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自那日了驚嚇,便一直臥病不起,自然也是沒來擾檀燈燈,樂得自在。
府中清閑,膩味極了,便尋了墨傾塵,討了個出王府的名頭,逍遙去了。
正巧采薇也是許久未回家看父母,便帶了一道。
剛出府,檀燈燈便覺察到大街上氛圍不同,張燈結彩,似乎要過節一般,集市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檀燈燈許久未會這般擁的人,興味盎然,“街上怎的這麼熱鬧?”
采薇難得出府,小臉上帶著笑,聲提醒:“王妃忘了,馬上夏至了。”
夏至?
“那不是快到夏至節了?”
“是的。”
見小丫頭臉上不掩向往,含笑,“怪不得今兒你也要跟著出來,原是要過節了,那今兒個本王妃便做回好人,許你兩日假,回家去吧。”
“真的?多謝王妃。”
陪著采薇給家人買了些禮,檀燈燈想著過節,也給自己買了些新奇玩意,天兒快黑了才回府。
還未進門,便被守在門口的李青火急火燎拉著往墨傾塵書房去。
“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十萬火急。”
“這是怎麼了?”跟火燒屁一樣急,還沒口氣兒呢。
“東苑那位作妖呢。”
聞言,檀燈燈頓住腳步,“菀菀作妖,你找我干嘛?”
李青急得直跺腳,就差把著急兩字寫在臉上了,“哎呀,王妃您就別推辭了,那位主兒纏著王爺一天了,您救救王爺吧。”
檀燈燈聽得好笑,“你家王爺還斗不過一個小子?”
怕是舍不得對一個滴滴的人吧。
“王妃您就別說笑了,快隨屬下來。”說罷,拽著檀燈燈就去了書房。
剛進門,便見一抹纖瘦影正裊裊站在桌案旁研磨,一雙眼睛似水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而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就跟花樓里不愿接客的姑娘,面若寒霜,整個都快結冰了,邊的菀菀愣是跟沒瞧見一般。
檀燈燈覺得有趣,難得見墨傾塵吃癟,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故意輕咳一聲。
菀菀抬頭,笑盈盈放下墨條,擺出一副正牌夫人的架勢,“姐姐,你回來了?外頭可好玩?”
檀燈燈點頭,看著男人見來松一口氣的樣子笑,“妹妹子是大好了?怎得跑這兒來了,也不說好好休息?”
臉一僵,暗暗手指,“病了近十日,該好了。想著府后一直未得見王爺,想著來拜謝一番,不巧見王爺邊連個心伺候的都沒有,便留了下來,姐姐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妹妹如此心,姐姐我開心還來不及。我丫鬟采薇歸家去了,妹妹要是喜歡伺候人,不如就趁著不在這幾日,替了?”
菀菀這下是真沒忍住,“你!”
這是把比作丫鬟?
檀燈燈眨眨眼,神無辜,“怎麼了,妹妹生氣了?我以為你喜歡干丫鬟的活呢?”
吵不過也氣不過,菀菀憋得一口氣堵在口,眼淚瞬時落下,委屈又惹人憐,“姐姐若是氣妹妹便只說,何必說這些話兌人?”
人含淚,泫然泣,聲音婉轉喊道:“王爺~”
墨傾塵自然不可能幫,順著檀燈燈的話道:“這里不需要你伺候,走吧。”
菀菀一噎,跺腳離開。
將人氣走,檀燈燈找了個椅子坐下,喝了一口菀菀特意為墨傾塵泡的茶,調侃道:“王爺也有解決不了的時候?”
墨傾塵起,蹙眉解釋,“是奉命府,實則就是墨傾淵安在府中的眼線,本王不能做的太明顯。”
檀燈燈聽得直皺眉,那倒確實是個麻煩。
在思索時,又聽男人道:“明日隨本王進宮。”
“又要進宮?”
檀燈燈是最不進宮,這說明又得在宮里人面前演戲了,實在是乏味窒息。
但皇帝宣召,也不能違抗。
不過今天墨傾淵倒是沒有讓他們在承泰殿外多等。
甫一進殿,眼便是在端午宮宴上見過的皇室王爺,似乎是在議論圍獵,氣氛很是和諧。兩人一進去,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墨傾淵率先開口,“五弟來了,朕和幾位兄弟正在討論夏至節去避暑山莊游玩一事,你來的正巧。”
每年夏至節,皇帝會攜臣子妃子們一同前往避暑山莊,日常便是圍獵與各類游樂項目,每一項都設有彩頭,獲勝者得。
“皇兄,今年的夏至節……”
墨傾淵抬手打斷,“今年五弟你新娶了王妃,可不能同往年一樣不去了,你不去或許王妃想去呢。”
皇帝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將墨傾塵的推辭堵了回去。
“自從五弟你不良于行,再沒參加過夏至節,與諸位兄弟之間都疏遠了,此次你可一定要去。”
“是呀,五弟,父皇還在那些年,你可是年年拔頭籌,沒了你,夏至節都沒意思了。”
開口的人是四王端王,王爺們各個俊,獨他例外,因為吃的一二胖,五都在了一起,過得去的容貌便大打折扣。
他最結皇帝,此話免不得出幾分嘲諷奚落。
墨傾淵回想其曾經意氣風發,一枝獨秀的墨傾塵,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憾道:“五弟上有傷,不能上馬,實在可惜,無法讓墨王妃見識五弟曾經在馬場上的風采。”
“王妃還不知道吧,五哥馬曾經是皇子中最厲害的,文韜武略就連父皇都稱贊過,只可惜,現在只能坐在椅上。”
“戰神的隕落……”
他們是真的為墨傾塵到可惜嗎?檀燈燈不覺得,在以夫為天的時代,當著妻子面,這是赤的辱!
這些人丑惡的臉,再次讓知道,皇家無親,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捅你一刀的人,或許就是你的親人。
握著椅的手收,看著漠然無語的墨傾塵,似乎并不在意的男人,心中憤怒層層疊起。
聽聞過墨傾塵的功偉績,雖未親眼見過曾經意氣風發的年,卻也知道他是戰神王爺,曾以一人之力護住了大胤,護住了這群酒囊飯袋得榮華。
這群庸人沒有資格嘲笑曾經的戰神。
“夫君上不了馬,但是我可以,我就是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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