聲音。

“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這個人最老實守法的，才不會做這種事。”

聲音里帶著俏的笑意，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開玩笑。

秦凌聽得腳步一頓。

他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了。

“那個孩是不是最近做過頭發，或者家里有不假發？”

表舅困地皺眉，但還是去翻了一下。

“照片里能看到一點，沒拍到假發，但是拍到一個頭模。

你發現什麼了？”

秦凌出果然如此的神。

早在招聘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幾個人不對勁。

當時還以為是時代因素，或者是因為基數大，其中剛好有幾個特別符合他們店鋪要求的。

現在看來，他果然應該堅持自己的懷疑。

“這個孩前幾天去我店里應聘，不管是簡歷還是個人其他方面，都完全挑不出錯。

我現在懷疑展現出來的一切是專門針對店里要求設計的，這是為了混進店里！

前段時間也沒在店鋪周圍游，不知道在打探什麼。”

此時回，秦凌才發現都是疑點。

“這樣的人還有幾個，我回頭給你拿個名單。”

他現在只覺得心里發冷，后背汗倒豎。

難怪那些人能隨時知道他的向，甚至知道他在說什麼。

像這樣安在他邊的，到底還有多人？

現在浮出水面的，還只有店里……

他的店！

秦凌猛一回頭：“麻煩您先從上手，嫌疑很重，一定要查個！

我之前收到過威脅信息，那群人有意圖對店手。我得趕回去看看。”

表舅立馬表示理解。

“你先去，這邊有我，咱們的同志絕對不會讓你失！”

從局里出來后，秦凌還想和王攀分頭行。

“我這邊可能不安全，你……”

“所以我才要跟著你，你要是真到了什麼況，好歹也有個人能跟你搭把手啊。”

王攀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人往秦凌打到的車里一，不打算挪位置了。

秦凌被他這話噎了一下，拿他沒辦法，只能轉頭去副駕駛，報上服裝店的地址。

他們抵達店里的時候，楊諾諾正帶著一個顧客看前臺的展品。

“老板？”

看到門口進來的人，楊諾諾愣了一下，把顧客給另一位導購，自己走到秦凌面前，“我看到你們被人接走，還一直擔心呢，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