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是不能要了。

即使洗干凈，以后余星星穿一次，就會想到剛才的荒唐。

無法直視。

這屋子里沒有空調，卻也不會冷，因為事后的熱度一直沒有消下去。

更何況這張床小。

周寒借著一的理由，把人抱在懷里，像個小暖爐。

余星星需要好一會，才能適應被他勒著的覺。

時間還早，天剛黑。

沒有睡意，就拿過床頭的單詞本，百無聊賴的翻閱。

偶爾跟著念兩句。

周寒之前跟著秦淵在國外待了好幾年。

這口音很正宗，像是有這方面的天賦。

“你還要讀幾年書？”他問。

余星星眨了眨眼，“先讀完三年再說，我對未來沒有規劃。”

“錢夠不夠？”

“夠。”

周寒不知道攢了多錢。

已經足夠跟余新好幾十年的正常生活了。

周寒難得事后有興趣聊天，“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生子？”

“沒有想過，這種事怎麼好計劃，緣分是很突然的事。”

周寒想到什麼，笑了聲，“以前很多人問過我什麼時候結婚。”

余星星敷衍道，“所以你怎麼回答的。”

“我都說馬上跟結。”

“……”

余星星繼續學。

周寒又道，“你怎麼不好奇我過去的事？”

“不興趣。”

周寒聽語氣冷淡了，湊過去看。

“你怎麼又變了。”一會像個小野貓，一會又冷冰冰，“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余星星向他。

“你更喜歡什麼樣的我？”

周寒失笑，“剛才那樣，哭著我輕一點的時候。”

余星星一噎，轉過去，“神經。”

上罵人，發紅的耳朵卻盡收周寒的眼底。

周寒閉上眼，“再賴會床，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余星星著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

很溫暖。

可沒一會，氣氛就被電話打破。

周寒拿過手機。

余星星的余正好掃到備注，是個英文名。

神一沉。

周寒接了電話，才知道柳清歡喝醉酒出事了。

來電的是個兇惡的男人。

周寒翻下床，語氣很差，“人在哪？”

余星星側躺著，撐著腦袋看著他穿上服。

走的時候周寒還是說了聲，“晚餐不陪你了，我轉錢給你你自己去吃。”

余星星，“不用轉錢。”

周寒沒多逗留。

直接走了。

余星星沉默許久。

腦子里一直浮現那個英文名。

跟他腰側上那個紋一模一樣。

……

余星星不想一個人吃晚餐，上了余新。

余新很高興，“姐，今天寒哥跟我說介紹了一個家教工作，一天兩小時，五百一天呢，明天就去報道。”

余星星沒什麼興趣地回應，“那好好做。”

“我肯定會的姐，寒哥真好。”

余星星忍不住笑了下。

“你什麼時候跟他關系這麼好了，寒哥喊得這麼順。”

“我覺得他很厲害，所以我經常找他聊天，他也喜歡跟我聊的。”

“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提到他，余星星的胃口就更差了。

拿出包里的筆記本，翻開悉的那一頁。

拿筆惡狠狠的劃掉了好幾段話。

畫完，又覺得自己好笑。

這場博弈是自己決定開始的。

現在發脾氣，是無能的表現嗎？

余星星按了按發痛的太，又重新把那段話寫上。

然后在第一段話的后面，打了一個勾。

代表目標完。

……

周寒來到酒吧，才知道電話里的出事，只是柳清歡做的一場戲而已。

柳清歡一看見他就撲進他懷里，“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嗚嗚嗚你還我的對不對？”

喝了點酒，半醉半醒。

粘著人不放。

周寒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牽扯不清，將

人抱上了自己的車。

柳清歡纏著他，“周寒，我要去你那。”

周寒表冷清，“有意思嗎？我跟沒跟你說過我最煩別人騙我？”

“可你不我了嗎？”柳清歡嗚咽，“你以前那麼喜歡我，難道都是裝的嗎？”

周寒拍拍的小臉兒，“我你的時候當然是真心的，但我現在對你沒勁兒也是真的，懂嗎。”

柳清歡還想糾纏，突然看見了他凌領口下的吻痕。

傷心絕，“你果然是有別人了。”

周寒無道，“當然，我才從別的人床上下來。”

柳清歡到底也要面子。

僵持了一會還是妥協了，開門走的時候還不忘，“你別后悔！”

周寒沒立即開車，了一支煙。

在余星星那做完后就趕過來了，事后的空虛突然彌漫開來，打得他猝不及防。

他給余星星打了個電話。

“吃過了沒？”周寒啟車子，“我這邊忙完了，去找你一塊吃。”

余星星卻道，“吃過了。”

周寒一頓，“怎麼不等我？”

“不是你我先吃的嗎？”

“……”

周寒頓時覺得無趣，“那算了。”

余星星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道，“lerne，這個名字真好聽。”

周寒眉心一跳。

“你說這個干什麼？”

余星星輕笑了一下，“不干什麼，就是慨一下，你很喜歡嗎？”

這樣的問題周寒之前聽太多了。

本來剛才就心差，此刻就越發不耐煩，“不是說對我的過去不興趣嗎，那就別問。”

余星星噤聲。

也不是沒見過周寒發脾氣的時候，但此刻卻莫名難加倍。

說，“行，以后都不會問了。”

掛斷電話之后，周寒的眉心一直沒有松開過。

怎麼今晚上一個個都莫名其妙。

真費勁。

周寒回會所吃飯。

一個人吃寡淡無味，他選了個長得漂亮的，過來喂他吃。

“寒哥，今天心不好呀。”人依偎在他懷里，“覺

臉臭臭的。”

周寒著的腰，漫不經心道，“出了點小事。”

“又是lerne吧，好多次你不在的時候都過來找你，可鬧事了。”

說著放下筷子，給周寒按肩膀，“別生氣了嘛，為個前友傷神沒必要。”

香在懷，周寒這才心好點。

人原本按的手，很快就到了危險地帶。

嗔，“怎麼了呀寒哥，今天狀態不大好呢。”

周寒嗤笑，“剛吃飽過來的，下次再疼你。”

……

一直到除夕的前一天，周寒才忙完放假。

秦淵念及他辛苦，讓他到家里一塊過年。

周寒婉拒，“你跟嫂子好好過吧，我去也是看你倆秀恩，看得夠夠的。”

秦淵，“你也可以帶人來，上次那個鋼琴師，你倆沒談？”

周寒頓了頓，“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

他是真沒想起這號人。

自從前幾天那通電話之后，余星星就一直沒有找過他。

在那之前，余星星即使沒話講也會找他說早安晚安。

最近就跟死了一樣。

周寒想給發個消息，但又不知道說什麼，索作罷。

走的時候，會所里的小弟拖著很大個箱子過來。

“寒哥，你的新年禮。”小弟苦，“艾瑪，你的快遞真的要堆山了。”

周寒隨便掃了眼，看到有個禮盒子上有個偌大的星星圖案。

他直覺是余星星送的。

拆開一看還真是。

昨天送來的，一條火紅的圍巾。

“真丑，什麼審。”周寒笑著吐槽了一句，來了神氣，驅車去找。

敲門半響沒人開，周寒又給打電話，也不接。

“……”

還在生氣？

生氣給他送什麼禮？

周寒又打電話給余新。

余新倒是接得快，“寒哥，怎麼了？”

“你姐呢？”

“我姐失了，帶著我爬雪山呢，你要來嗎？”

“……”

跟誰啊。