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其他人多被嚇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波及。

秦凌親眼看著他們拿出一個特殊的手機，額外接一個小方盒，才認真把電話打出去。

響鈴幾十秒，那邊沒接。

秦凌又笑了。

他就知道。

這兩方的關系還是僵的。

可能有合作又如何，這些人疑心病重，永遠都會互相懷疑。

“再打！”

刀疤男的緒越來越急躁。

他也忍不住去聯系別的兄弟，詢問他們計劃泄的事。

秦凌站在原地沒，都能聽到刀疤臉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冤枉啊刀哥，咱又不是不知道這里頭涉及多大的事，那肯定都是用命護著的，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刀哥你是到啥況了？”

那邊的人大聲解釋完，忽然反應過來，一拍手掌。

“你該不會是聽人說了什麼？之前不是說過嗎，那小子皮子機靈得很，連崔老爺子都差點被他策反了，還有什麼是他說不出來的？”

刀疤男眼皮子跳了跳，慢慢回頭看向秦凌。

兩人視線就這麼對上，秦凌還有閑心專門出個笑容。

“離這麼近，就是故意讓我聽的？”

他態度依舊輕慢，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沒把眼前的問題當回事。

“說策反可就太冤枉我了，你不是說你和老爺子有合作嗎，完全可以自己去問他。

問題都是本就存在的，我只是和他分析了利弊，幫他把事攤開來看。

今日也是一樣，若不是有人在故意把計劃往外泄，我又怎麼會知道其中機？”

秦凌知道這些人暫時不會殺他，干脆把手一攤。

“反正計劃也已經泡湯，要不要把我理掉都一樣了。

你不如好好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里，避免這樣的況再出現。”

刀疤男死死盯著秦凌的眼睛，一步步靠近。

直到兩人的都快在一起。

那雙布滿紅的眼球瞪得快突出來。

“是啊，問題出在……”

秦凌正在等他的下文，小腹側邊忽然一痛。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在頂著往里。

據尺寸來看，應該是匕首。

但皮并沒破開，秦凌能分辨，如果腰上真的已經被扎穿，刺痛和熱涌流的覺完全會是另一回事。

沒猜錯的話，那人用的是刀鞘。

秦凌眼神中多了一興。

他賭對了。

這些人在他上還做了別的計劃，暫時不能對他手，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泄憤。

“你要殺我？”

秦凌嗤笑一聲，“你應該知道我背后站著誰吧，和齊家鬧掰，崔老爺子還會和你們合作？”

他故意這麼一說，刀疤男果然更激，用刀鞘又往里碾了幾下。

“那又如何？”

他臉上的疤痕不斷跳，眼睛已經充。

整張臉看上去越來越猙獰，語氣里還帶著輕蔑的意味。

“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還講究這些有的沒的？

知道老子是干什麼的嗎，刀尖上的！

只要妨礙到老子，管你是什麼東西，老子格殺勿論！

死人的可不會說話，只要你死了，自然沒人來干擾我們的合作！”

刀鞘的尖端狠狠進里，秦凌的臟被得發疼。

他臉逐漸發白，額頭上也浸出了汗珠。

角的笑卻從來沒有變過。

“那你就殺了我啊。”

刀疤男再度被激怒，意圖手去掐秦凌的脖子。

“大哥，電話接通了！”

刀疤男眼中的怒火忽然熄滅。

能辦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明明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還能面不改地回去接電話。

秦凌挑著眉，就當看戲。

“怎麼突然連著好幾個電話打過來，不是說這段時間盡量不要用這個號通嗎，你是有什麼事找我？”

崔元的聲音里帶著一疲倦。

顯然是剛從勞累中回過神來。

應該不是故意不接他們電話。

刀疤男心里安著自己，低聲音問：“之前那個博館的事，老爺子應該有盡力吧？”

崔元皺眉，語氣變得怪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就是想著我跟您投誠示好這麼多次，計劃也全都發給您了，您到底做了些什麼，是不是也得和我們通一下？”

崔元的臉完全黑了下去。

他冷笑一聲：“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也是個商人。

你要是信不過我，一開始來找我干什麼？

現在計劃都已經聊完了，你忽然跟我說這些，意思是懷疑我在背后捅你們刀子？

行啊，以后這電話你也再別打了！”

老爺子叱咤半生，脾氣大得很。

電話說撂就撂，直接拒絕通。

“你他媽怎麼敢！”

刀疤男眼睛都瞪大了。

他盯著手機界面看了幾秒，用力一呸。

“老雜種，真以為老子離了你就不行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些什麼小作，真要是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憤憤對著手機罵了幾聲后，刀疤男又轉頭看向秦凌。

“我現在總算理解探子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你這張確實厲害。”

好些天熬下來，他們花了那麼多功夫，才功維系兩方之間的關系，讓姓崔的松口幫他們。

結果他緒被調，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又把姓崔的得罪了一遍。

現在他心里還窩著火，一時半會兒都不想放下姿態去討好那個老畜生了。

這一切，可都得歸功于面前風輕云淡的年。

“好啊，好！”

刀疤男一下下拍著手掌，開始還敷衍地笑兩聲，不到兩秒，邊的笑意就沉下去，全都變為狠毒。

“你該不會以為老子真的不敢你吧？這麼會說話的皮子，割下來泡酒，味道應該不錯。”

他獰笑，“反正只要你人不死，怎麼玩你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秦凌這時才后退一步，眼里多出警惕的神。

他能明顯看出，刀疤男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可惜你這輩子也做不到了。”

天臺的門忽然被人用力踹開。

老式門栓掉在地上，發出彈的聲響。

幾個穿著制服的影沖出來，架起武，對準他們預測中最危險的人。

“警察！都把東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