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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帶球跑,晏總別虐了》 第103章 終於離婚

離婚那天,北城下了這個冬季最大一場雪。

    晏霖從車裏下來,看見易初已經等在民政局門口。

    靜靜看著他,目沒有躲避,卻也沒有跟他再說一句。

    幫他們辦證的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大姐。

    大姐見這兩人生得都這樣漂亮,不歎:“哦喲喲,俊男靚啊,有什麽困難過不下去了嘛?隻要不是原則問題,大家都互相忍讓一下子嘛!”

    大姐講話一口外地口音。

    見他們沉默不語,大姐又問:“沒有孩子啊?那就趕生一個嘛!有孩子婚姻是要穩固些的。一個比沒有穩固,兩個比一個更穩固。現在國家都鼓勵生三胎了,你們兩個長這麽好看,不生孩子真是浪費優秀基因哦!”

    大姐叨叨叨講完,見對麵站著的兩人仍是一聲不吭,才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勸回來的。

    老周將車停在民政局斜對麵。

    從民政局出來,晏霖沒有立刻回到車上。

    易初站在路邊等網約車,他也站在路邊,左右張一會兒,沉聲開口:“老周先送你回去,我自己走。”

    易初搖頭,眼睛看著別:“不用。”

    出門忘記戴手套,手揣進大兜子裏仍是冷的,把手攏到邊,嗬了嗬氣,到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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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約車來了,易初走上前,打開後座車門,被後的人住。

    “易初。”

    回過頭,看見晏霖向自己走來。

    “怎麽了?”問。

    晏霖出手,輕輕將落在頭發上的幾片雪花抹化,然後收回手,平淡說道:“沒什麽。”

    他轉走向不遠,坐上了自己那輛邁赫。

    車子啟後,網約車司機問:“剛才那是你老公——哦不,前夫吧?”

    易初不吱聲。

    網約車繼續自言自語:“我每天至要在這地兒拉五個辦離婚的。嗐,過不下去就不過唄,這年頭,誰還離不開誰了,姑娘你說是不是?”

    後座的人還是沉默,卻傳來抑的哭聲。

    網約車司機心想,壞了,著人家小姑娘傷心了。

    他不知道,易初哭,其實也不是因為難過。

    易初現在的心,很複雜。

    說不上太開心,也說不上不開心。

    夢寐以求的願終於實現,一切卻又那麽不真實。

    使勁掐了掐自己的,痛傳來。

    是真的……

    沒有做夢……

    自由了。

    這次真的,真的自由了……

    捂著臉,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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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以為是因為離婚而難過,想勸勸,可哭得太大聲,司機完全不進話。

    網約車停在福安小區門口。

    易初下車時,司機還在猜測,難怪這姑娘哭得這麽難,前夫開著說大幾百萬的邁赫,離了婚,就隻能回到這個老城區的貧民窟了。

    回到這個家,易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父母和姐姐的像,得幹幹淨淨。

    像,又把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

    去附近超市一口氣買了三套床上用品,回家先換上一套將就用著,另外兩套打算洗幹淨,卻發現洗機壞了。

    去超市買東西時,易初路過以前鄰居阿姨家的麵館,發現這家店還開著。

    易初帶上兩套新床品去到店裏,老板娘一眼認出來。

    “哎呀,初初,好幾年沒見了,還是那麽漂亮!”

    老板娘熱地拉著的手,客人來結賬都沒注意。

    易初讓先忙,自己在店裏等了會兒。

    老板娘忙完這一陣,趕過來跟說話。

    自從易初十九歲那年過生日來吃過一次麵,往後這些年,再沒來過。

    老板娘起先以為是學業忙,沒時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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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算著年份,都畢業了還見不過來,以為去外地工作了。

    兩個人正聊著,老板從廚房端來一碗麵:“初初,嚐嚐叔叔手藝變沒變!”

    這話聽著耳,易初想起,十九歲生日那天,他們也是這麽說的。

    易初紅著眼睛,拿起筷子,開始吃這碗分量很足的麵。

    老板給加了一個鹵蛋,又加了很多

    易初剛吃兩口,忍不住哭了。

    老板和老板娘以為是想念家人。

    其實就是太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惦記著自己。

    還有人會對自己好。

    吃完麵,易初說起想借他們家洗機洗床品,老板娘推推胳膊:“什麽借不借的,這麽客氣幹啥?要不你就上阿姨家住吧,阿姨當你是親兒,不收你房租。”

    易初哪裏好意思,紅著臉把床品留在店裏,又往收銀臺上放了五十塊錢,一溜煙跑了。

    老板娘追出來,衝著背影喊:“你這丫頭,瞧不起阿姨咋的!阿姨差你這點兒錢啊?”

    易初銀行卡裏還有不積蓄,都是以前被晏霖欺負賺來的。

    眼下沒有別的經濟來源,一時半會兒也不太想出去上班,就先用著這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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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春節,易初是跟麵館老板娘一家過的。

    老板娘的兩個親兒也從外地趕回來過年,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好不快活。

    這是十八歲以來,易初過得最溫暖最幸福的一個年。

    轉眼到了開春。

    氣候雖然仍算不上暖和,卻比冬天舒服多了。

    立春那天,易初買了南下的機票,在家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去雲城。

    原本打算去粵城,後來想想,又害怕粵城那蒸籠般的炎熱。

    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去四季如春的雲城。

    離開北城的前一晚,易初在福安小區這個家的客廳大門,被人叩響。

    晚上沒吃飽,又饞茶,就點了一杯外賣。

    敲門聲響時,得慌,飛快跑過來開門。

    一開門就愣住。

    門外站著的,竟是晏霖。

    易初聞到一點酒味。

    隻有一點,並不是很濃。

    晏霖今晚喝得,沒有醉。

    然而現在,卻好像很不清醒。

    門一打開,他便進來,一把抱住易初,將門踢關上,不由分說就開始吻

    吻得溫而熱烈。

    沒有讓疼,也沒有讓覺得快要窒息。

    卻又溫得那麽洶湧,將推向那如夢似幻的甜海洋。

    易初甚至沒有空閑抗拒和歎息。

    在最後一次妥協中,忘了他是誰,忘了自己是誰。

    他們心裏好像都有數,這晚過後,誰都必須忘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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