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功出現在紗幔之外,關瓏悅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秦帥來到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秦啟功想了想,對說道:“后土殿下,你有沒有辦法,約束住江南大區的【混沌】?”
關瓏悅聽到【混沌】二字,這才停下手中的刻刀。
“他又做了什麼事嗎?”
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秦啟功擺著手,沉聲說道:“他做事太肆無忌憚了!上一次他未經請示,私自前往西南大區,導致整個西南大區天翻地覆,格局改變!”
“這一回,又是他前往霓虹,險些釀重大的國際事故!”
“他做的這些事太不可控,偏偏他如今的實力又強的可怕!”
“如果華胥國,能制住他一頭的人,恐怕只有你和地藏王。但是地藏無法離開你左右,混沌的能力又極其怪異,哪怕異能指數高于他的人也未必能制住他。”
“所以,我希你能夠幫我想想辦法。起碼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后不敢再這樣做事肆無忌憚。”
秦啟功的出發點沒有任何問題。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他不希任何不穩定的因素出現。
或許人老了,總是容易擔心這個,害怕那個。
現如今他是華胥國最有權勢的人,將來若是華胥國重建,他甚至是最有機會為六區最高統帥的人。
只要一切按部就班的發展,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關瓏悅聞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那你可以取來他上的生樣本嗎?”
秦啟功語氣一滯。
取得張奕上的生樣本?
這件事若是在過去還有可能,但現在,哪個頂尖異人不小心的提防著他人?
異人的能力千奇百怪,但發的條件,卻基本上逃不出幾種固定的類型。
以目標的組織,或者之作為介。
放出系的能力,如楊欣欣的天使之箭,可以直接將能力投放到目標上。
或者預先在固定地點設置能力,如陷阱一般等待對方上鉤。圖的能力便是如此。
任何能力的釋放條件,都一定會有所限制,否則的話無法準鎖定目標。
現如今,大家都知道了這些條件,肯定會死死的防著。
別說張奕了。
哪怕是其他頂尖異人,你想接他們,獲取到他們的一滴都難。
秦啟功著下,詢問道:“以你的實力,即便不借助這些,也能夠發能力吧?”
關瓏悅淡淡的說道:“缺了關鍵的拼圖,我的能力會被大大的削弱。而我所需要的,是最重要的一份拼圖!”
“當然,”又說道:“即便是現在遠在千里之外,我也可以對【混沌】發能力,對他造傷害!但是絕對不足以致命,反倒會讓他徹底與你反目。你真的要我這樣做嗎?”
關瓏悅漆黑的眸子穿過紗幔,向秦啟功。
秦啟功沉默了半晌,心中也十分的猶豫。
他背著雙手,在大殿當中來回的踱步。
過了許久之后,他忽然皺著眉頭,有些煩悶的說道:“對他進行一次警告,是十分有必要的事!不要對他造太大傷害,但起碼要讓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他并非不會到任何約束的!”
關瓏悅腦袋一歪,綢般的黑發如瀑布一般落下。
“這可是你可說的!”
的眸中閃過一抹促狹之,還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興。
“那就,稍微試一試吧!”
說罷,毫不猶豫的手,從前方第一排的木架上取下了張奕的木偶。
將其攥在掌心,雙眸當中,幽暗至極的芒如同濃稠的墨水一般流淌出來。
沿著的雙眼,流淌出兩條筆直的黑線。
漆黑的詛咒之力瞬間浸染了整個地面,周圍的空間也一瞬間變得漆黑,只有一個人存在。
握了手中的木偶,低聲呢喃唱。
“一個小人偶,真的不學乖。人在家中坐,腦袋掉下來!”
“嘩啦啦——”
黑暗當中,鎖鏈的聲音響起。
巨大的黑白無常手持縛魂鎖鏈從黑暗當中走出,那個木偶忽然化作一青煙消散,從關瓏悅的指尖流淌而過,沒黑白無常的鎖鏈當中。
“嘩啦啦——”
他們手持鎖鏈,齊齊看向的遙遠的東南方向,隨即兩名鬼神對視了一眼,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黑暗當中。
……
此時,正是午夜。
張奕這幾日一直都在研讀《心學》,覺得這篇文章簡直是絕了!
他雖然無法直接從中獲悉提升異能力的方法,卻更加明了前路。
王明是圣人。
他在無太多前人經驗可以借鑒的況下,靠著格致知的悟道方式,在異能的領域得到巨大的突破。
但是張奕不是。
他向來都認為,自己只是個略有些小聰明,小心謹慎的普通人罷了。
王明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心學》的篇章當中,還記載了一篇用來冥想的修行法門《子午凈功》。
這篇功法來源于道家丹的修煉法門,后來被王明改造之后,為了一門專門用來靜心冥想,明悟自我的功法。
倒不是什麼仙俠小說中修煉之后就能飛升仙的籍。
說白了,就是教人冥想打坐的一種法門罷了。
張奕便開始嘗試修煉這種法門,讓自己能夠靜下心來,通自己心的世界,發掘出更多的潛能。
道家功法的修煉,在最開始總是異常枯燥的。
因為“靜心”二字最難,總是容易分神。
好在,如果只是冥想的話,梁悅倒是能夠給到他相關方面的指導。
畢竟在武學當中,冥想也是一種修煉氣功的能力。
張奕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讓自己嘗試進冥想的境界。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他幾乎在閉眼冥想的過程當中睡著了。
或許他真的睡著了。
只是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所見到的,是一片巨大而匪夷所思的,純白的世界!
廣袤無垠的空間,他看到數不清的點點輝懸浮在半空中,如同星空一般集,都散發著和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