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并不覺得周枕寒會主松開,又堅持著站了幾分鐘,才又再次溫聲道:“外面太冷了,我們先回去好嗎?”
把抱在懷里的人聽到說冷才緩緩松開,側將車門解鎖,溫久扶著周枕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他坐了上去。
副駕之前是溫久坐,調整了一下座位去適應周枕寒,俯幫周枕寒系安全帶的時候站在地上。
周枕寒材高大,安全帶又夠不到,溫久垂眸看了眼周枕寒,低聲說了句冒犯就趴在他上去找安全帶。
系好安全帶,周枕寒已經閉上眼,他的長睫在眼下投出影,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溫久盯著他看了兩秒后收回目,已經趁著周枕寒喝酒看他好多次了,不該再因為他這張臉,沉溺進去。
被周枕寒枕著的右肩微微發酸,溫久抬手了,繞到另一邊開車。
也不知道和林棲渃去洗手間這段時間周枕寒喝了多酒,明明們出包間時周枕寒還面不改,甚至出餐廳時的腳步都一點不虛浮。
黑夜毫不收斂其調皮的子,將一池墨水倒在南桉的天空。
溫久拿到駕照以來很開車,一是因為父母去世帶來的影響,二是日常生活不太需要開車,后來和程琪月一起考了駕照,對車的心理影逐步降低。
站在貨車旁還是會害怕,不過市區沒有貨車。
現在開車除了不練之外并沒有其他問題,因此也沒有再三拒絕周枕寒。
給他當一次司機,就當是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了。
溫久收回思緒,磨磨蹭蹭將車從車庫倒出。
上大路后車比較多,特別是聽到有人按喇叭,溫久變得一整個不淡定,只能減一下速度,屏住呼吸繼續上路。
真后悔沒有在周枕寒的車上一個新手上路的標簽,這樣或許其他車主看到了還會禮讓一下。
夜暗沉,路燈和車燈纏在一起,指引行人歸家的路。
溫久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一點也不敢分心去看在副駕駛上的周枕寒是睡著還是醒著。
開出去好長一段路,的張消失了大半,剛提了點速度上去就遇到警在查酒駕。
慢慢將車停靠在路邊,一個材高大的警拿著酒測試儀快步朝走來,溫久搖下車窗,警睨了一眼,打趣道:“喝了?”
溫久連忙解釋:“我沒喝。”
“沒喝你停個車歪歪扭扭的。”警舉起手里的探測儀,聲,面無表道:“來,吹。”
溫久對著警遞過來的酒探測儀吹了一口氣,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警皺眉將儀拿到眼前看了眼,又舉到面前,“重新吹。”
雖然溫久沒喝酒,但二次吹氣難免張,看到儀顯示正常才松了口氣。
旁邊停了輛黑轎車,車主酒駕被逮到,查酒駕的警朝著他們這邊喊了一句:“許隊,這邊。”
站在溫久車旁的警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朝著對面吼:“能不能學學!!能不能學學人家!老公喝酒老婆開,實在沒老婆你找個代駕行不行?!我真服了。”
暴躁的許隊又朝著他那人道:“先讓他靠邊停車別影響后面人。”
許隊說完又扭頭看著溫久,“看一下駕照。”
溫久拿起手機,找到電子駕照遞給許隊,許隊沒接手機,只是瞅了一眼就道:“行,可以了。”
溫久將手機收好,發車子正要走,許隊又敲了敲車窗,“開慢點,實在不行你也找個代駕。”
溫久只好實話說:“他不喜歡別人他車。”
“什麼臭病,你給慣出來的?”
溫久想解釋一下和周枕寒的關系,但又覺得和一個陌生人沒必要說什麼,恰逢許隊擺擺手,看周枕寒也是一臉嫌棄:“開走,開走。”
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面,從后視鏡里看到那個暴脾氣的許隊朝著酒駕車輛走過去,然后開車走了。
溫久開車的速度比周枕寒慢很多,從東風廣場到南和九溪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完車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不過好在是安全到達,松了口氣解開安全帶,正要周枕寒下車時,偏頭就看到周枕寒正盯著。
溫久不知道周枕寒盯著自己多久,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問周枕寒:“您什麼時候醒的?”
周枕寒上的安全帶也被他自己解開,溫久等不到他回答,反應很快地繞到另外一邊替他拉開車門,“您先下車吧。”
確實像一個合格的司機。
周枕寒皺著眉頭,目落在溫久臉上又移開,自己下了車。
周枕寒也不說話,溫久不知道他的況,只當他是醉了,怕他一不小心摔倒,溫久主出手,纏上周枕寒的手臂,扶住了他。
其實周枕寒摔倒,的作不但阻止不了,還會跟著一起摔。
周枕寒就這麼任由扶著,也不說話,也不拒絕的靠近。
好像周枕寒從未拒絕過的靠近,溫久扶著他的手指微微收,將周枕寒扶到沙發上坐下,起去給他泡蜂水。
燒水的間隙,溫久時不時朝著周枕寒的方向看去,也只能看到他倚靠在沙發上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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