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記得,上次來金利,是去接喝得爛醉的程晉白。
想起程晉白,又陷擔憂,車子已經停在金利門口都沒發現。
司機回頭笑了笑:“嘿,姑娘,想什麽呢,到了!”
易初這才回過神來,趕付了錢下車。
由於不是金利會員,易初被保安攔在門外。
給晏霖打電話,連著打了幾個,那邊也沒接。
沒辦法,易初隻能在外麵等。
不時有男人喝得醉醺醺出來,見一個人孤零零的,不懷好意盯著。
易初想起白天自己差點被侵害,看到這些醉漢的眼神,更害怕了,懇求保安讓進去。
“不好意思,小姐,會所明文規定,不是會員就不能進來的。除非您的朋友是會員,他把您接進去。”
保安知道害怕,安道:“您放心,有我們在這兒守著,隻要您不離開這裏,是不會有危險的。”
易初還是怕:“你認識晏霖嗎?晏總,我……我是他朋友,要不你們個人進去跟他說一聲,讓他來接我?”
保安一聽晏霖大名,思忖片刻,來一位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去包廂找晏總。
過了會兒工作人員回來,對易初說:“不好意思,易小姐久等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一進包廂易初就聽見哄笑聲。
放眼看去,包廂裏坐著好些人,男男,摟摟抱抱的。
易初有點不好意思,四尋找晏霖,發現他在沙發一角坐著,邊沒有人。
大家都盯著看,有人一直笑。
易初聽見別人三兩句說起來,才知道,晏霖這是搖骰子輸了,被罰不許接電話,不能親自去接人,也不能主找工作人員去接,除非有人來問。
易初心想,得虧自己機靈,跟保安提了晏霖,否則再等幾分鍾,就滿一個小時了。
這些人一個個看笑話似的看著,完全不覺得讓別人等那麽久有什麽問題,就連晏霖,也是一臉冷漠與無所謂。
易初著火,表麵平靜地走到晏霖邊,正要坐下,忽然看見不遠,有個悉的麵孔——
段祺!
沒想到他竟然會在……
易初驀地明白,晏霖之所以會過來,之所以配合別人玩這種無聊的整人遊戲,一定是因為段祺。
他要讓親自在段祺麵前宣示主權。
也要讓段祺親眼看看,無論他怎麽欺負易初,易初都隻能忍氣吞聲著。
晏霖在這兒,易初不敢多看段祺,老老實實坐在他邊。
他的手自然而然摟著,指尖在腰間,弄得好,忍不住打了下他的手,卻被他低頭狠狠親了一口。
易初知道這在做戲給段祺看,還是臉紅得厲害,半張臉著他膛,躲在他懷裏不敢睜眼。
易初一來,大家夥又張羅著玩遊戲。
晏霖好像對真心話大冒險突然興趣,別人一提玩這個,他就點頭同意。
易初仍記得上回跟他們玩這個遊戲,尺度大得很,現在想起來,易初還是臊得慌。
不想玩,晏霖非要參加,沒辦法,隻能跟著一起玩。
這回的尺度,比起上次,有過之無不及。
又是讓人對親,又是邊服邊跳舞,又是男俯臥撐……
易初正暗自慶幸沒到自己罰,下一把就輸了。
好死不死的,竟是晏霖來定怎麽懲罰。
易初可憐看著他,用眼神哀求,別做得太出格。
男人隻是淡淡掠一眼,勾起薄,問:“喜歡正麵還是後麵?”
話音剛落,滿堂哄笑。
有人不停吹口哨,看向易初的目也越加輕佻。
易初腦袋轟然炸開,臉紅似,瞪著晏霖的那雙漂亮眸子裏,全是淚。
被這人生生給氣哭了。
周圍不停有人催促:“說啊,霖哥都問了,喜歡前麵還是後麵?”
“搞快點搞快點!怎麽一點都不爽快!”
“是啊,這有啥啊,說說唄!”
……
易初眼淚嘩嘩往下淌。
越惱,四周的人越來勁。
隻有段祺,默默著煙,角雖然噙著笑,目卻冷若寒霜。
晏霖摟在腰上的手,在腰際劃了幾下,薄在耳邊,催道:“喜歡怎麽被我——”
不等他說完,易初忽地從他懷裏起來,坐直子,抬起手背抹了抹淚。
紅的臉上,綻開一個甜甜的笑,扭頭看向晏霖,聲音的,的,又甜又嗲——
“人家喜歡在上麵。”
這話一說出口,引得眾人歡呼驚。
易初看著這群人,像瘋子一樣,又笑又,忽然困,不知道可憐的究竟是自己,還是這群天天紙醉金迷的富二代。
晏霖沒想到會說這話。
那雙墨的眸子裏,升騰起一團燃得很旺的火焰。
掐在易初腰上的手,也收了力道。
易初跟了他這麽久,太清楚這個目意味著什麽。
也太知道那雙手,其實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易初想,無論是取得信任,還是讓男人更喜歡自己,都要趁熱打鐵。
易初站起來,衝大家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們先玩,我去趟洗手間。”
包廂裏就有洗手間,但易初沒去。
走出包廂,穿過走廊,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口,在那裏等著。
不出所料,很快,就看見那個悉的影朝自己走來。
易初才哭過,眼淚霧蒙蒙的,定定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
走廊的並不亮。
但也不算太暗。
這種昏黃的線下,氣氛都被烘得曖昧了。
晏霖今天穿了件黑阿瑪尼襯衫,配上黑西黑皮鞋,大長邁著步子,不是道上混的,卻又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活的斯文敗類。
易初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不知怎麽的,大腦忽然卡住,一片空白。
易初被他推到牆上,按住就是鋪天蓋地一通狂吻。
沒有多餘一句話。
隻是不停地吻著。
吻得忘而兇狠。
易初不過氣,往外推了推他,卻被他一把扛起,往洗手間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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