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啊，難不那人出門買菜去了？”

王攀語氣怪異，隔著一段距離停下，小心翼翼地用腳尖把門踢開。

門空無一人，目皆是雜的環境，門邊還能看到許木屑。

“這是門框被震爛了啊……”

王攀念念叨叨，試著按了門把手，“但是門鎖好像沒壞。”

秦凌只掃了一眼，抓住王攀的胳膊把人拽回邊。

“鎖孔周圍有明顯的刮蹭，可能是撬鎖的痕跡，這地方曾經被人暴力闖過。

留指紋，別破壞現場痕跡。”

王攀這才反應過來，趕松了手，探頭探腦地朝房間里看。

“有人嗎，小米？米士？”

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公寓，才發現這地方得并不正常，像是被人翻找過。

“好多網上流行的產品啊，這人之前就是個做主播的……”

王攀的注意力被客廳吸引的時候，秦凌已經在幾個房間里轉過一圈。

廁所他也沒放過。

“還真跑了？”

王攀托著下，“這就是故事會里說的那種，干完壞事就跑路的混混？”

干完壞事跑路？

秦凌冷笑一聲。

他可不這麼覺得。

現在連樓下那人話里的真偽，他都覺得難以判斷。

“別耽擱時間了，走吧。”

他們可不是來當偵探的。

大活人消失案件，就應該給專業的人來辦。

秦凌轉往外走，拿出手機打算報警。

奇怪的是，他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周圍就響起了音樂聲。

王攀還站在客廳里，順勢循著聲音轉了一圈：“小米的手機落在房間里了？”

秦凌臉沉了下去：“我看不見的。”

他們過來找人，電話就正好響了。

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房間里，一個著紙的手機被放在床上。

手機殼是很夸張的貓咪，下面還有個貓爪墜子，秦凌對其有印象，確實是小米的所有。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在張的寂靜中，秦凌接通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啊，不知道讓人等待是很不禮貌的嗎？”

對面的口吻十分輕松，聽著像在給老人打招呼。

王攀清清嗓子，主回答：“你找米佳？你是什麼人？”

“啊不，我找的就是你們。”

那頭的人笑得更暢快，“要找人的應該也是你們才對。”

秦凌緩緩吐出一口氣。

好，至對方態度明確，總好過讓他繼續跟無頭蒼蠅一樣尋找。

他平靜地問：“人在哪？”

這聲音功讓對面的人更激了。

“喲，這位小哥聽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啊。

怎麼樣啊，這人你們是要還是不要？”

秦凌眼眸微瞇。

“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就是想告訴你，這小妹妹長得還好看的，我對很興趣。

等自己玩膩了，還能送去店里掙點小錢，人爛了還能拆，一個人就能供起一條產業鏈。

這麼好的妹妹，你就讓給我的了。”

聲音里出一無辜，在電流聲的襯托下更讓人作嘔。

王攀用力一呸：“你們這是犯罪！”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而后傳來一陣驚天大笑。

對面的人笑得都快不過氣，一邊眼淚一邊說：“你這同伴還真有意思，講文明的人就是不一樣。我無所謂啊，有本事你們就讓人把我抓了，一命換一命，我不虧。”

意思是要撕票。

秦凌閉了閉眼，拍拍王攀的肩膀讓人別激。

他再次開口：“有話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簡單，想要人的話，來康沃大樓的樓頂。

只要你一個人過來，你想要真正的一命換一命，我也不是不能同意。”

秦凌面冷：“等著。”

他說完就掛斷電話，快步下樓。

王攀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跟上秦凌的腳步。

“不是，你咋一個人去？這不明顯是個坑嗎？那邊布置好陷阱等著你，你就這麼往里跳啊？”

“當然不是。”

秦凌把那個手機塞進王攀懷里，認真拍拍他的肩膀，予以重任。

“就算不跟我一起去對峙，你也是整個案件里的關鍵角。”

王攀木訥的點頭。

他好像能明白秦凌的意思，又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索放棄，乖乖聽秦凌的指示行。

康沃大樓離他們所在的公寓不到十分鐘車程，秦凌過去才發現，那是一棟爛尾樓，周圍基本沒人。

比先前那棟公寓附近還要冷清。

他沒有第一時間上樓，而是打算在周圍轉一圈，悉一下環境。

但人剛路過樓梯，他的手機就響起音樂。

秦凌拿起來看了一眼，還是在小米手機上見過的那個號碼。

“怎麼回事兒啊，路過樓梯也不上來，難道是在故意吊哥的胃口？我耐心有限。”

男人的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出現凄慘的哭聲。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可以把錢都給你！”

凌的息聲忽然被放大，像是手機懟到了人邊。

“老板，老板你快跑啊，你千萬不要唔！別、別打，我是說，你快來救救我！！”

幾句話倉促結束，手機又被男人拿走。

“聽到了吧，你的員工在向你求救呢。”

秦凌面無表地聽了全程。

他也不多說，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轉上樓。

偌大的天臺上寒風颯颯，秦凌從樓梯走出來，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人被綁在椅子上，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還有不鞭痕。

頭發凌，滿臉是淚，一看就沒折磨。

“唔！唔！”

那張櫻桃小被黑的膠帶死死綁著，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

秦凌的眼神從上掠過，看向椅子旁邊站著的壯漢。

“我來了，把人放開。”

“別急啊。”

壯漢獰笑著，忽然一腳蹬在椅子邊上，猛把椅子踹倒。

結實的木質椅子轟然倒下，被綁在上面的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半邊子重重磕在地上，腦袋還回彈了兩下。

這回，天臺上連人的哭聲都沒了。

“要約你出來聊一句還真不容易。”

壯漢了掌，“秦凌對吧，我大哥想見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