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天地之力，一切力的源頭都只能是他自了。

剩下的幾人看到這一幕，約到了剛剛發生的事，但他們還是沒。

無他，不頂多死一個人，了，就是叛變，叛者死全族。

他們固然無惡不作，但卻也對這眾神庭的規則了如指掌，他們見過太多被滅全族的慘案了。

“滅全族”可不是只是殺了，這麼簡單的，那是真正的盡恥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極道：“是很強的力量吧？”

說著，他又剁了秦神主一條，再攔腰斬斷，同時又以白凰的復蘇之火為他維系著生命。

然后，他以恭敬地語氣道：“神主大人，請您說話。”

秦辰天崩潰了：“你這般邪惡，你不得好死，你這是與天下人為敵。”

“與天下人？”

夏極問了聲，“你算什麼東西？”

說著，他抓出一把小尖刀，抬手完了一次凌遲，復蘇之火為他療傷，療完，又是一次凌遲。

秦神主全軀如魚鱗翻卷...

接著，一舒服傳來，他的斷臂重生了，眼珠子恢復了又能見到明。

但不同的是，他已經了個普通人。

他驚詫地發現，金手指沒了。

他不明白原理，但確確實實沒了...

按理說，金手指是和他神魂綁定的，怎麼會沒了呢？

他仔細回想，忽地凄然地發現，很可能是剛剛自己丟底牌，進行“積分賒欠式攻擊”時，金手指的力量傳諸到了自己的眼睛，上，但那些部位卻被這恐怖的男人給“收走了”。

也許金手指就是在那時候丟掉的吧？

“不。”

“不！！！”

秦神主剛剛即便面對再多事，卻猶然存了希，但現在他沒了金手指，就如沒了魂一樣，整個人的神氣一下子垮了。

恥辱什麼的也不會再出現了。

他忽然抬頭，喪失了理智，沖到夏極面前，又是哀嚎，又是哭泣，又是嘶吼，又是害怕地喊著：“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求求你，還給我！”

他這麼一喊，夏極就明白剛剛自己搶走的底牌里，竟然包含了金手指。

于是，他直接一刀又砍掉了秦神主的雙，秦神主頓時矮了半截，發出慘...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神”了。

他所有的驕傲，在失去了金手指的那一刻，已經全部不見了。

他心劇痛，忽地道：“讓我活下去，我活下去，我什麼都告訴你，什麼都答應你。”

夏極一彈指，白火焰再度覆蓋在秦神主上，筋條糾纏編織，很快讓他的雙再生了出來。

“先讓人都散了。”

秦辰天急忙回頭，看向懸空的幾人道：“山春，你去，讓人都散了。”

在最邊的一個神使看著此時力量盡失的神主，神古怪，但他卻沒說什麼，而是直接應了聲“遵神主命令”。

那神使便是下去，很快，山下的大軍開始撤退。

夏極看向秦辰天道：“說吧。”

“恢復力變傷害力，這應該是燕洲九位至高神的力量了...他們可能能救。”

“至高神？說說金手指的事吧。”

“金手指...”秦辰天出驚懼之，“你連這個都知道？”

不是，土著不是該都很傻的嗎，怎麼會知道金手指？

他反問了一句，于是又斷了一只手。

夏極微笑道：“表現好了，我幫你修復。”

秦辰天只覺得自己就是個凡人，他覺得這個世界有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傷害他？

明明他這麼善良。

他猶豫道：“金手指也是可以升級的，或者是開放更高權限，這需要宿主的境界力量達到了一定程度，或是做到了某些事。”

...

...

弱水彼岸，魏洲南方大陸。

那天龍背已經斷了。

這意味著兩邊暫時不通行了。

小蘇坐在橋邊春雨的亭子里，茫然地轉著腦袋，手抓著，問：“他呢？哥哥呢？我的哥哥呢？”

雨水沙沙地下著。

妙妙坐在小蘇邊，繼續扮演著一個安人的角，陪著小蘇說話，溫聲道：“沒事啦，他可厲害呢。”。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那個男人拜托自己的麼？

可是自己真的認識他，真的是他的妻子？

自己...究竟是誰？

一旁，大梵天雙手合十，忽道：“兩位姑娘不如隨老衲先回施鹿院，之后待老衲想辦法打聽了北地的消息。”

妙妙問：“大師，他怎麼了？”

大梵天道：“魔。”

“魔？”妙妙愕然道，“難道心不好了，就可以魔嗎？”

“并非如此。”大梵天搖搖頭，“若無神，豈有魔？神幾多，魔便是幾多，這世上能魔的，換言之，都是驚才絕艷之輩。”

妙妙一邊拉著小蘇的手，一邊好奇地問：“他...為什麼要魔？明明只是殺了敵人吧？”

大梵天道：“因為在他眼里，他殺的不是敵人。”

“那是什麼？”

“是他堅持的東西...”大梵天輕嘆一聲，“然不破不滅，不滅不生，神有多，魔便有多，但反之亦然。

如今北地，諸神無道，以私心行天命，

他去了，了魔，也許正是在完他的道。

他若不死，諸神必定就與他，或是...被他就。”

“是嘛...”

妙妙喃喃了一聲。

想起夏極的模樣，有些頭疼。

努力地去想“魔”，似乎很好奇這些東西。

而驟然之間，的記憶產生了某個裂，

裂里，

一道影似乎正咆哮著，孤獨地向著那滿是明的天空殺去。

天空很亮很亮，無窮之深，無窮之妙，孕育一切，毀滅一切，是一切之始，亦是一切之終，其力無可比，其道不可言。

但那影卻不知為什麼，依然固執地，似是了魔般地向那明里殺去。

不知為什麼，一極大的悲傷從心底浮現而出。

妙妙全抖起來，下一剎那，那裂就合上了，以更堅固的姿態愈合，且不再會重新敞開。

剛剛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也瞬間被忘了。

甚至基于此而生出的緒也沒了寄托。

可不知為何，妙妙忽然雙頰通紅，淚水迎風而落，無法停止。

大梵天問：“姑娘怎麼了？”

妙妙：“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覺得他那樣子的人，都好傻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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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后一句劃重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