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施才安如夢驚醒,頭上的胡包的白紗因為掙扎落到脖子上掛著,臉慘白得嚇人,結痂的傷口往外冒著珠。
他坐在地上,眼里無,冷森森地盯著:“你為什麼要來呢?”
施才安的被膠布封得死死的,手腳被綁在后椅子上,外面闃寂無聲,就算是他死了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眼前的年,細長的手指間把玩著一把手刀,影掠起斑駁,又接著念:“你為什麼要來呢?”
我藏了這麼久的,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你把都說了,會嫌棄我臟的啊。
會嫌棄我臟的。
你為什麼要說出去!年說得越來越急促,發紅的雙眼鎖定他,手中的緩緩舉起,瘆人至極,已經失了智。
施才安眼珠子凸起來,驚恐地不住往后掙扎,拼命搖著頭。
下一瞬間,那人驟然起,徑直把手刀狠狠扎進他的下。
男人慘聲全被封在口,臉痛得紅發紫,用腳踢他,死死地踢,刀踢到地面上,整個刀刃都染著,折著微弱的刃,鮮從椅子上淋淋瀝瀝往下流。
“沈清熾你開門!”房門被容棲敲打。
沈清熾全部都聽不到,神早已完全失控,撲在地上撿起手刀,高高舉起,猩紅的雙目睥睨著施才安,“只要你死了,就沒人會知道的。”
門從外面被人踢開,容棲大喊:“沈清熾你別!”
悉的聲音,他轉過去,眼底的癲狂還沒有褪去,完完全全不像初見的模樣了。
“你把刀放下。”盡量不嚇到他,放輕腳步靠近他。
“棲棲。”遲硯拉住,“我去。”
沈清熾回醒過來,刀反向橫在自己的脈,“你們別過來!”
容棲拉住遲硯,一臉復雜,強裝鎮定,抿著,“你乖點,把刀放下。”
看到,那把手刀著皮,稍一下就是割而亡。
沈清熾不聽,想離他們遠點,不住地往后退,后就是臺,這里是五樓,而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山崖。
“你把刀放下。”遲硯往前一點,上是隨意套了件白,頭發未全干,帶著點凌。
容棲是看完手下的人調查出來的消息就跑來找他,原本只是猜想沈清熾會來,沒想到真的撞上了。
年與男人不經打量的對視。
一個,一個冷。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落在男人眼里,是種稚的手法,跳梁小丑,男人看出他的心思,在警告,在宣示。
“我說,把刀放下。”說一不二的語氣,夾著寒流,黑得郁的眼看著他,讓人無所遁地。
遲硯走過去,容棲不敢出聲,生怕又刺激到年。
沈清熾比他矮了一點,氣勢卻是差了一大截。
“永遠都是我的。”他開口,帶著萬般篤定,音微涼,得極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那種。
你搶不走的,永遠都是我的。
“不是!不是!”沈清熾像只惹怒的野,揮著刀,毫無章法地砍下他,瘋狂地吼:“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