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菀菀就被接回了府。
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老太君住請安。
“菀菀多謝老太君還愿意給菀菀將功折罪的機會,菀菀定然不會辜負了老太君的囑托,耀府門楣。”
老太君看著跪在地上瘦削的子,不聲的打量著,嗓音聽不出喜怒,“你倒是乖覺,若你真能贏得皇上的喜歡,倒也是你命好,你要記住,你不是為了自個兒爭寵,而是為了府。”
菀菀頷首,端正的子彎下腰磕了個頭,“菀菀知曉,老太君放心,菀菀定當竭盡全力。”
老太君滿意的乖巧,對著常嬤嬤使了個眼。
常嬤嬤上前將人扶了起來,笑著道:“菀菀小姐好福氣,以后若真了妃嬪,便是有不盡的榮華富貴,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老太君也是為你好。”
菀菀笑得勉強,老太君不過是將當個爭寵的玩意,一宮皇宮深似海,爾虞我詐,爭寵不休,那樣的日子不愿過,卻又不得不去爭,不爭便沒有出路。
老太君半倚在貴妃椅上,神淡淡道:“你且去將養幾日,好好準備皇上壽宴上獻舞一事,府培養你這許多年,也該是你報答府的時候了。”
加重語氣,眸沉沉瞧著菀菀,“記住,你只能功!”
菀菀點頭,遲疑著又跪了下去,淚汪汪道:“老太君,孫還有一事想請老太君幫忙。”
老太君見剛答應下來就開始討價還價,心下不悅,面掛起寒冰,“你先說。”
“孫這一宮,便不知何時才能見母親一面。如今孫要去榮華富貴,讓母親在一人在鄉下吃苦,于心不忍。”
走到老太君前,哀求道:“孫想求老太君將母親孟氏接回府,便是當個廢人養著也可,給口飯吃,以不至于死。”
老太君聽后卻是并未一口答應,也未回覺,只道:“你先前犯蠢,便是有你母親出了蠢主意,沒把你教好,府也不需要這般愚蠢的主母。”
一頓,見菀菀蹙眉,話音又一轉,“不過念在你一片孝心,想將孟氏接回來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得寵,皇上寵你,屆時你便可替你母親求一道圣旨,封個誥命也未嘗不可。”
菀菀明白,老太君這話的意思是讓爭氣,若能得寵,孟氏便能回府。
同時,孟君也可算作是人質,若不好好聽話,母親日子也不會好過。
老太君心狠手辣,早就想好如何聽話,防止哪天飛黃騰達后報復。
現下菀菀勢單力薄,唯有聽從的安排。
斂下心頭恨意,恭敬跪了下去,鄭重承諾道:“菀菀發誓,一定會讓府在這次皇上的壽宴上重塑往日輝煌,一雪前恥!”
老太君微微一笑,淡聲道:“那祖母便拭目以待了。”
皇上壽宴,大赦天下,宮中大擺宴席,宴請百同樂。
各大家族紛紛使出渾解數,獻上各式各樣節目,無一例外,都是家中鮮亮麗的閨閣小姐,用百花爭艷也不夸張。
檀燈燈瞧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百無聊賴吃著桌上糕點,默默欣賞著百花齊放的名場面。
忽然,視線被府隊伍中一襲紅的子吸引視線,看清楚來人,不挑眉。
菀菀,竟然從莊子回來了。
愣怔間,菀菀直直朝看來,隔得遠,看不清眼底神,卻見朝笑了笑,似乎是挑釁?
檀燈燈不由一笑,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瞧什麼呢?這般盯著?”耳畔一道低沉嗓音響起。
墨傾塵獻禮回來,一襲墨袍服將他襯得面如冠玉,因著宮宴燈,凌厲的面部線條和不,看著倒是個風流多的公子。
檀燈燈一揚下,慢悠悠塞了口糕點,“瞧見個人,打了個招呼。”
墨傾塵順勢看去,也瞧見了在隊伍末的子,心下便明了,想來是同其他家族想到一塊去了,想借著這次皇上壽宴,獻上人。
撐著下,笑道:“今晚又有好戲看了。”
他角一勾,挑眉,“希唱戲的人沒你。”
瞧著來者不善,檀燈燈若是單單只想看戲,只怕是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在怕的。
墨傾塵見并無擔憂,失笑垂眸,聲音淡漠疏離,“菀菀這樣的人,若是不斬草除,只怕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人,死不足惜。”
檀燈燈搖頭,眉眼帶著幾分嘲諷,“可偏
生就是這樣的人,打不死踩不爛,而且,若是死了,京城便也無趣了。”
壽宴開席,獻藝的員眷使勁渾解數,只求能在皇上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可墨傾淵似乎瞧不見人的暗送秋波,自始至終都是笑著夸贊,并未流出對誰有多大興趣。
到菀菀上場獻舞,平心而論,檀燈燈覺得是一眾貴中最好的。不愧是侯府悉心培養的千金,一曲舞蹈清麗出塵,紅翩躚,眼波流轉間嫵人。
百中不乏有人口稱贊,竊竊私語。
“菀菀跳的不錯,不愧是才。”
“府才出了位王妃,這位也不差……”
高坐上的皇上似十分滿意,倒是難得夸出點新意,“好好好,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舞的不錯。”
菀菀眉眼含笑,微抬著頭,掐著幾分含帶怯的笑看著座上天子,“臣謝過皇上夸獎,能得皇上稱贊,乃是臣三生有幸。”
墨傾淵見會說話,似乎與從前的愚鈍不同,倒是起了些興趣,“小姐可還有其他才藝?”
菀菀躬一禮,笑的目落到了檀燈燈上,帶著幾分挑釁,“求皇上允許,臣的姐姐也是有才之人,若是可以,臣想邀請姐姐一同為皇上獻上一曲,不知姐姐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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