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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倉庫線很暗,琉璃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全神戒備警惕。
怎麽不見人?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約好的十一點,已經十一點整,對方應該已經到了才對。
攥口袋裏的一把匕首,繼續往裏走。
走到第三節倉庫的時候,終於看到裏麵有個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的方向,眸一斂。
是個人。
因為能看到長發,大.波浪的長發披散著。
“你好!”主出聲打招呼。
對方沒有回,但顯然想回頭看,但子無法轉過來。
也就是這時,才驚駭地發現,對方是被綁在椅子上的。
因為頭發長,遮住了綁縛在椅子上的繩子,所以,剛剛沒注意到。
一顆心瞬間提起來,又怕又好奇,小心翼翼上前,走到對方的正麵去看。
兩人同時看到彼此,都驚愕住了。
“聶磐!”琉璃沒想到會是,口而出的名字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裝瞎。
可為時已晚。
而且,也顧不上。
尤其是看到對方被五花大綁綁在那裏,用膠帶封著,臉上紅腫青紫,顯然被暴力扇過耳,十分狼狽駭人,更是腦子都忘了轉。
為什麽在這裏?
為什麽這個樣子?
“你......”琉璃張四顧。
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見對方掙紮著想擺繩子的束縛,對著低嚎嗚咽著,猶豫了一下,上前將對方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剛準備問對方怎麽回事,對方已對著嘶聲怒道:“你把我綁到這裏來做什麽?快把我放了!”
琉璃:“......”
綁的?
“不是,我沒有,不是我......”琉璃無語。
弦音冷笑:“不是你?那你為什麽在這裏?而且,你的眼睛明明看得見,你為什麽一直裝瞎?”
琉璃有些百口莫辯。
“我是別人約我來這裏的,眼睛......眼睛是今天剛剛好的,剛剛能看到。”
“這話說得你自己信嗎?天下哪有那麽湊巧的事?”弦音歪頭淬了一口裏的沫,掙紮著:“放開我!”
琉璃剛準備說話,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拿出來看了看,瞳孔一。
是那個人發過來的。
【看到倉庫裏的那個人沒有?搶走了我的男朋友,我要報複。你替我殺了,我就將你殺弦音的證據全部都給你。】
琉璃嚇得手機差點都掉了。
讓殺了聶磐?
不。
不。
雖然不得聶磐死,但很清楚,弄死聶磐,跟被人指使去弄死聶磐,是兩回事。
殺聶磐,必須神不知鬼不覺,不能是第三人讓這樣做的,如此,這第三人豈不就是著的把柄,以後就得一直製於這人。
所以,這種事,不能做。
短信提示音再度響起,嚇了一跳。
著呼吸點開。
【你殺了,我來善後,沒人會知道,從此,你高枕無憂,我舒坦快活。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將錄音公之於眾,那錄音可是清楚地顯示,你是怎樣勸弦音喝下有迷.藥的茶的,又是怎樣拿刀子毀了的臉的,還有你是怎樣給自己的防護裝置充氣的,等等等等。到時,你就為弦音和殷焰他外婆去償命吧。】
琉璃雙一,差點摔跤。
臉白如紙,驚恐四。
那人在哪裏?
那人在哪個暗看著?
如果說昨天晚上,還存著一僥幸心理,希對方隻是詐,那麽此刻,徹底肯定,對方是真真切切著證據的。
不僅知道劃傷了弦音的臉,連的防護裝置是充氣的都知道。
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辦?
殺了聶磐?
那手上又多了一條人命,而且,又多一個把柄攥在那人手上。
可如果不殺,那人將殺弦音的證據公布,也是死路一條。
攥手機,一顆心掙紮得厲害。
第三條消息又進來了。
【我已經將錄音預存微博了,倒計時兩分鍾,你若再不行,警察可就會很快行來抓你這個殺弦音的兇手了哦。】
琉璃口起伏,連都失了。
前方弦音還在那裏掙紮,並一直在罵。
“琉璃,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快放開我!”
“我跟殷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麽要這樣對我?”
“是你自己沒用,得不到殷的,關我什麽事?”
“你三番五次地害我,以為沒有我,殷就會你嗎?殷是什麽人,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若觀火,你如此虛偽惡毒,他怎麽可能你?”
“不要再說了!”琉璃嘶吼。
猩紅著眸子,口起伏得更加厲害。
這個人太討厭了,真的討厭至極,該死!
從口袋裏掏出那把匕首,眼神兇狠。
如果說剛剛還在糾結,那麽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要這個人死。
“你要做什麽?”弦音看著手裏的匕首,眼神慌。
琉璃很滿意的反應。
還是第一次從這個人眼裏看到恐懼這種東西。
角勾起:“現在知道怕了?”
“你不會想要殺了我吧?”弦音眼睛瞪得大大的。
琉璃笑:“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殺了你。”
“你別衝!我說了我跟殷毫無關係,你殺了我也沒用,對你們兩人的毫無用,你還了殺人犯!”弦音勸阻。
此時的琉璃哪裏聽得進去,而且,這話更是火上澆油。
“有沒有用,等你死了就知道了。”琉璃拿著匕首近。
剛舉起匕首,準備捅下去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飛過來一,重重砸到琉璃的肩膀上。
琉璃吃痛,踉蹌後退兩步,手裏的匕首也沒拿住,“當啷”掉在地上。
“你在做什麽?”男人沉怒如飛霜的聲音響起。
琉璃渾一震,驚愕抬眸。
是殷焰。
他大步走過來,麵冷峻,眸中寒氣吞吐,周寒氣傾散,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而剛剛砸向肩膀的是他的手機,此刻掉在地上,屏幕已碎。
“焰哥哥......”琉璃腦中空白,耳邊嗡鳴,太突突跳。
殷焰眸就像是淬了冰,凝著的眼睛,一步一步走過來。
覺得他那每一步就像是踩在的心口上,又沉又用力,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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