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    珍珠難得地並不讚同郭玉環的法。在看來，夏至比五月和七月強的多。“四姐從來不我的東西。可們倆一來就眼珠子轉，隨便啥都拿。們臉皮可厚，還開口朝我要東西。”    “是……是嗎。”郭玉環略有些訕訕的。珍珠的話讓多心了。起來，可是時不時地朝珍珠要東西。要的東西都不算貴重。要是貴重的東西，珍珠也不會給。    珍珠本就沒注意到郭玉環的緒變化。繼續抱怨著五月和七月。“三姐話還總咬扯人，不上幾句話就讓人上的當。四姐就不。七月也不會那樣話。”    郭玉環這會工夫已經恢複了常態，上下打量了一眼珍珠。知道珍珠對五月和七月的印象是真的不好，也不能再強五月和七月好的話來。但還是勸珍珠：“這人剛認識，誰也不知道誰啥樣。接多了，才知道好賴。”    郭玉環的意思，珍珠和五月、七月接的太，得到的印象並不一定是對的。五月和七月未必就如珍珠所想的那麽討厭。    “反正咱倆也沒事，們是住藥王廟胡同不？那離這兒也不遠。咱倆都不用坐車，走過去就行。”然後，就跟珍珠商量要哪一去找五月和七月玩。“監生老爺家的房子，那肯定不得了。”    除了想結識五月和七月，郭玉環還想去見識見識田監生的外宅。雖然是外宅，那也是給懷了兒子的未來監生太太住的，不知道會多麽的豪華富麗。    珍珠不大願意去看五月和七月，因此對郭玉環的第一個問題就沒應聲。但是到藥王廟胡同的大宅，珍珠也是一臉豔羨。“家裏是……一看就特別有錢。”    “快跟我。”郭玉環激地在炕上挪了挪，用手推著珍珠的大催促道。    “其實我也沒咋仔細看，就一走一過……”    ……    夏至陪夏大姑坐了一會，長生就從前麵過來了。他們托的給大興莊送信的人回來了，是見到了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    老兩口都好，並給們寫了回信。    “趕拆開，看看你姥爺都寫了啥。”夏大姑趕忙就放下手中的針線，讓長生念信。    長生聽話地拆開信封，把夏老爺子的信拿了出來。夏老爺子的信並不長，隻有薄薄的兩張紙。信中的容也很簡單。他表示已經知道了夏二叔一家在府城的況，對此卻並沒有做太多的評價，隻夏二叔一家這一進城，隻怕把家裏的地都給落荒了。字裏行間出來的緒頗為無奈。    “兒孫自有兒孫福”，夏老爺子是這麽寫的。這句話其實很有道理，但是夏老爺子可從來不願意這麽。    他管不了夏二叔一家了。    夏至就明白，夏老爺子對於夏二叔一家進城這件事並不讚同。    以夏老爺子的脾氣，隻怕因為這件事還生過衝突。但他在信裏隻字未提，略提了句夏楊，也沒多什麽。    聽捎信人的話，老兩口很好，但是心應該是不怎麽好。

    接下來夏老爺子的信裏就大致地了一下家中的況，還提到了田氏、夏橋和樹兒，應該是讓夏至放心的意思，再有就都是囑咐夏至和黑魚兒的話了。    等長生讀完了信，黑魚兒就把信要過去自己看。遇到不認識的字，他還問長生。黑魚兒抿著，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老舅想家了！”長生就笑。    “才沒有。”黑魚兒抿了抿，不滿地瞪了長生一眼。    長生也不辯解，隻是嗬嗬地笑。    “大姑，這個信我們收著行不行啊？”夏至就跟夏大姑商量。    夏大姑也看出來黑魚兒是想爹娘了。黑魚兒才七歲，就算是有夏至作伴，在這住的也好，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沒怎麽離開過家和爹娘。夏至的意思，夏大姑也明白，就是讓黑魚兒拿著夏老爺子的信，讓黑魚兒有個寄托。    夏大姑當然好。    夏至就拿過信封來，將信放回去，然後拿到西屋放進了自己的梳妝匣裏。進西屋的時候，珍珠正跟郭玉環講田監生外宅如何如何。郭玉環嫌珍珠講的不仔細，還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    珍珠都有些不耐煩了。看見夏至來了，心裏鬆一口氣，忙就跟夏至打招呼，以此岔開話題。    “四姐，你那邊忙活完了啊？”    “嗯。”夏至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郭玉環，“玉環來了？”    “四姐。”郭玉環滿麵帶笑，親親熱熱地夏至，然後還讓夏至上炕坐，“四姐，我看你總是忙。妹子想跟你會話都找不到空兒。”    這親切的模樣，誰能想到背地裏在珍珠麵前了夏至那麽多的壞話呢。    珍珠也是被郭玉環給問的煩了，正希夏至來把郭玉環的注意力給引走，因此也讓夏至坐一會，話。    夏至就在炕邊坐了，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剛才啥呢，的那麽熱鬧。”    “正三姐和五姐。”郭玉環的特別甜，從來沒見過五月和七月，就跟著珍珠這麽稱呼了，而且比珍珠的還要親熱。“都侄像姑，怪不得四姐你們姐妹都長的這麽好看，脾氣也好，又勤快能幹。”    夏至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玉環就是會話。我們鄉下閨，可跟你這城裏閨不能比。”至於誰比不上誰……，夏至微笑。    “別的鄉下姑娘我可不敢。可我見著四姐了。四姐這樣，是鄉下閨誰信啊，這府城裏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比不上四姐這通的氣派。”    夏至見郭玉環的像抹了糖似的，就知道是有所求。    果然，郭玉環讚了一會夏至，就笑嘻嘻跟夏至商量：“四姐，我和珍珠剛才要去看看三姐和五姐。四姐，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件事之所以找夏至，郭玉環是有充足的理由的。知道珍珠不出門，而且珍珠顯然和另兩個表姐相的並不好。要珍珠帶去藥王廟胡同實在是難。    可夏至不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