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是被推醒的。
在勝景豪庭門口等得又累又困,就坐在地上,背靠著路燈柱子,不知不覺睡著了去。
那隻大手剛到易初腦袋時,睡得沉,並沒有覺,直到被那隻手推了一把才醒來。
易初睜開眼睛,惺忪中看見昏暗路燈下,晏霖那張冷淡沉的臉。
易初本能地瑟著子往後靠,冰冷的柱子抵得脊背生疼。
明明是想哭的,隻要一回想之前發生過什麽,眼淚就能決堤。
可還是著自己不去想,強出一個笑來。
因為哭過,臉上的妝已經花了,一張俏臉清麗卻瘦削,在暗淡燈下尤為淒慘。
“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易初都坐麻了,扶著柱子站起來。
晏霖什麽也沒說,轉就走。
邁開跟去,麻得厲害,沒走兩步便摔倒在地。
保安心疼,想過來扶,卻被兩道來自旁的冰冷目嚇住,不敢手。
“先生,您朋友現在很虛弱,要不您抱上去吧?”保安衝晏霖笑了笑。
晏霖不言語,也沒走過去,隻是轉站在門口,就這麽一臉冷漠地看著從地上爬起來,舉步維艱的易初。
明明隻有二十多米距離,易初卻覺自己走了好久。
雙又麻又疼,難得想哭。
易初拚命忍住眼淚,憋回去,好不容易挪到晏霖邊,這人又一轉,快步走進小區。
易初終於沒忍住,哭著喊:“你等等我呀!”
保安著一瘸一拐的背影,心裏不住地替惋惜,多好一姑娘啊,偏偏著個不懂珍惜的薄郎。
晏霖的影快消失在拐角時,易初雙的麻痛已經退去。
拔就跑,追到樓道大門口,一把抱住晏霖胳膊,死活不撒手。
樹懶一樣一直抱著他胳膊,等他開門進去,門剛一關上,易初就鬆開胳膊,一步到他麵前,踮起腳尖,張開雙臂摟住他脖子,微涼的在他脖子上一通吻。
沒吻幾秒,易初的手就被扯開,人也被他一把推開。
易初生怕這人今晚不。
他不,就意味著母親這個月的醫療費沒了著落。
易初強歡笑,想講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他,還沒開口,一個掌就落下來,狠狠打到臉上。
力度很重,打得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摔了,今晚摔了好些次,易初想,都已經摔習慣了,再摔多次,自己也還能站起來。
把自己當一草,任憑摧殘,依然堅韌。
從地上爬起來,易初沒再去纏著晏霖,而是從櫃裏拿了一件晏霖的黑T,然後去浴室裏卸妝洗澡。
出來時上隻穿著晏霖這件黑T。
個子不算多高,又瘦削得很,這件服穿在上,鬆鬆垮垮的,擺遮到大。
黑襯得格外白皙,猶如那的白瓷。
打著赤腳走到落地窗邊,從晏霖指間出那燃到一半的煙扔進煙灰缸,踮腳摟上他脖子,笑起來。
洗澡的時候,易初在裏麵哭了很久。
哭得眼睛都腫了。
洗完吹頭發,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眼睛和半邊臉,覺得自己又醜又可憐。
這麽想著,又哭了好一陣兒才停下,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潑冷水。
紅腫的那半邊臉一直發燙,到冷水,激得渾起皮疙瘩。
這會兒摟著晏霖笑起來,易初腫起的眼泡將眼睛一條,半邊臉又腫著,這個笑臉,很吃力地強撐著。
晏霖厭惡地推開。
不放棄,又纏上去,摟著他脖子跳起來,雙盤在他腰上,歪著腦袋在他耳邊撒:“以後不會在外麵說,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了……”
擺正腦袋,定定看著他,小聲祈求:“我從來沒有談過,也沒有好好接過吻,每次都是被你摁住就親,吻一通,還不知道兩個人正經接吻是什麽覺呢!”
男人麵無表不聲,垂著眼不看,也不說話。
易初蜻蜓點水般的在他那雙薄上輕輕啄了一下,看著他,笑了一會兒,又將自己的湊過去,慢慢撬開那雙薄。
青而笨拙地吻了一會兒,男人才了,易初以為終於等來了他的回吻,卻被他一口咬住下,稍一用力,便將下咬破。
易初疼得又哭了。
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老是哭哭哭。
晏霖最煩哭喪著臉了,偏生又老哭。
這一哭,隻怕又要惹他不痛快,母親的醫療費就沒著落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
上皮本來就最薄,直接被他咬出,疼得本來不及思考和控製,眼淚串往下掉。
他就這麽咬著,好一會兒才鬆開。
易初以為這就算完了,沒想到這人忽地把自己扔床上,欺過來,出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食指,放在被咬破的那瓣上。
然後狠狠按住。
劇烈的痛從上蔓延開來,易初疼出一冷汗,子不住地抖,用盡全力也推不開他的手。
男人的食指按在下許久,直至痛到麻木,渾汗豎起,卻一下也不再彈。
“說話就要挨罰,長記了嗎?”男人垂眼俯視著,莫測難辨的漂亮眸子散發出幽冷森寒的。
易初無力地點了一下頭,別過臉去,淚水傾瀉而出。
男人毫不憐惜地扳正的臉,低頭,吻上那張還在滲的。
他罰了一整晚。
直到天蒙蒙亮,易初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晏霖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旁邊的人一會兒,然後冷著臉起來,衝了個澡就去公司。
總裁辦公室。
江適宇來送卷宗時,神略有擔憂:“晏總,鄒才明那邊暫時沒有靜,不過他這人報複心極強,您為了易小姐把他老婆兒子——”
晏霖打斷這話:“你覺得我跟鄒才明鬧翻,是為了個人?”
江適宇連忙改口:“晏總當然隻是為了敲打鄒才明。易小姐那邊,就按您的吩咐辦?”
晏霖問:“人都找齊了?”
江適宇點頭:“是的,調了兩個保姆四個保鏢過去守著,外麵還安排了很多線人,您放心吧,易小姐現在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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