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搖頭，顧不上解釋。

直接低聲音問：“店里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楊諾諾作稍微停頓。

轉走向側門倉庫：“來這邊說話吧。”

里間來往的人比較，說話能避免被聽到。

人還沒站定，先回頭，“到底怎麼回事？”

秦凌去不能說的東西，只是表示他們服裝店生意做得越來越好，現在招人忌恨，可能有人要做些不好的事。

不管是鬼鬼祟祟地在店附近看，還是在他們店里做了什麼，只要有任何異常，就必須重視。

楊諾諾的緒被他帶，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我確實沒注意到什麼，不過師兄那邊可能，誒，正好，夏凱！”

走廊另一邊，夏凱正在和旁邊的人討論數據。

聽到楊諾諾的喊聲，他才注意到老板在店里。

于是轉讓屬下先去忙。

“怎麼了？”

“老板說，咱們店附近可能有心思不純的人。你有沒有發現店里有什麼異常？”

楊諾諾注意著前臺和外部的事，部一些小事都是夏凱負責。

他猶豫半天，只說出來一句：“今天有個人請假了。”

楊諾諾白眼都要翻出來了：“打工的請個假怎麼了？”

就不能說點有價值的信息嗎！

秦凌抬手讓不要激。

“那個人專門找你請假了？你為什麼覺得不對勁？”

非要說的話，夏凱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只是抓抓頭發，索把手機拿出來。

“都沒跟我請假，就只發了這麼條信息。”

屏幕里是一條聊天記錄，備注“小米”，是剛職的一個主播孩的名字。

大約早上八點，小米忽然發來一條信息。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看得出當時的夏凱很困，連著問了幾條小米是不是不舒服，那邊況如何、亦或者遇到什麼麻煩了。

但對方都沒有再給出過回復。

這本不算請假，算是通知曠工。

“我今天早上沒盤算這個事，這丫頭前幾天好像就不太對勁……”

事困擾夏凱許久，現在有機會了，他當然想展開說一說。

秦凌卻直接抬手。

“麻煩你去調取一下職資料，找出那個小米的新主播的地址。”

“啊？”

夏凱愣了一下。

這些資料他們只是用作留檔，預防急況的。

不能因為人家請假，就直接上門逮人吧？

楊諾諾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瘋狂沖他使眼。

“蠢啊，現在就是最急的時候了，你難道不覺得那個孩現在很危險嗎？”

不用費口舌解釋任何東西，只這麼一句引導的話，就能讓毫不知的夏凱一拍腦袋。

他認真道：“咱們說不定能突破一樁惡案件！”

那種室搶劫發展出來的危險行為，歹徒傷害獨居后偽裝那個孩，給邊有關系的人發消息拖延作案時間……

一想到那些社會新聞可能在自己邊發生，夏凱就不由自主加快腳步。

五分鐘后，秦凌再次上車，花了半個多小時，走了一堆彎彎繞繞的小路后才停下。

“預留地址上寫的就是這兒啊，這他媽……”

王攀黑著臉，指著面前的殯儀館，“就這麼糊弄老板，你們也不調查？”

秦凌臉難看地搖頭。

他們沒時間浪費在發泄緒上。

附近的民用住宅樓只有一棟公寓，但看上去并不高檔，甚至說不太干凈。

二人暫時沒別的辦法，只能去挨個敲門。

他們三分鐘敲了五家，有四戶人家不肯開門，還剩一個對著門外破口大罵。

“老子就是沒錢給你們，要麼你們就把我門砸爛，進來殺了我！一群狗雜種！”

聽著像在耍無賴躲債。

王攀沖秦凌使了個眼，拽著他往旁邊走。

“網上找不到什麼信息，我就去論壇問了一下。有幾個人說這地方一直的，之前還鬧出過人命，價格越越低，又住進來更多混混。”

都快形惡循環了。

難怪業室的門都鎖著。

“這麼看來，這附近的人沒什麼道德素質，通起來是會困難一點。”

在王攀張的眼神下，秦凌忽然笑起來。

“但也是最好說話的。”

他回到欠債的那戶人家門前，敲完門引起對方注意，在謾罵聲中掏出一張紅票子從門塞進去。

正是因為不顧道德、沒有素質，這種人可不會在乎良心或人。

不是缺錢嗎？那他就拿錢。

“不是討債的，是想跟你打聽個人，我朋友突然失聯，邊人都很擔心。

之前告訴我的地址就在這附近，結果我找過來是個殯儀館。

我怕出事，索打聽也是無奈之舉，只要你能指個路，我再給你一百行不？”

門終于傳來腳步聲。

之后又安靜了一會兒，應該是里面的人在檢驗錢的真偽。

等待良久，那人才悠悠開口：“其實沒啥可找的，都說在家住在殯儀館了，不就是希你們把當死人嗎？

咱們這都是短租，時不時就有人搬家跑路，在哪兒被人砍死了也說不定。

事我都告訴你了，答應我的錢可不能。”

秦凌無聲的笑笑。

他并不接話，自顧自問：“你認識小米嗎？份證名字米佳，個子不高，但形象很不錯，長頭發大眼睛。”

里面又安靜幾秒。

那男人哼了一聲：“602，給錢。”

等秦凌又塞了一張票子進去，他才“好心”地提醒。

“那可不是什麼好人，反正我是不建議你去找……不過歡迎你下次有問題還來找我。”

幾句話就能拿二百，這可比打零工掙錢得多！

“多謝。”

秦凌轉頭，給王攀遞個眼神。

樓里沒裝電梯，兩人卯足力氣飛快爬上六樓。

快抵達小米家門口時，他們還低聲音商量對策。

“到時候正面上，盡量不要發生矛盾。”

秦凌這話剛說出口，王攀就提出疑問：“剛剛那個人不是說他們這里的鄰居經常跑路消失？”

秦凌皺眉，略帶遲疑地搖頭。

不，小米如果是自己逃走了，不可能會留下引人好奇的線索。

“無論人在不在家，我們今天都必須進這張門。”

王攀用力點頭，做好撬鎖的準備，兩步一個臺階沖上六樓。

到門口才發現，那些招數本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