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票    ****    一桌四個人，夏秀才是最沉默的。他幾乎不開口話，吃的也很，似乎有些食不知味。不過，大家話的時候，他偶爾會抬起頭來，出一個滿是善意的附和的笑容。    其他三個人都自在的，該吃吃，該。    李夏給夏至寫好了字，但是夏秀才在場，他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所以就向夏至看了一眼。夏至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對李夏微微的點了點頭。    有了夏至的許可，李夏就不再顧忌什麽。他從袖中取出紙卷來遞給夏至：“給，剛寫好的，挑了最好的拿過來。十六你看行不行，要是不行的話，我回去再寫。”    夏至接過紙卷瞧了。李夏的字筆圓潤卻暗藏鋒銳，十分有力。夏至覺得這字很好。“我看這個就行。李夏你的字寫的真好。”    這麽著，就看見夏秀才抬頭看了過來。夏至就將李夏寫的字遞給夏秀才看：“爹，你幫我瞧瞧。李夏這個字寫的好不好？”    夏秀才就將紙卷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然後就讚李夏：“爺的字寫的越的好了，骨架端莊，圓潤藏鋒，好。”    “還是看的出鋒銳，我的字還寫的不到家。”李夏就笑著道。    “這是爺的特點，倒也不用拘泥。”夏秀才就道。他端詳著李夏寫的字，這是他所擅長的，整個人似乎都沒有方才那樣僵了。    “夏先生的教導自然是好的。”李夏笑著，表示教。    夏秀才看到李夏寫的是狀元粽三個字，他自然就聯想到夏至賣粽子的那個招幌來。他看看夏至，又看看李夏，目中充滿疑。    夏至笑了笑，就跟夏秀才解釋：“……那是我寫的字，寫的不好。李夏又幫我寫了。我打算一會回去，就把招幌換過來。”    夏秀才臉略微變了變。他覺得這樣很不好，心裏想數落兒兩句，但是當著李夏和廝的麵，他總得給兒留些臉麵。而且，看著麵前的夏至，數落的話他竟也不出口。    他常年在文山書院，即便是回到大興莊，跟兒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給兒的關注就更。但他還是現了，兒變得越的俏麗，也越的爽朗，也越的陌生。    不是夏至的模樣變化大，而是夏至上散出來的氣場大大不同了。    麵對這樣的夏至，夏秀才本能地多了幾分心，似乎還有一的懼怕。雖然夏至在他麵前總是笑著，對他也很恭敬有禮。    糾結了好一會，夏秀才才憋出一句話來：“怎好這樣勞煩爺。這事萬萬不該。山長知道嗎？”這些話出來的時候竟然有些磕磕絆絆的。    “事一樁。父親還不知道，我會跟他的。即便父親知道了，也隻有讚的。夏先生不要多慮。父親很喜歡十六包的粽子……”李夏笑嗬嗬地著，讓夏秀才不必有什麽顧慮。    “……這、隻怕、還是不妥。”夏秀才微微皺著眉頭，目掃向夏至。    “爹，這字我不是誰寫的不就行了。”夏至大概能猜到夏秀才顧忌的是什麽，所以就這般道。

    聽了這句話，夏秀才的眉頭果然平展了許多。但他裏還是絮絮地著不妥不妥。    “大哥，這有啥不好的。我就覺得好。這是我和十六的事，你又幫不上忙，就別管了。”黑魚兒被他念叨的煩了，就手過去將紙卷拿過來讓夏至好好收起來。    夏至笑瞇瞇地收了紙卷。這可不是不聽夏秀才的話，這是叔替做的主。    “李夏，山長最吃什麽味的粽子，還有你最吃什麽味的。告訴我，我回去親手給你們包來，管保比賣的還好吃。”夏至激李夏給寫了招幌，就跟李夏道。    李夏當然想吃夏至為他親手包的粽子，但他轉念一想，就想到夏至這些必定是忙的不可開。這個時候再讓夏至給他包粽子，那可不累壞了夏至。這麽想著，李夏就笑著搖頭。    “不用了，這樣的粽子就好。十六，等你忙過這一陣再吧。”    李夏這麽，夏至當然明白他是為了自己著想，當下隻是笑笑，也沒再別的。    他們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的又親切又投機，夏秀才坐在桌邊，慢慢地就開始走神。吃過了飯，李夏本來打算要送夏至和黑魚兒回去。但他也看出來夏秀才是有話要跟夏至。    李夏就略微猶豫了一下，用眼神向夏至詢問。    夏至自然也看出來夏秀才有事要跟，可卻顧忌著李夏。而且，他還猶猶豫豫的，有話的機會也被他給錯過了。    要避開夏秀才很容易。但夏秀才是爹。能躲的開今，躲的開明，卻不能總是躲著。所以，就衝李夏使了個眼。    李夏會意，就故意慢了一步，沒有要送夏至和黑魚兒回去的話。夏秀才見大家都收拾好了往外走，這才開口要送夏至和黑魚兒回西市街。    夏至的攤子收起來，都放在了一輛獨車上。來的時候是長生套車送來的，回去若是李夏送，那自然也是坐車。但是夏秀才要送們，就沒有雇車。    夏至就要自己來推獨車。都將車推了起來，夏秀才才覺不對勁，忙就上前替下了夏至。“你推不好這個，還是爹來推吧。”    夏至略讓了讓，最後也就讓夏秀才推了車。    夏秀才是書生的打扮，但推起獨車來卻也十分穩妥，而且看他的樣子雖然有些心不在焉，卻並沒有因此覺得不自在或者不好意思。    夏秀才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秀才份而端架子，這也是他的優點。    夏秀才推了車，夏至和黑魚兒一個拿著錢袋，另一個牽著大青，就跟在夏秀才的後，三個人走的很慢。    好一會，夏秀才沒有話。夏至和黑魚兒也不開口，隻有大青偶爾歡快地呼嚕一聲。    走進一條巷，行人越來越。夏秀才突然將車停了下來。“十六，爹有話要跟你。”    夏至一直都在等夏秀才這句話，因此就從善如流地也站住了。    “爹，你有啥話盡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