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大不了幾歲,為什麽沒有勇氣出去找一片自己的天地?就算你有本事把二太太熬死,蘇佑呢?熬死他,這裏也將覆滅,到時候你又準備怎麽做?”
蘇慕晚低頭,指尖輕輕掃過的肚子:“再或者,蘇佑這麽自私狠辣的人,萬一他死的時候,讓你和你的孩子陪葬,你又打算怎麽做?”
三太太歎了口氣:“你失憶了,不知道外麵什麽樣了吧?隻會畫畫的人本沒法活,很多時候,連一口熱飯都換不來,更多的時候,連自都難保,在這,我至知道該怎麽活。”
蘇慕晚把果盤還給:“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準備去院子裏,勸勸架。
三太太追著問了一句:“你又怎麽保證,一定能離開這裏?萬一不能呢?”
蘇慕晚笑道:“沒聽過有誌者事竟嗎?你連想都不敢想,肯定不能,我敢想,就離功不遠了。”
三太太:“……”
屁呢,還不就是畫餅嗎?
蘇慕晚走出門,湛黎辰朝跑過來,站在後。
蘇佑中年發福的材扛不住這麽跑,累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給我打,打斷他的!”
蘇慕晚道:“父親,不能再傷了,我還要從他上找靈呢,這服反正也不能要了,再貴也垃圾了呀。
不如這樣,你把他栓在我房門口,我每天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有靈了就畫下來,我給你多畫些畫,再給您重新去定製更貴更好的服,好不好啊父親?”
聽著溫聲語,蘇佑蹙了蹙眉,狐疑的盯著。
蘇慕晚繼續說:“畫的名字我想好了,《墮》,怎麽樣?”
蘇佑品了品這個字,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進屋去看那幅畫,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就照你說的辦,以後他就留給你當看門狗,你隨便置。”
二太太臉還是不好看,白了蘇慕晚一眼,說:“老爺,先回房休息吧,我去讓傭人準備晚飯。”
蘇佑擺擺手:“不用了,我著急出門,你們自己吃吧。”
他對蘇慕晚慈祥的一笑:“想吃什麽告訴你二媽,吃好喝好,等我回來,最好還能再畫出比這幅更厲害的畫。”
蘇慕晚:“我盡力吧。”
蘇佑朝保鏢擺擺手。
他們去拿了鐵鏈,將湛黎辰釘在門口的臺階上。
鐵鏈有兩米左右的長度,活範圍不大。
蘇佑去了對麵的別墅,過了一會兒拿了一支針劑。
蘇慕晚看著他手中的針劑,突然一涼意蔓延全。
抑著心莫名而生的恐懼,笑著問:“父親,這是什麽?”
蘇佑讓保鏢按著湛黎辰,給他注在手臂上。
“這是好東西,能讓他乖乖聽話。”
三太太張的一把抓住蘇慕晚的手,朝搖搖頭。
蘇慕晚臉很難看,知道那不是好東西,可現在無能為力。
阻止蘇佑,他們倆這層關係就暴了。
蘇佑珍惜這雙手,對湛黎辰的命視如草芥。
一旦暴,湛黎辰就會死。
蘇慕晚抓著三太太的手,將緒一點點製住。
蘇佑蹲下,抓著湛黎辰的頭發,用空針管敲著他的臉頰。
“湛黎辰,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注了這個藥,你就真的隻能做我的狗了。”
湛黎辰瞇著眼睛笑了兩聲,突然蜷起來,痛苦地倒在地上。
蘇佑站起來“哈哈”大笑。
他走到蘇慕晚邊,拍拍的肩:“怎麽樣兒,這方法你還滿意吧?又能折磨他,又不會給他形外傷。”
蘇慕晚跟著笑起來:“父親,你真有辦法,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別把他折磨死了。”
“放心,他不會死的,熬過去兩個小時就結束了,下次就是半個月以後,到時候不給他注下一支,他才會死,活活疼死。”
蘇慕晚笑容有些僵,指尖掐進掌心,憋著自己笑出來:“這麽厲害啊?那解藥在哪?要不您先給我,萬一您那時不在家,我可不想他這麽快就死了。”
“沒有解藥,這藥就是為了控製人才研發出來的,我幹嘛還要費力研製解藥?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這麽好的素材,我當然會留給你盡其用。”
蘇慕晚笑不出來了。
背過看著竭力忍耐疼痛,也不願意嘶吼一聲的湛黎辰,視線漸漸模糊,嚨也像被什麽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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